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也不再忌惮了,他快速脱手,身体蓦地一晃,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鹫屠像是脑后也长了眼睛,他甚至没有转头,巨大如门板的羽翎刀向后一挥,直接拍在突兀泛起的玉狐。
玉狐对于力量的控制很精准,他手中锋芒点在羽翎刀的中心。
鹫屠突然觉得自己的手里一沉,羽翎刀居然要从他手中脱离。
鹫屠冷笑,只听他一声戾喝,身体周围瞬间暴发出,无数红色玄色的电芒。
玉狐哼了一声,身体同样泛起了青白色的光线。
两个妖身周的光线瞬间接触,黑红色的闪电如同爆炸一般,轰鸣着冲向玉狐。
而玉狐身上青白色的波纹,也如同滔滔江水般连绵不停,稳稳地反抗住黑红色的电芒。
“哈哈哈哈玉狐,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都打不外我吗?你的玉之妖力虽然厉害,但是那究竟只能作为防御用,我的疯狂就差异了,越战越强,越战越勇。”
听着鹫屠疯狂的大笑,玉狐没有回复他。
只见他的身体一转,就像是个翩翩起舞的谪仙,那双眼睛是那样的空灵。
然而玉狐的眼眸一凝,他手中的锋芒,蓦地化作一道银色的光,瞬间穿透了鹫屠的心脏。
“呃……哇。”
鹫屠哇的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低着头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目光闪烁着不理解。
直到他看到了玉狐身边闪烁的两股气息,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管是灵妖族,照旧半妖族,对于气的驾驭与使用,都是很苛刻的。
很少有妖能够同时驾驭两种气,这也是为什么鹫屠,会露出惊讶神情的原因之一。
一般一个妖在凝练出第一个气之后,他的身体便由一开始的适应,再到驾驭,使用这其中的时间会很长。
而且气会排斥其他的气。
虽然也有差异寻常的妖,能够同时驾驭两种气,甚至更多。
因为玉狐的第一种气为玉,玉这种气比力懒惰,而且包容性很大。
他更多的是在防御,哪怕是玉狐在凝练锋芒的时候,玉之气都没有很大反抗,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哪怕许多时候,玉狐体内的气被逼到了角落中,几近破碎的时候,玉之气也没用奋起反抗的意思。
被玉狐的锋芒之气刺破了心脏,哪怕是对于灵妖族的上将,心脏也依旧是他们的弱点之一。
他手掌在胸口上一拍,全是勉强止住了鲜血,但是他所受的伤,却不是一下就能恢复得好的。
而且他的体内另有灵果的毒素,刚要张嘴说话的鹫屠,突然就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玉狐平静的看着他,开口说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鹫屠咧嘴一笑,说道:“我虽然知道,我原来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想在死之前,再疯狂一把。”
鹫屠看着玉狐那张面无心情地脸,阴翳的笑了起来,继续说道:“虽然了,如果能把你也带下去陪我,那是最好不外的了。”
玉狐轻笑着摇了摇头,这鹫屠现在还妄想杀了自己?原来中毒的他,现在又身负重伤,还拿什么跟自己斗?
鹫屠看到了玉狐眼睛中的神色,他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又开始变得潮红,只见他双臂一展,又再次酿成了一只巨大的黑鸟,转头向着战场快速掠去。
欠好!
玉狐忘记了他是一个疯子,一个毫无下限的疯子。
玉狐的身影飞快的在森林中掠过,他虽然速度很快,但是鹫屠的速度更快,只是双翅一震转瞬间就来到了十几里之外。
半妖族没想到突然回来的是鹫屠,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突然泛起的灵妖族上将,就像是狼入了羊群一样,简直是随便他怎么杀戮。
苍鹫山的灵妖族们,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在看到了化成大鸟,遮天蔽日的王泛起后,瞬间发出了无数欢呼。
像是已经看到了胜利,就在他们面前。
然而期待着他们的,确实一场没有差异的攻击。
鹫屠只是双翅一震,便能看看法皮卷起,树木倒飞,无数的妖族被卷进了旋风之中,眨眼间便化作了碎肉。
这样还不算完,他豁然将自己的气息彻底的释放,他身体里的疯狂,瞬间熏染了整个战场。
不管是半妖,照旧灵妖他们都一个个的厮打在一起。
鹫屠狂笑着,可是他依旧不满意,他挥舞着翅膀,高声的发出锐利的戾鸣。
无数的半妖、灵妖,另有种种灵兽,都在瞬间倒下、痉挛,甚至是死亡。
那些倒下的半妖、灵妖,有的眼睛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便成为破灭的灰烬;有的脑海里闪烁过血腥的一生,转眼也成为碎裂的血肉。
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灵妖们,心里只有绝望的召唤,原来心中的理想,也在一瞬间破灭。
疯了,王疯了。
所有灵妖都在试图逃离这个战场,原来他们还在为灵妖族战斗,还在也苍鹫山战斗,还在为他们的王战斗。
然而现在呢?
他们被抛弃了,被自己曾经信仰的一切,给抛弃了。
他们怕了。
就在鹫屠为他的疯狂而狂笑的时候,玉狐的身影终于从森林中快速走了出来。
他一手提着锋芒,身周闪烁着两种差异色泽的气,并在飞快的运转。
玉狐看着整个惨烈的战场,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他的失误造成的。
他现在很恼怒。
鹫屠看着玉狐那皱起的眉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我还以为这辈子,算是看不到你的这个心情了,啧啧啧,照旧这么漂亮啊。”
玉狐眯着眼睛,他跟鹫屠的恩怨实在是太多了,曾经一度他都有一种,跟对方心心相惜的感受。
但是这种感受很快就被他抹杀了,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更况且他们半妖族和灵妖族的仇怨,也积怨已久。
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锋芒,身周的气息蓦地扩大数十倍。
玉狐咬牙切齿的看着鹫屠,冷冷的说道:“我们之间到底该有一个了断了,这将是我前半生的最强之剑,如果你能反抗得住,我可以放你离开。”
鹫屠先是一怔,随即捂着小腹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弯着腰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