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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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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发妻的复仇 被限流的仙辞 4923 2020-05-12 00:00:00

  “今日白昼可有委屈?”孟昭衍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她面前问。

  “没有……”宋画祠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下意识就否认。

  “嗯。”孟昭衍颔首,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孟昭衍从宋画祠身边走开,又把目光落在宋画祠屋里的部署上。他走到窗前驻足,背对宋画祠。

  宋画祠觉得缄默沉静的局面有些尴尬,她不太懂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就阴沉下来。她觉得他其实大可不必寒夜里来这一趟,那个管事的事情,她不是已着倌娉告诉他了吗?就算是问罪,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来吧。宋画祠也在思考着孟昭衍来的目的。

  但是宋画祠照旧把书合上放下,站起来走到桌前给孟昭衍倒茶。她找话题说了起来:“三殿下的腿虽然能站起来,但是到底照旧经不得过多劳累。您若不嫌弃,坐下来喝口臣女泡的茶?”

  孟昭衍转过身,见桌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纹的茶盏。他看了宋画祠一眼,走已往,却没有坐下来。

  “你可是在想,本王为何要深夜过来一趟?”孟昭衍端起茶杯,却没有喝。

  “是。”

  “那可想出了结果?”

  宋画祠轻轻皱眉,不知道怎么答。她总觉得孟昭衍今日说话有些奇怪,但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太清。

  “宋画祠。”孟昭衍突然提高了声音叫她名字,语气严肃的很:“本王告诉你,三皇子府的人,从来都不会被人欺负了还能当做没发生过。她有胆子给你下毒,只让她罚跪便已往了?没这个原理!”

  这是说她软弱可欺,心不够狠?宋画祠感受有点庞大,觉得这个三皇子定是疯了,居然半夜跑来教导未婚妻要斗胆的还击欺负她的人。

  “殿下!臣女是宋府的女儿,臣女还要在这宋府好好的活到出嫁。您希望您新婚妻子的妆奁被克扣,少的连撑门面都不够吗?”宋画祠也收起笑容,正经的跟他解释。

  孟昭衍听明白了。

  宋画祠的意思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她未必就咽的下这口气。只是她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拿到她该拿的再清算不迟,也是不亏损的性格。

  可孟昭衍却依旧问:“就因为那点妆奁便值得你忍气吞声?”

  宋画祠听出了他淡淡的讥笑,一下子便来了气。她未曾想过让孟昭衍爱上她,最多就是希望嫁已往后两人和气,牢固过活便而已。只要别人不惹她,宋画祠也自然不会去惹别人。可孟昭衍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否则呢?难不成您让臣女抬着一箱箱石头嫁去皇子府吗?”

  “你便不会跟本王说吗?”孟昭衍同样生气,两人有打骂的趋势。

  ?“跟你说?这满京城的贵女,哪个婚嫁还要对方出妆奁?臣女还真的没这个脸跟您开口。”宋画祠简直被孟昭衍气到了。

  听了这话,孟昭衍竟一脸得逞的样子徐徐的笑了:“本王不要你开口,你的妆奁彩礼,本王都办了。以后,禁绝再那般隐忍。”

  宋画祠不行置信地看着气定神闲一点也不似适才阴沉气恼的孟昭衍,深吸一口气,觉得孟昭衍一定是用错了药脑回路不正常了。这个时代,还允许男方出妆奁?

  “臣女谢殿下美意,但这不切合规则,还请殿下不要认真。”宋画祠拒绝道。

  “可本王已经认真了,便这样吧。若你实在觉得受之有愧,那就回覆本王一个问题。”孟昭衍跟她谈起条件。

  原来说了半天,在这里等着她呢?宋画祠简直想把孟昭衍拉过来做一个开颅手术。她到底哪里同意要他的妆奁了!

  宋画祠退却两步,跪在孟昭衍面前道:“殿下!臣女虽不才,不应是我的的工具绝不肖想,但该是我的的,谁也别想动。这妆奁,臣女自会稳妥的带到三皇子府,臣女恳请您收回成命!”

  孟昭衍欣赏宋画祠的独立与坦荡,觉得这个样子的宋画祠自带光线,格外吸引人。但是,他的原来目的本就不是妆奁,他做了这么多,总该进入正题了吧?

  “好,既然你这么说,本王也不逼你。那这个你可一定要收下,不行推辞。”

  宋画祠看着孟昭衍手里散发着清香药味的项链,眼睛一亮。这项链的上,挂着一个圆形的小球,而宋画祠眼尖的看出来,这个小球是可开合的,而药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的。

  以宋画祠对药品的了解水平,她自然可以感受到,这个药丸项链的珍贵性。今日被孟昭衍频频三番的戏弄惹的十分想就这样赶走他的宋画祠,也不禁对项链动心。

  孟昭衍见她动心,心里便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还算是赌对了。宋画祠对与医学,真的称得上是痴迷。

  “怎么,又不要?你自己看看你今天都拒绝本王频频了,本王都没人你盘算。这个,你必须要。”孟昭衍抢先下了定论。

  宋画祠用指甲掐了自己一下,欺压自己保持清醒。她仔细的追念了一遍自孟昭衍今天过来后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才发现他真的是一直在给她挖坑,或许等的,就是为了最后让她收下这个工具。

  宋画祠思考完毕,恢复了她从容的模样。她抬头对孟昭衍说:“那臣女敢问殿下,您想从臣女这里知道什么?”

  “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痴迷于医?”孟昭衍绝不犹豫的问出来。

  宋画祠听了,倒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孟昭衍能如此问,已经对她很客气了。

  说实话,宋画祠想要这药丸,加上问题问的不算很作难人,便回覆道:“臣女自幼身患顽疾,在宋府里亦不受宠,所以身体不大好。臣女另有一个嫡亲的姐姐,小时候也经常生病。所以,那时候臣女便想,以后有时机,一定要去学医,让自己和姐姐都不再受病痛折磨。”

  宋画祠抬头看一眼孟昭衍,见他听的认真,便继续想措施编纂理由:“不久前,我在一次外出中,无意遇见一个行走江湖的老医生。他说我根骨好,悟性高,就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弟。我自然是愿意的,然后便得了他些许教授。殿下,臣女好不容易学会了医术,便总想着学的再好一点,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你说的有理,本王知道了。这药丸名叫‘百毒散’,可解百毒,平日不必管它,挂在身上即是,也可避一些毒虫。真到用时,打开盒子,口服便可。”孟昭衍对宋画祠解释着百毒散的用处,伸手将项链递给她。

  宋画祠没有立刻接,而是轻皱了眉头问道:“这项链原本是殿下的吧?”

  “不是,本王另有一个。”孟昭衍答的从容,一脸平静。

  他眼睛都不眨的扯谎:“本王不会把自己置于无路可走的绝境,这药你放心即是。”

  宋画祠听后不再推脱,谢了孟昭衍后便愉快的收了项链,而且决定看在百毒散的份上,暂时不跟孟昭衍盘算适才的事了。

  其实现在,宋画祠也已明白孟昭衍的用心。

  他其实本就是想给她送百毒散的,但是怕以她的个性不愿意接受,才想措施从妆奁说事,让她先拒绝他一次。这样,再给百毒散她就不能再推脱了。所以她又怎么能怪孟昭衍呢?

  孟昭衍把工具送出去,这一趟的目的也就到达了泰半。现在人也看到了,问题也问了,浮龙散的药效也快到了,所以,他就该走了。虽然那个问题,宋画祠的回覆仍然存在着许多疑点。

  “而已,时候不早了,本王该走了。你也赶忙休息,禁绝再看书了。”孟昭衍见宋画祠拿着那项链仔细寓目,这样子看起来是准备要在他走后接着研究,不由嘱咐。

  “是。三殿下路上小心,您自己……能出去吧?”宋画祠看了眼窗外的漆黑夜色,再看看孟昭衍那可能坚持不了多久的腿,有点担忧。

  “不必忧心,本王自有措施。”孟昭衍看着宋画祠体贴的神情,心里一暖。

  宋画祠只见孟昭衍在打开窗户的同时纵身一跃,再加上窗户合上的时间,整个历程一秒都不到。而且他同时将内力贯注得手上,开窗便没有声音。怪不得适才宋画祠一点也没有发现孟昭衍进来的痕迹。

  宋画祠慰藉自己道:“算了,技不如人,嫉妒也没用,明日照旧好好努力练功吧。”

  目光转回手上的项链,宋画祠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小球,一颗玄色的药丸静静躺在里面。

  所以孟昭衍的嘱咐完全成了部署。宋画祠立刻找到一把小刀,连内力都不用灌注便轻巧的从药丸上支解出来一小片作为研究样本。

  能让三殿下特意跑一趟送来的药,一定不会是凡品。宋画祠盘算主意,要努力把这药的配方复制出来一份,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拿出去卖钱。

  于是,宋画祠开始专注的研究药丸,不时查阅书籍,又一次熬到天光熹微才入睡。

  待宋乔淑过来看她时,她在姐姐心里贪睡的形象便越发牢固了。

  从那天晚上以后,宋画祠再也没有见过孟昭衍。而这段时间里,姚氏和宋枝瑶都很循分,并没有生什么事端。虽然,宋太傅只是嘱咐了姚氏婚礼不行出差错之外,也没有再过问过她。宋画祠乐的自在。

  过了阵子,宋画祠终于把百毒散的配方研制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觉。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宋乔淑便过来叫醒她,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无奈的说:“今天你必须给我起来啊。今天是除夕,全府每个院子都要早早的起来准备包饺子的。你要是再赖床,让大姐姐告到爹爹哪里去,有你好果子吃。”

  睡不醒的宋画祠简直是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急躁的说:“宋枝瑶宋枝瑶,她好不容易循分一段时间,又找什么事啊!”

  “你上次让她罚跪一天,她起来时一下子就晕了已往。虽然循分了一点,但她最近可不是一直都盯着你,找你的错呢。”

  宋乔淑柔声劝她:“大过年的,你就乖乖的起来,别让她生事啊。听话。”

  宋画祠急躁的揉揉头发,唤倌娉进来准备梳洗。带着刚睡醒的起床音小声说:“说的似乎我定时起床她就不会生事一样。”

  宋乔淑“噗嗤”一声笑了,怜爱的看着像是个孩子一般的宋画祠。她想: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她现在对宋画祠别无所求,只希望宋画祠能永远像个孩子一样,简朴快乐。

  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屋外的世界早已银装素裹一片。厚厚的雪压弯了在隆冬里依旧挺拔翠绿松柏,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动听。

  宋画祠坐在饭桌前,看着外面纯净简朴的景色,觉得心里宁静,十分不情愿的早起也变的舒心许多。

  孟昭衍倒是早早的便着人正大灼烁的送了许多新年礼物给宋画祠。来人一脸的笑容,口口声声说这礼品是三皇子亲自挑的。

  宋画祠泰然收了礼物并给了他赏钱,将她配制出来的治疗孟昭衍失眠的方子看成回礼让小厮带了回去。

  但是宋画祠一想起今天要跟姚氏母女和宋太傅包饺子,吃年夜饭,宋画祠就觉得什么美意情都没了。

  前一世的林安是个孤儿,没享受过亲情,自然也没跟家人在一起过过除夕。所说宋府里跟宋画祠有血缘关系的人算亲人的话,算起来,林安这是第一次与亲人在一起过年。

  可是,宋太傅他算吗?如果不跟爱的人在一起,过的叫哪门子年?

  宋画祠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

  想着想着,她突然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宋乔淑道:“姐姐,不如我今天慌称自己不舒服,实在无法出门,你听说后过来照顾我。然后咱们推掉所有运动,自己关起门来过年吧?”

  宋乔淑虽然也很不愿意去跟姚氏过除夕,但是却没斗胆的想过装病不去。如今宋画祠一说,宋乔淑有点心动,但是她照旧有所记挂:“这样欠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身体原来就欠好,各人都是知道的嘛。预计爹爹现在看见我也烦呢,我们找借口不去正好少给他添堵。再说了,这么久没见我,宋枝瑶今晚肯定要生事,我干嘛送上去给她找事呀?”宋画祠越想越觉得可行,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宋乔淑,就等着她颔首说好了。

  宋乔淑轻咬了咬唇,又不确定的问道:“真的能行啊?”

  宋画祠使劲颔首,一脸肯定。

  宋乔淑这才露出一点喜意,也看着宋画祠轻轻点了几下头。宋画祠见她同意,眼睛笑的都弯成了一轮小月亮,赶忙付托倌娉去跟宋太傅“请假”,顺便去厨房领饺子皮和肉馅。

  在宋太傅同意之后,外面的事情就跟她们无甚关系了。宋画祠将小院一关,闭门谢客,与宋乔淑一起在院子里愉快的自娱自乐。

  不得不说,宋画祠现在在宋乔淑面前越来越生动了。或者说,宋画祠原来就是开朗,明丽的性格,只是太早的感受到人情冷暖,所以有自己的掩护色。

  对她欠好的人,她会尖锐薄凉,但是真心对她好的人,她或许可以倾其所有。而宋乔淑,无疑是在这个世上与她相处时间最长,待她最好的人了,宋画祠心里明白。

  她早就决定好了,宋乔淑照顾了她前十几年,尔后半生,由她来照顾宋乔淑。姐姐,将是她一辈子的责任。

  宋画祠不怎么会包饺子,拿起饺子皮两眼摸黑。还好前身也不会,所以她让宋乔淑一点一点的教她。

  她起初包的歪歪扭扭,不忍直视。不外她仗着学习能力强,厥后饺子的质量慢慢变好,速度也加速了,获得宋乔淑赞美。

  宋画祠趁着宋乔淑不注意的时候,往饺子里面包上了一枚洗净的铜钱,然后笑眯眯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包。宋乔淑看着她狐狸一样坏事得逞的笑容一头雾水。

  直到她晚上吃到包了铜钱的饺子硌到牙时,才明白宋画祠的小花招,捂着嘴无奈的听宋画祠在橘黄色温暖灯光下俏皮的说着“姐姐吃到了铜钱,新年一定会交好运”的祝福。

  白昼里,宋画祠拉着宋乔淑一起挂桃符,包饺子,跪在苍松下的雪地里为新年祈福。

  晚上要守岁,但是她们吃完了饭便无事可做。宋画祠,宋乔淑和她们各自的婢女坐在一处闲的发慌。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昔人打发时间的措施只有赏花赏月赏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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