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后面另有两匹马,上面坐着两个身穿玄衣的人,她未仔细看,想必就是那两个一直随着太子萧的侍卫。
青枝明白在此处未便称谓太子萧及花木纯太子殿下及娘娘,于是牵马上前,弯腰道:“见过胡令郎,见过木容女人。”
花木纯朝青枝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前去。
青枝便往前一步,花木纯道:“你的名字是周青,周医生请记着了。”
青枝原来也认为自己必须更名前去,现在听花木纯这样说,心下明白陆世康在见太子萧时便已经商量好了。
青枝答道:“在下记下了。”
话音刚落,就听花木纯左侧的太子萧道:“小医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青枝道:“在下也对胡令郎有印象。”
“是在仙女山脚下?那个黄昏本令郎问路的人是你吧?”
青枝道:“正是。”
花木纯疑惑看了看太子萧,说道:“怎么?你们见过?”
太子萧道:“若不是恰好问路问到他,我不知何时才气找到你。”
“找不到你便回去好了,谁要你找来找去了?”花木纯绝不避忌青枝在一旁说道。
“本令郎不找你,就怕你又埋怨本令郎不找了。”接着对前面的马夫道:“鲁何,起轿。”
马夫鲁何便起了轿。
青枝上了马,跟在轿子后面,和那两匹马并排骑着。
“周医生,你昨日看起来没睡好?”
身旁的黑衣劲装男子说道。
青枝一愣。
竟是陆世康的声音。
她讶然望向身边并骑的黑衣劲装之人,不是陆世康是谁?
就见他嘴角浅笑望着自己。
正如他所问的,自己昨日确实未曾睡好,时不时地醒来一会,然后就更难睡着了。
他这种劲装装束想来是为了扮成太子萧的侍卫,以掩盖身份。
他穿着这种劲装,看着比此前更伟岸挺拔了。
她扭转头,看着前方的路面道:“陆令郎,你就不怕去那儿被人认出?”
陆世康道:“周医生放心,郑劲派来江北城的那几小我私家始终是那同样的五六小我私家,昨日我出行还看到他们在盛东街泛起,接下来一定不会轻易离开。所以,郑劲及他贵寓其他人,不见得认得出我。”
“那万一他们有人认得你呢?”
“我和胡令郎一起去,被认出也无人敢轻举妄动。”接着他低声对她说道:“去那儿之后,记着我叫陈砾。”
青枝点了颔首,在心里记下了这名字。
往东出了江北城,便可见到乡野风物。
间或路过一些低矮山丘。眼下山上的树木已有一半的树叶泛着金黄。
虽路途风物无限,但,青枝无心欣赏美景。
行了约六十里路时,一伙人沿着官道转到了一条林荫遮掩的小道。
沿着小道行了不外十来丈,就到了郑劲贵寓。
青枝对此处无半点影象,也不知道原身青枝有无作为医生来此为人看过病。
停下马匹后,她往前看去。
但见院宅被一片深深的树木所困绕。
院门高峻,院墙高深,院墙以青砖垒成。
院墙之外和院墙里面都种着成片高峻的树木,让整个宅子看起来幽静森然。
太子萧的马夫停了轿子,前去敲门。
良久,刚刚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传来,声声靠近。
待脚步声到了门口时,门吱嘎被打开,一个身穿灰蓝色粗布衣着的年约四十岁的妇人站在门口,审察了一眼轿子里掀开的轿帘里轿子里头的两人,以及后面马上的三人,面带疑惑问道:“你们是?”
这宅里还未曾来过来宾,照旧如此鲜明优雅的来宾。
太子萧道:“你进去给你家老爷通报一声,京城有客前来造访。”
那妇人眼光又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把门一关,就听到了院子里响起的脚步声,声声远离。
想来是通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