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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口的晚风

第十七回 有情人终成眷属 【寄奴提亲闻兵事,首次上阵灭贼寇】

京口的晚风 孙长安 6179 2020-04-27 02:15:41

  第十七回有情人终成眷属【寄奴提亲闻兵事,首次上阵灭贼寇】

  诗曰:

  昔有钩弋掩面帷,不露病容帝惋归。

  问天何时东风来,吹开百花柳枝垂。

  上回书说道,刘寄奴在山林之中射伤一条巨大的长虫之后,突然得了许多的猎物,卖得了钱财,就向青儿家里去提亲。凭据时间来算,今日正是与青儿约定三日的期限。

  当日,刘寄奴穿着一身素布直裰,方头麻布鞋,腰系灰色的布条;尔后又到城里,买了些瓜果点心,提着一只鸡与一个猪头,便朝青儿家奔来。

  含血喷人,抹角拐弯。刘寄奴来到青儿家巷口处,却见青儿一脸焦急地正在巷口的大柳树下来回地踱步。见刘寄奴大包小包的提着工具过来,快速地迎了已往。刘寄奴则是一脸笑呵呵地看着青儿说道

  “等着急了吧!我这.....”

  话还未落音,青儿便拉着刘寄奴腰间的腰带,头也不回地来到巷口里一处人家屋后的墙根处,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爹在家!”

  “他老人家虽然得在家!我这不......”

  青儿再次打断刘寄奴的讲话,说道

  “不是,太守手下的都尉和郡主簿都在我家。正和我爹讨论事情呢!”

  “那我等着呗!这有啥呀?”

  刘寄奴回覆道。青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刘寄奴道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刚听我爹他们说什么城东七十里的松花岗,有三百多人的反贼要都尉带兵前去进剿,我爹作为太守幕僚主管一切人员调动事宜,此事非同小可。”

  刘寄奴一脸疑惑问道

  “然后呢?”

  “你是不是真的傻呀!也就是说你现在去跟我爹提亲,完全就是推波助澜,我爹为这个事情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青儿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说咋办?”

  刘寄奴也是一脸无奈地问道

  青儿噘着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

  “这样,你过几日再来。等我爹把这件事做完之后你再来。”

  刘寄奴点颔首,说道

  “那也只能这样。不外我这工具又提回去,这也.......”

  青儿一脸嗔怪地看着刘寄奴说道

  “怎么了?就只提一次亲,不成就不要我了是吗?”

  “那怎么能?不是我......”

  正犹豫间。刘寄奴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

  “这...你等会...你爹没说他要去剿的反贼是什么人?”

  “反贼就是反贼,还能是什么人?造反的人!”

  青儿回覆道

  “差池!”

  刘寄奴一脸严肃地回覆道,紧接着又说道

  “我在城外买了这么久的鞋,也没听到官道上的人说四周有反贼啊?倒是传这五斗米道,传得厉害!”

  青儿紧皱眉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刘寄奴

  “你的意思是说....?”

  刘寄奴突然脸色缓和,说道

  “这样。这些工具,我懒得提走。放你家去,顺便我跟你一起回,你带我去你爹商议事情的隔邻,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兴许跟我遇到的事情一样。”

  青儿越发疑惑地问道

  “什么事儿啊?”

  “就别问了,赶忙的吧!要否则你爹他们都商议完了!”

  刘寄奴说道

  “行!跟我来!给我提吧!”

  青儿一边说道,一边带着刘寄奴向家走去。刘寄奴将工具举了几下说道

  “别呀,我能提,你别动手了,挺重的。”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朝青儿家走去。

  片刻,青儿带着刘寄奴便来到了院子一侧的小门,打开门,二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将工具都放在厨房,青儿便带着刘寄奴来到其父臧俊议事的正堂隔邻。刘寄奴坐下屏住呼吸听隔邻的谈话。

  书要简言。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刘寄奴便起身跟青儿离别,青儿不明就里,但也不敢留刘寄奴久留,便让刘寄奴告辞而去。凭据原路返回的刘寄奴,来到巷口,便拔腿朝家跑去。

  回得家来,萧氏都来不及问一句话。刘寄奴便敏捷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自己平时狩猎的衣服,背上满满的一壶箭,带上弓和一柄刀便冲向城里。仍由萧氏的喊声在身后回响。

  不多时,刘寄奴便来到了青儿家门口。刘寄奴整理了一下衣冠,做了一下心里准备,便站在门口大叫道

  “草民彭城人士刘寄奴参见丹阳郡功曹臧俊大人!”

  最先走出来的是青儿,听闻声音,青儿从门廊下一侧走出来,看见门口的刘寄奴大惊失色,慌忙跑到门边打开门,问道

  “你疯了吗?这是要干嘛呀?”

  刘寄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子里正堂的门口,丝绝不看青儿。面对刘寄奴此举,青儿正当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闻身后想起父亲臧俊的声音

  “何人喧哗?”

  青儿扭头看去,父亲正站在屋廊下的地板上,都尉和主簿也都站在臧俊身后看着门口。青儿见状,也不能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便低着头站在一边。期待父亲狂风雨般的责骂。

  谁料,刘寄奴大踏步走进院子,单膝跪地,对着臧俊拱手道

  “草民刘寄奴,原籍彭城郡,今有重大消息向功曹大人禀报!”

  臧俊面无心情地审察了一会儿刘寄奴,问道

  “我女儿年年从家里偷的工具都给你了吧?”

  都尉和主簿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臧俊。再瞧青儿,则是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臧俊,刘寄奴则是一脸尴尬的低着头。

  臧俊继续说道

  “小子,多余的话,等我办完了正事,再回来说。你今天有什么重大消息要向我禀报?”

  刘寄奴稳了稳神,说道

  “草民乃山野之人,常年在山里狩猎,偶尔也在官道上卖些草鞋以补家用...”

  话音未落,都尉打断道

  “这算重大消息呀?你想证明你很穷啊!你乐成了!”

  说完,都尉哈哈大笑起来,主簿也随着笑了起来,臧俊则是微微笑了一下,随即又严肃地板着脸问道

  “你另有什么事吗?”

  刘寄奴深呼吸了一口,又将昨日在山里遇到长虫而且将其射伤一事言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包罗青儿在内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寄奴。这个事情匪夷所思的水平,不亚于北方的胡人自己捆着手到建康来受死。

  但奇怪的是,都尉和主簿以及臧俊都没有讥笑刘寄奴,因为刘寄奴身上的弓箭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都尉弯腰穿上鞋,走下屋廊,径直来到刘寄奴面前,弯腰将其扶起来,继而围着刘寄奴转了一圈,将其审察得仔仔细细。随后便朝臧俊言语道

  “臧功曹,让他随着我们今晚一起行动。让他当我的传令兵,如若他能射杀一个贼人,我就相信他说的,否则,我一刀砍了他的头。如何?”

  还没等到刘寄奴自己亮相,青儿连忙拒绝,臧俊却呵叱道

  “既然要让人认可自己的英武,那就必须手底下见真章!此事就依都尉而言,勿可再论!”

  刘寄奴也慰藉青儿道

  “青儿,今日就依都尉所言。我刚刚说的话,句句真话,如有半句虚言,任凭都尉处置。”

  都尉则在一边斜着眼睛看着刘寄奴,青儿见刘寄奴如此说,父亲臧俊黑着脸看着自己,便又不敢再多言,只能是使气离开院子,去往厨下生闷气而已。

  书至此处,倒是如何事情令刘寄奴如此?且听慢慢道来。书中暗表,这刘寄奴在隔邻听闻臧俊与都尉、主簿议事,议事主题即是这五斗米道,当年汉末张氏三兄弟打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太平道口号,意图推翻汉室,后叛徒唐周投汉致使事泄,为防止太平道遭灭顶之灾,便提前举事,其后才逐渐演变为汉末三国的纷争乱世。

  如今孙恩的叔父孙泰信奉与太平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五斗米道,在三吴地域宣传多年,如今黑暗自称“泰宝天师”,以侄儿孙恩为人间大良贤师,谎称受太上老君点化,来人间教化众人信道得解脱。而京口地域乃朝廷建康东面门户,又是长江瓜州渡口枢纽,朝廷在此驻扎重兵,江北又有新建设的北府军,一些凶恶匪徒自是无法欺压良善,便谎称京口南山,有千年蟒蛇精修炼乐成,不日即将血洗京口城。无数不明就里的黎民只能是暗自加入五斗米道。

  如今,五斗米道纠集信众当中的主干分子,聚集在官道旁边的松花岗,随时准备偷袭京口城外的士族庄园。以此震慑官府,从而聚集更多的信众。然而,不久之前,一名主干分子因内部纠纷,秘密叛逃至京口城,官府获取消息,势须要趁其不备一举剿灭贼众。

  而刘寄奴的现身说法,亦可消除黎民心里的恐惧,让五斗米道在丹阳郡不攻自破。

  刘寄奴在听完臧俊三人的议事之后,便已经意识到自己射伤的长虫是平灭此地五斗米道的要害所在。如若此时能够脱手在臧俊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那自己与青儿的事,一定少去诸多阻碍!因此刘寄奴斗胆前来拜会臧俊,对于都尉的建议,刘寄奴心里也是有些忙乱,但究竟身为大丈夫,势必有些时候得舍身冒险,才气获取意想不到的结果!

  再说臧俊同意都尉意见之后,凭据事先约定。都尉便赶回军营,召集部众,刘寄奴亦是追随前往。主簿则回太守府,调集粮草辎重,以备不时之需。臧俊则赶回郡决曹与众官员商议接下来辟谣事宜。

  话分两头,单说这刘寄奴与都尉一路。二人回到军营,都尉着急部众,与众将官商议完毕,便准备妥当,只等天黑。

  是夜,都尉点集二百刀斧手,一百持矛亲卫,一百持刀盾牌手,再加两百弓箭手,共六百人,由都尉亲自率领。由小门出城,经山间小路疾驰松花岗,一路上禁绝点燃火炬只借月色赶路。

  另一路则由折冲校尉领导,点集二百骑兵,分成两队,经由南门出发。迷惑贼人细作,到山脚竹林后,折返东面朝松花岗以东而去,阻断贼众退路。

  时至亥时初刻,都尉带着人马接近松花岗反面山坡,刘寄奴紧跟都尉周围。此地是一陡坡,山脚乃是荒草地,离荒草地十里即是长江水域。贼众自是觉得此处宁静,便无人设防,甚至是连个岗哨也没有。

  随即,都尉派出斥候侦查,回来陈诉,贼众正在松花岗林中空地驻扎,见样子已然休息。都尉听完陈诉,马上展开部署,命持矛亲卫组成大盾枪阵,担任中军,防止贼众突击,弓箭手紧跟其后,点燃火箭射杀贼众,同时引燃贼众巢穴;扰乱贼众阵脚。持刀盾牌手,则分列枪阵两侧,一侧五十人,掩护枪阵两翼,同时相机斩杀贼众。二百刀斧手则分成四队,一队五十人,向两翼渗透,待敌众攻击枪阵失败,弓箭手放箭完毕,马上从四面杀出,趁乱斩杀贼众。

  一切分配完毕,众军士皆按令执行。不多时,所有军士列阵完毕,只听贼众周围响起夜莺叫声,都尉便已知晓刀斧手迂回到位。正要行动之时,刘寄奴却向都尉建议道

  “将军,如今夜黑风高,一旦开战,敌酋肯定要趁乱退却,不如待我爬上树杈,视察敌酋所行,以响箭为号,您看我信号,指挥众将士冲杀敌酋,敌人肯定无法久战。”

  都尉迟疑片刻,说道

  “你在我身边奔袭冲突,不行自作智慧。”

  刘寄奴见状,便不再多言。

  片刻,随着都尉一声令下,二百弓箭手点燃火箭朝那贼人营地射将已往,瞬间将敌人的临时茅草屋点燃。贼众龇牙乱叫,冲出营房,各个手持兵刃,乱做一团,被弓箭手射死甚众。很快,一座不起眼的半地穴的屋子里冲出一群人,护着中间的一个黄衣男人。只见那人冷静应对,很快散乱的贼众便组合起来,用种种物品,阻挡弓箭,散乱的贼众也都随即找地方躲避弓箭。

  都尉马上命令枪阵平推已往,碾压敌众。那黄衣男人,高声呼号

  “天清地朗,五斗米降,岁在辛亥,天下安康!诛杀恶鬼!”

  喊话完毕,只见那贼众如蝗虫般扑向枪阵。都尉命令众将士砥砺阻挡,刚刚盖住冲杀的贼众。顷刻间,被长矛刺死的贼众尸体就躺了一地。左右的持刀盾牌手,也都手举盾牌,力战贼众。刘寄奴则相机爬上一棵大树,连发三箭射杀三名敌酋。贼众这才畏惧起来,略微退却。都尉见状随即大叫

  “刘寄奴,射杀贼酋。重重有赏!”

  刘寄奴随即搜索一群人护着的黄衣男人,连发三支重箭,将黄衣男人周围的三人腹部射烂。黄衣男人惊骇无比,抬眼望见刘寄奴,便指挥手下贼众还击。几名贼众拼死冲到刘寄奴所处的树下十几尺处,投出几只竹枪,刘寄奴躲避竹枪,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却被树枝勾住腰带,没有落下去。

  都尉见状,命手下军士,大喝

  “围杀贼众!”

  只见周围事先埋伏好的刀斧手,一起举刀杀出。霎时间,贼众腹背受敌,死伤甚众。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贼众便开始溃散开来,周围的贼众逐渐靠往那黄衣男人周围。刘寄奴却一个翻身,弯腰抓住树干再次爬上树杈,连发两箭,射杀两名贼众,大叫

  “山中长虫已被我刘寄奴射杀,若有被欺骗民众,尽可放下刀剑,快些离去。如继续反抗,斩首不留!”

  贼众闻听,瞬间迟疑者甚众。都尉见状,命众军士一齐大叫

  “长虫已死,妖道惑众,放下刀剑,可留生路。”

  一时间,剩下的贼众散去近一半,对于放下刀剑的贼众,都尉命军士不行剿杀,很快,军士便将黄衣男人和一众贼人围在中间。黄衣男人急遽命众人朝身后突围,刀斧手堵截不及,黄衣男人与十几人跳入四周的灌木丛逃脱了。

  刘寄奴随即大叫

  “将军,贼众溃散!”

  “明!”

  都尉高声回道。但也不命军士追击,只命刘寄奴朝天射出响箭。刘寄奴遵令而行,片刻,几里地之外,马啸嘶鸣,喊杀声起。想那折冲校尉定是领导骑兵堵截住了溃散贼众。

  半个时辰后,都尉已命人将投降被抓之人,捆缚手脚,押解京口城。其后便挂号造册,被欺骗者放其回籍。主干蓄谋者,就地斩杀。正在扫除战场时,折冲校尉领导十几名骑兵纵马而至。随即将一颗人头扔到都尉脚下,并禀报道

  “贼酋已死!余部正在追击!”

  都尉正坐在胡床上休息,随即站起身拿起火炬照了一下地上的脑袋,与刚刚那指挥的黄衣男人正是一人。都尉哈哈大笑

  “众将士辛苦,扫除完毕。回师庆祝!”

  众军士异口同声答道

  “诺!”

  刘寄奴也早已从树上爬了下来,帮着众军士收拾战场。

  都尉命令折冲校尉继续派骑兵搜索周围山丘小路和官道,自己则领导步军将士班师返城;折冲校尉应命而去。

  路上。都尉命众军士押解着俘获的贼众走在官道上,自己则与刘寄奴走在队伍的一侧说道

  “好你个刘寄奴,看来你射杀那长虫是真的。厥后你去找过吗?”

  刘寄奴迟疑片刻说道

  “我有些畏惧,究竟那畜生也不是好搪塞的,也就没有再回去寻找。”

  刘寄奴自是隐瞒了回去找长虫,又遇见两个小儿的事实。

  都尉继续问道

  “今日你与众军士皆有军功在身,那臧功曹的女儿,你是娶定了。”

  刘寄奴心里却升起一丝担忧,只是尴尬所在了颔首。都尉见状说道

  “有何记挂?”

  刘寄奴心想,横竖自己也是贫穷之辈,无所忌惮,便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都尉却哈哈大笑说道

  “如今是乱世,只要肯干。立功立业不在话下。如今我回去禀报太守,封你一官半职,迎娶那臧功曹之女,易如反掌!”

  “青儿绝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否则如何苦等与我。如今我一定是要娶青儿,才气够对得起她一片真心。况且我也是真心喜欢青儿,所以......”

  都尉听完,略微收起了笑容说道

  “看来你也是真心之人,不如这样,我回去请太守和刺史为你说两句话,这臧俊自是没什么可说。我看你是个好苗子,不如这样,我助你扫除你未来岳父的障碍,你应我一件事如何?”

  刘寄奴随即对其拱手谢谢道

  “若是将军能帮我娶得青儿,自是竭力报效!”

  都尉点颔首,伸手按下刘寄奴拱起来的手说道

  “如今北府军正在招兵买马,我有一结义兄弟,名为孙无终,乃是北府军冠军将军,等你安置好家里,便拿着我的名帖去广陵投效,他必善待于你。若是能立些劳绩,你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刘寄奴听完,却是面露难色。都尉见状,又言语道

  “虽然,我的事不必急在一时,你在家料理个一年半载,再去也不迟。”

  都尉说完。刘寄奴拱手应答道

  “如此,便谢谢将军!”

  都尉则微笑道

  “不必叫我将军,你一身的好本事,可别埋没了!”

  刘寄奴毕恭毕敬地问道

  “将军谬赞,还未请教将军名号!”

  都尉哈哈一笑回覆道

  “姓赵命无忌,军中名号石敢当!”

  刘寄奴听完也是一笑言语道

  “将军应叫赵敢当,草民参见赵将军,将军威武!”

  说罢,单膝跪地行礼。都尉扶起刘寄奴,又一路走一路说些闲话。不久,便来到京口城,带着刘寄奴一起回军营去了。

  一夜无话。越日,刘寄奴被赵无忌叫到大帐,让其回家休息。半个月后再去臧俊家提亲,刘寄奴遵令而去。

  在焦急之中渡过了半个月,凭据约定的时间,刘寄奴带着萧氏再来到臧俊家提亲。却是发现赵无忌也在臧家。萧氏与刘寄奴战战兢兢提出亲事之后,臧俊既没有阻挡,也没有很兴奋,只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青儿自是兴奋无比,提亲完毕,赵无忌带着萧氏和刘寄奴一起出得臧家来,赵无忌又将自己与太守和刺史说情的事情言说一遍。萧氏自是千恩万谢。刘寄奴亦是谢谢涕零。拉着赵无忌去那京口城北的玄鹤居酒楼吃了一顿。

  直到太阳西斜,赵无忌才踉踉跄跄回军营去了。这萧氏与刘寄奴自是回家筹备亲事,又去山上请得了关五爷与广济大师。将自己资助官军平灭贼寇一事细细言说一遍。关五爷与广济大师听完也是十分兴奋,允许刘寄奴的邀请,只等结婚日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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