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文觉死了?!”
上杉清背倚着有些湿润的墙壁,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迷恋后遗症的混沌大脑清醒了不少。
工藤优一肯定的点了颔首。
“东文会这种拥有超凡者的组织,是外勤特工的重点盯梢工具,东文会里面也有我们埋的暗子,这消息错不了。”
“东文宇亲手砍了东文觉的人头,已经正式宣布接管东文会。”
两人缄默沉静的对视了一会儿,同时摇了摇头。
工藤优一会意一笑,问道:“你摇什么头啊?”
上杉清撇了撇嘴,一副你明知故问的心情。
“你若是不详细跟我说这位东文之蛇的事迹,我也许就信了。”
“但现在...我真的不敢相信,一个白手起家,登临东京都极道极点的男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他的女儿还被人这么追杀。”
“他要是无能到这种田地,早就不知道化为那个角落的白骨了。”
“一代枭雄在自己经营多年的本部被弟弟以下克上,砍下头颅...别搞笑了,三流的午夜档烂剧都不敢这么演...”
工藤优一摸着平滑的下巴,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心情,与上杉清异口同声。
“你是说...”
“诈死?!”
上杉清看着挚友夸诞的心情,翻了个白眼。
“别装了,你三两句就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明白,这种简朴的可能性,你会没想到?”
“我不敢确定,但他诈死的可能性极大,因为这么做的收益也很高。”
“钓鱼执法,金蝉脱壳,二代目继位之前,把东文会内对自己怀有异心的属下全部蛊惑出来,然后用血腥手段大清洗,为继任者铺路,这种事情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至于诈死的要领么...哼,这世上连鬼神都有,死而复生之术,也不见得不存在吧...”
工藤优一颇为赞同的点了颔首。
他瞄了一眼上杉清胸口的衣衫破洞,意味深长的笑了。
“没错,已知的超凡能力中,确实有可以做到假死的,不外要瞒过东文宇...难度挺大,但并不代表不行能。”
“嗯,另有此外利益,听说东文会的巨细姐是个仁慈之人,这种惊变也能磨砺磨砺她的性子,究竟东文觉老了,这二代目的担子,恐怕早晚要落到东文会的巨细姐身上。”
“而恼恨,是最容易使人变强酿成熟的动力,没有之一。”
听了这话,上杉清脸色变了一变。
他喃喃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
“让东文真希变得越发的像一个极道首领么?”
不知为何,他脑中闪过刚刚在公寓楼内,东文真希因为自己在她身前被打爆了半边身子,变得狰狞可怖的脸庞。
他看的出来,这位东文会的巨细姐虽然有些迂腐天真,但却是个重情感的人。
那么要是她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
啧...
性情大变,今后黑化,似乎也不是不行能?
再加上之前,东文会的巨细姐就那么“恰好”的泛起在了荒川区自己的公寓前,又“恰好”的遭到了敌人的追杀,自己更是“恰好”的救下了他。
心思电转,上杉清脸色有点阴沉。
这位东文觉要是对自己的女儿都这么狠的话,那么顺便算计一下自己,也肯定没什么心理肩负啊。
“怎么了,清?有什么差池劲么?”
工藤优一疑声问道。
上杉清看了挚友一眼,知道这位“侦探”的超凡能力是“超推理”,那他的脑子应该比自己好用,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妨说出来让他给自己照料照料。
“优一,你说...”
“东文觉会不会在算计我?!”
“倒不是我自作多情...巧合太多了!我真的不太相信巧合这种工具...”
“东文觉和我师父是旧友,师父有事去九州岛,付托我去替他教授东文真希的剑术。”
“结果没过几天,东文真希就巧不巧的在我家门口失事,我念着两家情分,脱手相助。”
“然后,东文觉疑似诈死,东文会易主,东文真希酿成了一个孤苦无依的落难巨细姐...”
“和写好的剧本一样...”
“不瞒你说,按我的性格,虽然不至于因此为东文真希卖命,但她这么突然落难,看在师父和她父亲友爱的份上,我也会帮一帮她的...”
工藤优一皱起了眉,大脑飞速运转,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香烟,下意识的抽出一根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另有这种事?是上泉剑豪委托你去教授东文会巨细姐的剑术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出儿?”
“有意思...”
“这老工具要把你拉下水么?”
“很有可能啊...他看上了你这一身剑术,另有的你的师门--别妄自肤浅,清,你现在肩负的才气和你师父的人脉,都是东文真希不小的助力,哈,要是你和这位落难巨细姐再摩擦出一点儿恋爱的火花,东文觉又和上泉剑豪有友爱,亲上加亲,东文觉白捡了一个天资超凡的上门女婿,还附带上泉剑豪经营了数十年的人脉做赠品。”
“就算你对东文真希无感,以你有恩必偿的性格,见到师父旧友之女落难,恐怕也会忍不住脱手相助,这个免费的苦力怎么也跑不了。”
“嘿,真是好买卖,只赚不亏的事情啊!”
“清,你可以去问问你师父,让你去接触东文真希,教授她剑术的事情有没有东文觉的加入--诱导也算。”
“上泉剑豪又不是一去不回,授徒这种事情,拖几个月,完全没有影响吧?”
“为什么非要门生代师授艺呢?”
“我给你举个例子,你之前应该靠打工赚生活费,很缺钱,这件事上泉剑豪知道,若是东文觉和上泉剑豪隐约的透露出,他为了给东文真希找一个剑术老师,愿意支付重金作为酬劳,你说...上泉剑豪会不会想到你呢?”
“你看,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就实现了他的目的,东文觉就是这种人,也能做出这种事。”
“你的假设很有趣,也有可能就是真相。”
“清...你要怎么做?”
上杉清目光闪烁的看着自己公寓楼的偏向,沉吟道:“我从不惜啬以最大的恶意来推断他人的意图,尤其对方照旧一个极道枭雄。”
“但这件事不能确定,我也不能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推测就对东文真希放着不管。”
“我先想措施印证一下这是否是真的,然后再做应对。”
“东文觉若是真想骗我给他女儿做打手的话...”
上杉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森然的笑容。
“也不是不行,他对我有所图,他那儿也有我感兴趣的工具。”
“等价交流,用支付换来回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优一,我先回去探探东文会那位巨细姐的口风,我们保持联系。”
“你帮我多照料照料,我们一起想个招。”
“要是这东文觉真的把我当做借刀杀人的刀...”
“那我就非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