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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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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被限流的仙辞 4839 2020-05-21 00:00:00

  “嗯,那本王便留着,安置在你院子里,等祠儿嫁过来后便可以随时吃到。”孟昭衍点颔首,十分“善解人意”的同意了宋画祠的要求,又道:“如此,那祠儿便多吃点,不必客气。”

  一天不挖苦她频频就活不下去吗?宋画祠咬牙微笑:“谢殿下。”

  周准站在一边,看着自家殿下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模样,实在不知该喜照旧该哭。他家殿下,何时如此能欺骗小女人了?宋女人,可能要自求多福。

  宋画祠还在默默咬着蟹粉酥,尽量制止跟孟昭衍说话时,周准便走到孟昭衍跟前来俯身说了句话。

  孟昭衍抬头向前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往自己和宋画祠的茶杯里添了茶,仿若不觉。

  宋画祠看着他们的行动,想了想照旧不去看,顾自吃点心。

  “这桃花儿刚冒了几朵,三哥就带着美人出来游玩了,认真好雅兴。”孟廉枫单手背在身后,缓漫步入亭子,端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五弟兴致亦不错。”孟昭衍眼里笑意敛了许多。

  宋画祠起身给孟廉枫行礼,孟廉枫看着宋画祠,笑的十分辉煌光耀,竟凑近了她仔细审察了一番对孟昭衍道:“三哥,多日不见宋女人,今日一见,方觉得宋女人倒是又漂亮了几分,三哥好福气啊。”

  孟昭衍不答他的话,转而对还没有被叫起的宋画祠说:“宋女人,尝尝本王新得的君山银针滋味如何,五弟可要来一杯?。”最后一句的语气平平,似乎问孟廉枫只是捎带而已。

  “既然三哥邀请,弟弟又怎敢推辞?”孟廉枫爽朗一笑,择了孟昭衍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宋画祠与孟昭衍都觉得孟廉枫十分反常,往常这种情况,孟廉枫不早就沉不住气了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与自己可能脱不了关连。宋画祠十分有自知之明,故而行事越发小心。

  虽然宋画祠不懂茶,但是做样子照旧会的。不再理会孟廉枫,宋画祠站起身端着茶杯细细品,片刻后才神情愉悦的道:“今日喝了殿下的茶,刚刚知道茶外亦有茶。不似清酒,却未饮辙醉。”

  知道她对品茶不甚了解,孟昭衍便也顺着她的话说,提她解围:“宋女人喜欢,等会儿便拿些回去。”

  “谢殿下赏赐。”

  “无妨。

  孟昭衍与宋画祠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十分默契。孟廉枫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饮茶,突然嗤笑一声,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似忍着笑,讥笑的味儿十足。

  “三哥,你都快与宋女人结婚了,还这样一板一眼,忒不懂风情。三哥以前洁身自好,情之一字自是未有体会。若是与宋女人结婚之后,三哥有什么需要问的,便尽管开口,弟弟知无不言。”

  宋画祠听了他的话才想笑。孟昭衍若是学他那般风骚成性,只怕苍黎山河气运就要到头了。

  孟昭衍倒是十分给宋画祠面子:“宋女人温良漂亮,本王怎能唐突了她。五弟一番美意,三哥心领了即是。”

  “也是,宋女人能抽到王签,定是与其他女子有差异之处的。只是本王实在好奇,宋女人厥后抽到了什么签?”孟廉枫问了一圈,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宋画祠与孟昭衍对视一眼,暗自思量如何回覆。

  还未等宋画祠开口,便有一男子急遽而来,俯身在孟廉枫耳边说了几句话。孟廉枫面色立刻变的十分难看,“嚯”的抬起头,看着孟昭衍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撕碎。

  “三哥,弟弟这份礼可还满意?”孟廉枫面色黑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孟昭衍。

  “尚可,本王暂时收下,日后五弟实在要用,再跟我说即是。

  “不必。”掷地有声地说完,孟廉枫便转身走了,十分着急。

  宋画祠觉得剧情翻转的有点快,他做了什么,让孟廉枫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了?

  知晓她疑惑,但此中牵扯太多,未便与她细细说清。于是,孟昭衍只笑着抚慰她:“五弟事务繁忙,只怕近日要去一趟江南了。”

  江南……也就是说,他们结婚时,孟廉枫不会在京城捣乱了。再联系刚刚孟昭衍与孟廉枫的对话,不难猜到孟昭衍获得了一件能威胁到孟廉枫的工具。

  宋画祠恍然明悟,所以昨日孟昭衍口中所说搪塞孟廉枫的措施即是如此。

  “臣女谢殿下解围。”

  “不必,本王这一招,师从于祠儿。”孟昭衍调笑的看她一眼,但眼底却并不怎么兴奋。

  宋画祠决定孟昭衍说类似的话,她一律要少开口,少提问,制止最后将自己套进去。于是,宋画祠即便没想明白,也保持缄默沉静。

  至于“祠儿”这称谓,横竖他想叫她也没措施,只要在人前保持正常,人后便随他吧。

  又想起重要的一事,宋画祠另起话题:“殿下,刚刚您可有看出什么不妥?”

  这话问的小心,究竟身边另有些人在。

  孟昭衍倒是绝不避忌,面色不如最初那般温和,多了几分沉郁与凌厉。他直言道:“那药药性几何?”

  “臣女对那药也不熟悉,只能判断出那药有很强的迷惑人神经的作用,或可降低人的判断力。臣女凭据刚刚五皇子的行动推断,此药要近身刚刚有效。”宋画祠分析起药物时冷静冷静,抽丝剥茧。

  因为要近身才气有效,所以孟廉枫一晤面便状似不知礼数般凑近了宋画祠,尔后,他也一直坐在靠近宋画祠的位置。他对那普慧大师所解的签文,十分感兴趣。

  “你身子可有受到损伤?”

  孟昭衍听了宋画祠的话,觉得自己对孟廉枫下手轻了。若宋画祠真的有什么,他定不饶他。

  “臣女察觉的很早,所以吸入量不多,于身体无妨。”

  “想要那药?”孟昭衍见宋画祠似乎对这未知的药十分感兴趣。

  “殿下可能恩准?”

  “刚刚不是已然准了,本王自然不能食言而肥。这药本王便着人替你找找,只是自己研究时千万小心。”

  刚刚宋画祠以茶体现孟昭衍,孟廉枫身上有药物。而孟昭衍让她喜欢便拿些回去。原来,“拿些回去”指的同样是毒。所以,他早就知道宋画祠一定会想要。

  宋画祠欣喜的颔首谢恩。想了想,她决定自作主张提醒孟昭衍一句话,以作赠药的酬金:“殿下,臣女近来已然不止一次发现种种药物,品类都不常见,药效却十分好。这些药,非一般人而不行制。”

  何止近来,孟廉枫那里很早之前便有稀有药品。他一直以为是他搜罗而来,究竟孟昭衍从未发现他身边另有这等奇人异士。今日看来,事实未必如此。孟昭衍神色暗了暗,将此事记在心里,只等回去后重新部署。

  “此事,本王在这里谢过祠儿提醒,倒是本王疏忽了。”

  见孟昭衍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显然是听进去了,宋画祠舒了口气,语气带着股清脆的笑意:“术业有专攻,臣女对此道有兴趣,感受自然敏锐一些。殿下不怪罪已是臣女之幸,何谢之有呢?”

  孟昭衍自孟廉枫来后便敛了神色的眉终于徐徐舒展,第一次说起那枚“王签”的事:“本王照旧那句话,有些事,你不愿意说,本王便不逼你。若愿意说,本王随时听着,你自己决断。再者,就算没有那签子,本王就不娶你了吗?旁人若问,自随意编个理由搪塞已往就是了,没的给自己添麻烦。”

  宋画祠缄默沉静片刻,抬头看孟昭衍,郑重道:“若有须要,臣女不会向殿下隐瞒。”

  孟昭衍颔首体现同意。

  下午,孟昭衍送宋画祠回宋府。临走时,孟昭衍又叫住宋画祠。

  “殿下另有何付托?”宋画祠疑惑的转头。

  孟昭衍看着她光洁细腻的面庞,漆黑如瀑的长发,略显消瘦的身形,一张恍若天人的脸笑的十足摄人心魄。宋画祠觉得,自己呼吸似乎都加速了几分。

  “你姐姐的事,可用本王派慈恩前去与宋太傅说?”

  宋画祠垂首想了一下,摇摇头:“这等小事也要麻烦殿下,臣女岂非太过无用。殿下只需允许,臣女借殿下名头一用便可。”

  宋画祠马上要嫁离宋府,借着此事,宋画祠还想试探一事,要让慈恩随着,便失了时机。

  “好,依你就是。这几日好幸亏府里待着,不会有旁人生事。结婚那日,等本王来迎。”

  孟昭衍徐徐开口,眸子里有宋画祠的倒影,看起来灿若星辰。宋画祠愣了一下,刚刚胡乱点颔首,行了礼慌忙下车。而孟昭衍将她一众反映看在眼里,但笑不语。

  回院子的路上,宋画祠将自己骂了个半死,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

  宋画祠已快回到院子,但又想起一事。她让倌娉先回去告诉宋乔淑她已回来,然后带着蕙芳往宋太傅的书房走去。

  宋太傅听人禀报宋画祠请见,手中描摹丹青的画笔骤然停住。好好的美人山行图,硬生生的多了一个墨点,再不能看。

  放下手中的笔,让人收了这画,凝神沉思片刻,刚刚让人唤宋画祠进来。

  “祠儿此来所为何事?”宋太傅若无其事的问她,似乎只是一寻常父亲看待有求于他的女儿一般。

  “为了与爹爹商议一件事。”

  “何事?”

  “大婚之后,女儿欲将倌娉留在宋府,带着姐姐去三皇子府。”宋画祠直接说到。

  宋太傅骤然抬起头,觉得宋画祠荒唐至极,训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这成何体统!”

  宋画祠丝绝不惧,答话有礼而坚定:“爹爹不必担忧,三皇子已然同意此事。而女儿将倌娉换成姐姐,旁人也只会以为倌娉随我出嫁,不会知道姐姐已然不在宋府,故而不损宋府的名声。”

  “你做梦!自古以来,哪有妹妹出嫁带着姐姐的原理?你不知羞耻我还怕丢人现眼!淑儿是宋家的女人,就得给我安循分分住在宋府,哪里也禁绝去!”宋太傅觉得宋画祠的话羞辱了他,怒不行遏。

  “姐姐是宋家的女人,那女儿便不是了吗?爹爹口口声声要姐姐好好待在家里,那为何要置女儿于死地?”宋画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而苦楚的看着宋太傅声声质问。

  “一派胡言。”宋太傅转过身,背对宋画祠。

  “女儿是否胡言爹爹明白。昨日是我侥幸,可是我决不允许让姐姐再肩负这样的风险。姐姐身上那些被爹爹打的伤还没有好,至今卧床不起,若再有一次,哪里另有性命在?我真的不明白,爹爹可以对大姐姐那般好,为何对我们姐妹如此狠心?”

  宋画祠的话就像一把把刀插入宋太傅的心脏,刺痛却不敢拔出来。他并非毫无情感,并非未曾矛盾,只是于他来说情感永远敌不外自身的利益。

  他恼羞成怒,他无从反驳。

  刀锋挑起他内心中最矛盾之处,把陈年的伤疤与他如今所犯下罪过一并袒露在阳光下,让他不得不面对,可他敢面对吗?

  他不敢。所以,他只能妥协。妥协之后,往鲜血淋漓的肉不动声色的撒上药,包扎好,然后继续过他的人生,任那块肉在体内代谢或是腐朽。

  宋太傅本可继续反驳,可是他没有。宋画祠那般不敬的话语,他都不再如初时那般呵叱。

  他只是背对着宋画祠缄默沉静。

  “而已,既然三皇子已然同意,那便带上吧。只是,此事绝不行声张,若传出去,别怪为父不留情面。”宋太傅突然的寂静,妥协与退让来的猝不及防。

  宋画祠呼出一口气,也沉静下来,眼中闪烁着了然的光线。她敬重退安:“谢爹爹体谅,女儿告退。”

  只剩下宋太傅一人的书房里,宋太傅不复在外人面前的强硬。他徐徐的走向一个装满了书册的书架,取出一摞书,按下格子里的开关。

  书架向两边退开,露出背后的暗房。说是暗房,其实灯火通明,里面的所有工具,都可以清晰的被站在其外的人清楚看到。

  那墙壁上,挂满了关于一个有着倾国之姿的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看起来十分年轻,十余岁的样子,却美艳不行方物。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啊。”宋太傅看着那女子,嘴中喃喃,却不知对谁而说。

  过了很久很久,他上前再次按动开关,书架合拢。对着已只有书卷的书架,宋太傅突然露出一个讥笑的笑:“情感?如何靠得住。”

  宋画祠从书房出来,正悦目见徐徐落下的,艳丽如血的夕阳。夕阳染透了整片天空,光线倾泻而下似佛光普渡众生。

  她不再停留,往她的小院走。只有那个小家,让她觉得稍微放心。

  “祠儿怎么回来这么迟?”

  宋乔淑尚且卧在床上不能起身,自从知道姚氏要带宋画祠去寺庙就开始担忧。上次去祭拜母亲,姚氏母女对宋画祠下手的事情她还影象犹新。

  宋画祠让所有人都先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宋乔淑两人。她上前去坐在床边,拉着宋乔淑的手说:“在寺庙时偶然遇到了三殿下,他邀我今日下山转转。我与他说了带你进府的事情,他已经同意了。”

  宋画祠略过了她昨晚遇险之事,不愿事情事后还让宋乔淑为她白白忧心一次,只挑了关于三皇子的事情讲给她听。

  “刚刚我去见爹爹,也是为了这件事情,爹爹也已同意了。”宋画祠面带笑意。

  “真的?爹爹……他怎会如此轻易的同意?另有三皇子……他真的不介意吗?”宋乔淑忍着心中厦悦,再次确定的问道。

  宋画祠伸手将棉被给宋乔淑盖好,略显俏皮的说:“怎么同意的我不告诉你,横竖啊,你就等着跟我一起走就好啦。”

  宋乔淑开心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拉着宋画祠的手不停说:“祠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太跟我见外了。只是,三皇子府里的日子未必就好过,姐姐要做美意理准备,我只希望我是在帮你,而不是拖累了你。”宋画祠说出心中忧虑。

  “祠儿,你能这么帮姐姐,姐姐已经很开心了。若说拖累,姐姐还觉得拖累了你。以后禁绝再说这样的话,有祠儿与我在一起,姐姐不怕困难。”

  坐在宋乔淑旁边,宋画祠笑的温柔又美好。只要感受到一丝的温暖和爱,她就有力气去遗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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