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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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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被限流的仙辞 2146 2020-07-11 00:00:00

  焚竹茶室。

  四个字拿最简朴的横木刻成,已经有些年头的样子,被风霜磨了边边角角,却笔锋犹存,看着规则的字体,暗显尖锐。

  就算是不太了解书法的宋画祠,见着了这个字,也不禁赞美一句,妙哉。

  “如何?”孟昭衍见了宋画祠眼里淡淡的惊艳,挑眉问。

  宋画祠看着牌匾兀自颔首,道:“真悦目。”

  悦目不仅牌匾,另有敞开的大门里面的布景。

  素色屏风将堂内隔了两道,一道妙龄少女玉指抚琴,声音清亮叫人心怡,一侧长袍青年,面容清秀。几多俊郎,侃侃而谈,将听客们沉沉吸引,已是不知今夕何夕。

  若只是如此也不尽然,茶室四面墙皆是画卷,一面竹林密盛,一面花颜鸟语,一面山寺青雾,另有一面,阖家团圆。

  这样的搭配布景确实奇怪,却也有奇异的契合感,只因墙角相连之处自然过渡,没有丝毫违和。

  宋画祠能这样兴奋显然孟昭衍的目的是到达了,虽然这几日宋画祠不说,但是他也知道宋画祠不愿意被这样拘着,只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孟昭衍没有明说,养了两天宋画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日光正朗,风也不大,正好可以把人带出来瞧瞧。

  至于为何来这焚竹茶室,不外想赶个巧而已。

  孟昭衍领着宋画祠进去,唯一的小二在柜台后戳着脑袋打瞌睡,似乎是这朗朗故事吸引不了他。

  周准上前敲了敲柜台,将小二给敲醒了。

  小二揉着眼睛往上一瞧,周准这张脸是熟脸了,他往后一瞧,见着孟昭衍,心生果真,忙起身把人往楼上领。

  满座没几人注意到这块,都自顾自听先生讲书了。

  宋画祠也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先生讲的常见的鬼魅之事,只是讲的耐人寻味,颇有意思,她也想继续往下听,但是孟昭衍示意她,她便没有再听随着上了楼。

  楼上有单独的包厢,不开门不开窗就能完全阻断外面的声音,虽然,外面人也听不见里面的。

  刚一坐定,小二也不问要上什么茶,便退下了。

  宋画祠心感奇怪,还未开口,只见一侧墙壁生了道暗门,一绿衣女子款款走近,向孟昭衍服了一身,唤道:“妾身见过王爷,见过王妃,见过周统领。”

  宋画祠惊的张大嘴巴,他还道孟昭衍要寻什么乐子,原来是来这茶室暗会女子,还从暗门中出来,指不定要干什么事。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翻出来的酸是为何而来,只道奇怪。

  孟昭衍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拉上自己。

  孟昭衍笑道:“素樱不必客气。”

  “素樱?”宋画祠这回没忍住自己心里的怪异,问作声来。

  孟昭衍倒不奇怪,浅饮了一口素樱泡的茶,挑挑眉,并不答话。

  倒是素樱开口了,她笑道:“妾身即是素樱,焚竹茶室即是妾身基业,常年经商,与王爷偶然相识,王爷也常来焚竹,与妾身攀谈一二。”

  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宋画祠心里有事,自然会想歪,只是未明说而已。

  “谨行还未回来?”

  素樱颔首,听到这个名字,眉眼自然含了温柔,宋画祠又是一问,“谨行?”

  孟昭衍这回倒是开口了,“周谨行,本王少时老师之子,现任詹事府詹事,”他像想起来什么般,对宋画祠说:“这位素樱,正是周大人之妻,周家遭难,素樱不离不弃,如今已是八年,仍旧与谨行恩爱如昔,叫人好生羡慕。”

  素樱红着脸低下头,直道内疚内疚。

  孟昭衍浅笑,看着宋画祠眼里的惊讶似要溢出来般,一点儿都不认可自己的坏心眼。

  宋画祠反映过来,也赞同着道:“真是令人羡慕,素樱姐姐肯定与周大人很相爱。”

  素樱的脸色更红,欠美意思的样子也着实使人怜爱了,可惜欣赏之人不在身边。

  孟昭衍抚着杯沿,道:“周大人笃行庄重,如今不比从前,身居要职定然要比从前劳累些,素樱还需多多体谅。”

  素樱颔首,“这是自然,这事我也是昨日才听说,良人多年卑微,一夕终得重用,我又怎可掣肘于他。”

  “素樱深明大义,真是谨行之福。”

  素樱只笑,并不应答。

  做了不久,再闲扯了一会儿,门就被正面打开,只见周谨行还穿着官袍,清秀眉眼染了汗渍,推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刚刚停下行动大喘息。

  似是松了口气。

  素樱连忙上前,用帕子给他细细擦汗,眼里的体贴骗不了人。

  周谨行虚虚握了握她的手,道:“夫人先下去吧,我与王爷另有些话要说。”

  素樱点颔首,又向众人见礼后刚刚离开。

  周谨行缓了好一会,才在孟昭衍面前坐定,并不行礼也不客气,更像是与朋友攀谈一般自然。

  “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孟昭衍笑道:“谨行无需多心,今日只是带王妃出来走走走走,不知怎的就走到这儿来了,可能照旧相见谨行吧。”

  周谨行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并不应声。

  宋画祠也是暗自腹诽,明明你是有目的直接来的好吗!

  但是孟昭衍既然这般说了,她自然要配合,也默不作声。

  孟昭衍不显尴尬,继续道:“周准回来,我已听他说了,谨行叫他转告的话,本王也一一思忖过来,想说谨行实在是误会本王了。”

  周谨行转头,不禁正色,“何解?”

  “恩师当年行太傅一职,众位皇子里,唯独对本王多有照顾,恩师付以重望,本王不敢不孚,可如今……”

  孟昭衍别开眉眼,似有些极重,“可如今,佞臣当道,恩师含冤,周家灭门,本王于圣前人微言轻,许多事情人微言轻。”

  “王爷谦虚了。”周谨行淡淡道,态度已然转变。

  “谨行到底看错本王,圣上未曾蒙恩,本王如今这一切,皆是本王一步一步打下里的。”

  孟昭衍直勾勾看已往,“人微言轻,力不从心又如何谦虚?本王想替恩师昭雪的心,更是只能藏于微尘之中,谨行,可曾知道?”

  宋画祠的角度可以明显看到,外貌仍是云淡风轻的周谨行,搁在桌子下面的手已经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深仇大恨,不行不报,谨行,以为如何?”

  “不如何,王爷心意,谨行只当不知,若是王爷一意孤行,只怕焚竹茶室的门,再难为王爷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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