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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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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被限流的仙辞 4754 2020-05-24 00:00:00

  宋画祠抬眼看他,眼里并无忙乱与不安,满满的是俏皮笑意:“没想到,殿下穿红色竟是这般悦目。”

  孟昭衍并不喜别人说他容貌,但是听着她这般斗胆的夸他,他竟也觉得颇为受用。

  “嗯,可是累了?”刚进门就看见她那般没有精神的坐着,想必已十分困倦。

  “婚服与头饰太重。”欠好直接跟孟昭衍诉苦,只能挑了衣服说事。

  “那就先休息一下,沐浴也可。饿了便付托她们给你拿食物,不必羁绊。本王先去前面招待客人,晚点便回来。”孟昭衍一件一件事的跟她说,语气温和,口吻倒是十分随意。

  “谢殿下。”宋画祠得了孟昭衍允许,随了心意,赶忙谢恩。

  听着她仍然与之前无异,对着他这么客气,孟昭衍挑了挑眉,记在心里,决定暂时先放过她,回来以后再与她说道此事。

  孟昭衍去了前面宴客,暂时不会回来。宋画祠付托了蕙芳去看看宋乔淑的情况后,赶忙让蕙兰她们过来替她易服,放水沐浴。

  在浴池里泡了一刻钟,宋画祠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婚服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折磨人了。所幸这婚礼一辈子或许也只有这一次,过来就好了,宋画祠这么慰藉自己。

  换了舒适的睡衣,宋画祠躺在贵妃椅上便迷迷糊糊睡了已往。

  孟昭衍从前面回来,远远的站在门口,看到的即是宋画祠缩成一团平静的睡着的样子。他免了众人的请安,不愿吵醒宋画祠。挥退他们,孟昭衍抬腿漫步向宋画祠走去。

  二月份,晚上温度尚且不高,屋子里烧着地龙。宋画祠的脸蛋儿因为屋内温度偏高而红扑扑的,额角有着轻微的细汗,可她依旧睡的很甜,或许是因为白昼真的累着了的缘故。

  蹲下来,看她的睡颜,看着看着,孟昭衍便笑了。

  “还真是心大。”新婚当天,有谁家妻子敢不等夫主,独自安睡的呢?孟昭衍轻轻叹了口气,终究舍不得吵醒她,抱着她去床上睡。

  三个多月前见初她,尚且不知她是谁。只因了她的一念之善,她的影子便在他心里扎了根。那晚她睡在他身边,他无端觉得心中宁静温暖。

  这三个月以来,他的生活中突然间哪里都市有她。有意的无意的,他恰似每天都市听到她的消息。离她越近,发现她越多的秘密,反而越想靠近,越不愿放手。

  还好,她原来就是他的。

  所以,三个月后,他把她娶回家了,她成了他的妻子。故而,今生今世,她将永远背负他的姓氏,与他死生契阔,荣辱与共。

  孟昭衍沐浴易服后,宋画祠依旧没有一点醒来的痕迹。孟昭衍本想拉着她说说话,看她这样只能作罢,躺在床上轻轻拥了她入怀,很快睡去。

  夜半十分,窗外突然落了雨。淅淅沥沥的,伴着冬末春初的寒风,也是砭骨的凉。屋内虽然有地龙,可是到底是阻挡不了湿气,孟昭衍的腿竟开始疼起来。

  孟昭衍从梦中被痛楚折磨醒来,本想忍忍看能不能熬已往,谁知痛感越来越强烈。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了,可是他此时已然不能行走,若要叫慈恩去请墨医生,宋画祠也肯定会被吵醒的。

  想了想,孟昭衍推了推宋画祠,在她耳边轻轻喊:“祠儿。”

  宋画祠十分不情愿的睁开眼,发现孟昭衍在她身边躺着,一时间没反映过来,吓了一跳,一下子就不困了。

  孟昭衍看着她的心情轻笑了一下,可眉间的隐忍和痛苦却无法掩饰。

  宋画祠脑子回过神来,看了眼窗外,赶忙问孟昭衍:“殿下可是腿疼?”

  “然。”孟昭衍简朴回覆。

  于她面前,他不愿袒露软弱,如今实在无法隐瞒,那么也尽量周全一二。

  宋画祠拉起孟昭衍的胳膊,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切脉。她神色略微凝重,问孟昭衍道:“殿下可能让……让我看看您受伤的腿?”

  孟昭衍略一沉凝,艰辛的坐起来,卷起衣摆,将膝盖露出来。

  打眼一看,宋画祠松了一口气。至少肌肉没有萎缩的迹象,方便了许多事情,看起来孟昭衍身边有这方面的能人在一直替他调养。宋画祠伸手,在膝盖,小腿,脚踝等地按压探查,心中暗自估量。

  她抬起头严肃的对着孟昭衍说:“殿下,我一时半会儿虽不能查探出您腿疾的基础病因,但是可以施针缓解您现在的疼痛,不知您是否愿意?”

  孟昭衍沉吟片刻,看她神情不似作伪,问道:“有几分掌握?”

  “八分。”

  孟昭衍因为疼痛额头上已渗出汗珠,随着他抬头而顺着太阳穴滑下:“好,可有器具?”

  宋画祠笑了一下,颔首,然后下床去取。

  昨日晚间,宋远书来见她,不光告诉她他会与她相助的消息,还应她的要求带来了一套上好的针具,此时正好发挥效用。而她记得,她专门嘱咐蕙芳将她的楠木盒子放在柜子的第一层。

  顺利找到针具,宋画祠用酒精和明火给它们消了毒后便赶忙去给孟昭衍施针。

  屋里的光全部点亮,宋画祠捏着一根根针,十分专心的将它们准确的扎入穴位。半刻钟后,宋画祠将第一根针抽出,余下的针抽出的时间各不相同。

  又过了一刻钟,所有的针全部取回,孟昭衍现在眉眼已然舒展开来。

  往日墨医生也会用针灸来治疗他时而发作的腿疼,可是似乎与今日宋画祠所选的穴位有所差异,而宋画祠治疗的效果,显然要比墨医生好了许多。

  对于宋画祠的医术,孟昭衍第一次切切实实体会的这般深切,心中不由惊叹。

  宋画祠将针具妥帖的收好,却并未放松下来,而是冷静脸问孟昭衍:“殿下可否见告,您一直以来服用的那种,可以让您获得短暂行走能力的药是什么吗?”

  “那药有什么问题?”孟昭衍坐直身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殿下腿疼,虽与天气有关,但天气却只是诱因,基础原因却是殿下所服药物所致。”宋画祠冷静分析,一下子找出症结所在。

  孟昭衍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思量片刻对宋画祠道:“此药名为‘浮龙散’,是本王身边一医生所制。你说的对,基础原因确是因为此药,但是却并非此药之错。”

  宋画祠看着他,脑中思索着所有的可能性。孟昭衍却不避忌她,直言相告。

  “服用此药,必须间隔一月。”

  宋画祠瞬间明白过来。孟昭衍上一次服用此药,正是第二次夜里来看她那次。距离今日,不外十余天而已。现在天来挑喜帕时,孟昭衍也是站着的。

  所以,孟昭衍不遵医嘱,未到一月便服用了“浮龙散”。宋画祠深吸一口气,十分想对他说一句“活该”。

  “殿下,医生说是一月便必须间隔一月,您这样是在拿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宋画祠职业病一犯,语气郑重的教训。

  孟昭衍倒是许久没有被人这么严肃的教训,乍一听另有点不习惯。但是他并没有恼宋画祠,而是缄默沉静着,一脸耐人寻味的看着宋画祠。

  宋画祠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吧……适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立刻泛起在脑海里,宋画祠面上神色一下子就变的尴尬起来。

  她讪讪的闭了嘴,将直视孟昭衍的目光移开,手不自觉的攥住被子,讨好的问:“殿下,您腿疼好些了么?”

  “刚刚不怕,本王还想着你胆子倒大。怎么,这会儿怕了?不训本王了?”孟昭衍仗着自己腿不疼了,向宋画祠靠近了一点,故意吓她。

  “臣……我……不敢。”宋画祠觉得这些自称怎么都差池,更况且有把柄攥在人家手里,说话更没底气。

  “而已,你也是为了本王好,这次本王便不追究了。只是,你现在的身份,在本王面前应该如何自称,倒确是该好好想想。”

  孟昭衍重拿轻放,却逮住宋画祠的疏漏,将话题迅速转换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而宋画祠到最后都没反映过来,其实孟昭衍那通毫无实际威慑力的话,只是为了避开“他今日为何要总浮龙散”这一问题。

  尔后的自称问题,完全是宋画祠自己送上门。

  宋画祠的脸色马上尴尬起来,眼神也变的有些闪躲,偏过头去望着一旁儿臂粗的喜烛,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起来。

  她倒真是忽略了苍黎国王妃在王爷面前的自称,只能从脑海中搜刮一些古装电视剧里类似的称谓。

  突然,她眼睛一亮,试探着道:“妾身?”

  孟昭衍看着她秋水一般的眸子正渴求地望着自己,心中不禁一动,嘴角微微上扬,温言道:“很好,那你可知你该如何称谓本王呢?”

  宋画祠一听,顿觉有些汗颜,心中纳闷道:这孟昭衍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认真是一步一步把自己拉入他的圈套之中。

  “怎么?刚刚的气势哪里去了?”孟昭衍眼底含着笑意问道。

  宋画祠听出他语气里的挖苦,怪嗔了他一眼,红着脸道:“良人!”

  这二字从自己口中说出,甭提有多别扭了,适才也不外是一时使气才脱口而出。说出来以后,虽心中有些不适应,却也舒畅了许多。

  看着他浅笑的眼睛,宋画祠这才反映过来,道:“王爷这话就扯的有些远了,刚刚说“浮龙散”说的好好的,凭地怎又说到妾身的身上来了?”

  孟昭衍见她好容易开了窍,现在便又变了回去,失笑起来,道:“祠儿这是体贴本王,令本王很是受用……”

  宋画祠面对他,这次算是失去了脾气。这么肉麻的话,偏他还说的一本正经。

  “王爷您还笑,那浮龙散既能短时间内增强你的体力,想必里边一定加了引发人潜能的药草,可这药草只有一时之好,对人的身体也有极大的伤害。”

  “王爷为何要这么不敬服自己的身子,不外是一个婚礼而已,何苦……”

  “那纷歧样!”孟昭衍突然说道。

  宋画祠愣了一下,喃喃地问道:“什么纷歧样?”

  孟昭衍看她一副懵懂的样子,心中又可笑又好气起来。他想娶宋画祠,是想给她一切最好的。既然是结婚,自然不能叫旁人小瞧了他们去。

  说她智慧吧,却连自己对她的心意都看不出来;要说她傻吧,可偏偏又是千里挑一难得的可人儿了!

  终究,孟昭衍也没有说什么纷歧样,单单长叹息了一声,道:“你啊……叫本王说你什么好?”

  宋画祠听了这话,心跳突然加速起来,连脸颊也变的微微有些发烫。似乎明白了孟昭衍的话,又似乎全都不明白。她下意识地将那即将跳出来的答案自动屏蔽,又开始转过头去检查他瘫痪的双腿。

  “王爷的这双腿另有解围,不知王爷是否信任于我,若是信任可以交给我。我一定会配制出能医好腿疾的药物!”宋画一边视察,一边认真地说道。

  见识过她的医术,孟昭衍自然是相信她,可是她一口一个王爷的称谓,着实令他心中感应不快。

  于是便沉了脸色,道:“祠儿,怎么刚刚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你我现如今已已经结婚,有些称谓是时候也要换一换了!”

  宋画祠嘴角一抽,忍住没有暴跳的激动。心道:他今日是魔怔了不成,怎么抓住这一个问题不放,实在叫人头大!”

  不外,如今她已经嫁进王府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万事还需要仰仗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后,只听见她支支吾吾,声如细蚊一般道:“良人……”

  声音虽小,可是孟昭衍听后,心中却像是摸了蜜一般。不仅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睛,靠在软枕上,仔细审察她起来。

  “有关姐姐的事情,我还想多谢谢你。多谢你能体谅我们姐妹二人的难处……你可把姐姐她接了过来?”宋画祠忧心忡忡地问道。

  “难道你还不相信你的良人吗?祠儿,为夫同你说过,你想要的,为夫皆会竭尽所能地满足你。至于令姐,也早已部署在王府中了!”孟昭衍微微正色道。

  宋画祠忙不迭地朝他福了福身子,心中的一块儿大石头终于算是落地了。不知怎的,从她出嫁的那一刻起,总觉得自己和姐姐之间有什么工具断了。

  眼下从孟昭衍的口中听说了姐姐平何在王府的消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思一转,她抬眸笑道:“我既然已经嫁进王府,今后就同良人荣辱与共。我有一个条件想要同王爷交流……”

  从她的一颦一笑,尚未开口,孟昭衍就已经猜出她恐怕是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主意来。

  既然自己的王妃喜欢这样交流条件的方式,他倒是不介意。对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很是期待,于是便微微颔首,颔首示意她开口。

  宋画祠见他脸色颇好,又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后,微微正色道:“你我已结为伉俪,理应磨难与共。若是你能护我们姐妹一世平安,那我定然会竭尽所能医好良人的腿……不知这样的交流条件,您可满意?”

  孟昭衍整日坐着轮椅,需要靠服食浮龙散才气得以行走。未来苍黎国不止会发生什么,他的腿疾若不医好,着实是一个大的麻烦。

  宋画祠料定了孟昭衍不会拒绝,于是便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样子望着他。

  孟昭衍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要恳求自己,听了她这话,得知不外是求得一处呵护这地。她既然嫁给自己,自然是要护她周全。真是一个傻丫头!

  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强忍了心中的笑意,孟昭衍点了颔首道:“这个主意简直不错……”

  “那王爷这是允许了吗?”宋画祠面对他绝不犹豫的允许,一时有些没有反映过来,接连追问道。

  宋画祠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孟昭衍起码也要思考一些时候,竟没想到他张口便允许了下来。

  “自然,为夫说话一言九鼎。”孟昭衍说道,原本也没计划为难她。不外是想看她多说几句话,或者多说一些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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