荣王妃应了一声，玄卫这才稳步踏入，拱手行礼道：“属下玄卫，见过王妃，见过楚夫人！”
“玄卫，听江女人所说，你乃王爷身边亲卫。事发之时，你是否就在王爷身边，青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详细道来。”
玄卫望了江裳华一眼，这才答道：“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冬季有皇庄运送物资往京畿而去，途径青州却被截杀，队伍死了九成以上。宫中获得这一消息十分震怒，便命王爷兴兵剿灭山匪。”
“王爷调兵遣将，于新年后着手剿匪。可交手之后，我们才发现山匪兵强马壮，武器精良！王爷心觉有诡之时，已经晚了……”这会儿玄卫看了江裳华一眼，显然此时是莫军师出了事。
“而且山匪方面似乎另有兵家妙手相助，政府势完全脱离掌控之时，王爷已经无法脱身了。王爷命属下前去寻找世子，当属下离开后不足半日，便收到了地卫的飞鸽传书，说王爷与黄卫战死于深山……”
听到这里，荣王妃闭上了眼睑，双唇也紧紧抿着，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玄卫深深低下头颅，羞愧万分：“属下活该，没能护王爷周全，请王妃赐死！”
荣王妃无力摇了摇头：“怪不得你们。王爷能卜会算，想来已经算到了死局。否则……若有那么一线生机，想来王爷也不至于完全放弃求生。”
楚夫人望着自家妹妹。往常她脸上总是挂着暖和笑意，今日她是丝毫没瞧见，想来丈夫的死让她瞬间生长了。
以往楚夫人总是希望妹妹能稳重一点，现在却是想：如果变得稳重要让妹妹支付这样凄惨的价钱，她情愿妹妹一辈子都如个孩童般单纯无忧，爱笑便笑。
再度睁开眼睛，荣王妃的眼神变了，变得坚韧异常。“王爷让你寻找珏儿，定有深意，该不是……荣王府未来气运都系于他身？”
此话一出，楚夫人的眸子霎时间凌厉起来，目光也转向了江裳华，“这位江女人，你听到了荣王府如此多的秘密，我却还不知你是否心向荣王府呢。”
荣王妃也看向了江裳华，略微考量后道：“我相信江女人对荣王府没有恶意，否则又何须脱手救我。不外，江女人照旧离开荣王府的好，以免被我们牵连了。若王爷的死真与朝廷有关，我荣王府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裳华并不意外荣王妃的态度，她就是这般性情，恩怨明白，和师伯如出一辙。否则伉俪二人又怎会如此琴瑟和鸣呢？
只见江裳华浅浅一笑，爽性认可道：“王妃不必担忧我，我并不怕站队。说实话，世子起初也和王妃一般想法。但王爷是我师伯，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否则师父得知了，定要责怪我了。只希望能尽我一点绵薄之力，帮得上王府才好。”
话音落下，荣王妃有些惊愕。楚夫人问出了口：“你师父是……”
“家师莫岚。”江裳华浅淡一笑。
荣王妃立即露出了然神色：“难怪了，小小年纪却是气韵特殊，一手医术即是大内老太医恐怕也比不上。”
裳华谦和浅笑：“王妃谬赞了。”
九凰方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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