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璟挑了挑眉头,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遇到这女人之后,前后花了二百六十两,拢共也就听她说了几句话。
有些话过于玄妙,听不懂,能听懂的话,剩下的几句,他甚至都能背下来。
“谢女人,你的话可真够值钱的。”赵玄璟笑眯眯的,看上去有些探究。
“就说这银子,令郎花的是不是心甘情愿吧?”谢桥也很坦然,一丁点心虚都没有,“收你的银子,也不算多,能者多给嘛,况且每一次这银子都是你主动给的,我没开口要呀?”
赵玄璟倒也同意。
都是他巴巴的付钱。
照旧头一回。
所以还真不能说人家女人贪财。
“谢女人,以后有缘再见了。”赵玄璟觉得时间不早了,也不多说空话。
“嗯嗯,肯定会再见的。”谢桥颔首。
“……”赵玄璟侧目看她,故意装傻,“女人马上就要出发回京,不才一介商人,可从来不去京城呀?”
谢桥呵呵笑了一声。
“令郎说这话,就像是一个大女人站在一群男人中间,说各人都是真爱一样,听着便知是假话。”谢桥从脚尖在地上搓了两下,轻轻又道:“不外令郎放心,即即是在京城瞧见了您,我也会装作不认识的。”
谢桥的话太直白,赵玄璟微微有些冷漠的脸上也有些触动。
他这身份有些敏感,若真办成了这桩案子,总欠好告诉别人,全靠算命。
不是算命欠好,也不是他心虚。
而是必有人以此做筏子,说他好逸恶劳,徒增麻烦。
“那就多谢女人了。”赵玄璟认真回应。
这女人智慧的有些吓人。
“是我要谢谢令郎,究竟我也是个各人闺秀呢!”谢桥语调轻松,似乎另有点自豪的意思。
作为各人闺秀,怎么能四处给人算命,甚至和外男相熟呢?
所以保持不认识是最好的!
赵玄璟眼皮一跳。
却见谢桥看上去十分认真。
过了一会儿,谢桥收拾好工具,上了早早期待的马车。
谢桥走的十分痛快,头都没回,没有半点眼神落在那一行人身上,甚至给身边大公鸡的眼神都比给这贵令郎的要多。
赵玄璟也说不出哪里差池,可就是觉得怪怪的。
“令郎,谢女人可真是个清高自傲之人呐?”周侍卫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哪里看出来的?”不应该是一身铜臭味吗?
再硬的嘴皮子,瞧见银子,立即反口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您身边跟了这么多人,一看便知身世纷歧般,可这女人看都不看您一眼,可见是目下无尘的骄傲之人。”周侍卫十分认真的说道。
赵玄璟眉头一挑:“或许她是觉得孤身边丑的人太多,不敢看。”
“……”周侍卫眼皮一跳。
最近几日觉得令郎温柔了许多,果真是错觉!
……
谢桥坐着的是石舫镇黎民送的马车,车夫都是自己人,用着就是舒心多了。
她处置惩罚好这么些事情,卢氏母女俩竟然也才出镇子,没跑多远就追上了,一前一后两队人马凑在了一起。
裴婉月这会儿眼睛肿得像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