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贸然将镇北侯斩杀,说不定还会引发更大的波涛,如今只能期望镇北侯能转意转意,改邪归正。
“你是那天子老儿派来的说客?”
镇北侯闻言神色谨慎的看着杨默,从杨默身上,他感受到了些许压力,不得不谨慎看待。
“自然不是。”
杨默摇了摇头。
“那便让开路,莫要阻挡我镇北铁骑剑指皇城。”
秦钟闻言却是不信,狐疑的看了一眼杨默,沉声说道。
“侯爷,此前听闻秦家世代忠良,乃是大梵国的肱股之臣,莫要因你一时恶念,而毁了秦家的名誉!”
杨默闻言却是丝绝不让,实在不愿看到一代忠臣良迁就此受世人的唾弃。
“哈哈哈,你也知我秦家世代忠良,是啊,世代忠良,可换来的却是怀疑,怀疑,他李家是如何看待我秦家的?
百年来随处打压我秦家,我若再不反抗,他李家便会对我秦家举起屠刀,既然他李家不仁,便别怪我秦家不义!”
秦钟闻言怒极反笑,李家近百年来的举动,彻底让他寒了心。
“侯爷,你认真要谋反?你可曾想过,你这一谋反,大梵国肯定大乱,届时生灵涂炭,你如何对得起你秦家的列祖列宗?”
杨默闻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我……”
秦钟闻言却是一愣,是啊,若他谋反,大梵国是否会就此决裂成两部门?那些保皇派是否会归心于他?
“侯爷!莫要听着小儿的胡言乱语,侯爷文治武功不在那李民浩之下,若坐上皇位,肯定会引四方投效!”
秦钟身后,一名战将见状立即作声劝解。
“你也看到了,我身后的数万将士信任我,才会随我起事,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转头路,不管是为了他们,照旧为了我秦家,此战,不行制止!”
秦钟猛然清醒,若他真的重新投靠,说不得能换来一线生机,但他身后的这些将领呢?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我会尽力不让破裂之事发生,请回吧。”
秦钟冷冷的道,示意杨默可以不用再劝了。
“哎……”
杨默无奈,摇头叹息一声,只得退开。
“将士们!随我冲锋”
秦钟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举起长剑猛然挥出,只见空中浮现一炳元力巨剑,狠狠朝着城墙力劈而下。
“嗡!”
城墙之声,马上升起一个元力巨罩,将城墙防护的严严实实。
“杀啊!”
“冲啊!”
众将士见状,立即催动胯下的战马,朝着城墙奔袭而去。
身在高空的杨默无奈闭上双眼,不愿去看着残忍的一幕,此举与兄弟反目有何差异?
“圣旨到!”
“传陛下口谕,所有城卫军放下兵刃,不得反抗,请镇北侯入皇城!”
忽而,城墙之上传来一道威仪的声音,瞬间便传至所有将士耳中。
“嗯?”
杨默闻言一愣,扭头看向城墙上站着的宫廷侍卫,神情间满是惊奇。
“愣着作甚,没有听到圣旨么?还不放下兵刃!”
侍卫见众士兵竟是不为所动,立即呵叱作声。
“哐当!”
“哐当!”
众士兵闻言一愣,只得依言将手中的兵刃扔在脚下,相互面面相觑,不明白国主这是何意。
“鸣金!”
镇北侯见状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侯爷不行啊,这说不定即是那天子老儿的企图!”
副官闻言连忙劝阻,生怕侯爷轻信了那李民浩。
“我说鸣金!”
侯爷闻言神色一冷,沉声说道,若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皇城,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而且他也不怕李民浩使用战略,究竟军力差距在这里,若他真出了事,城外的数万将领肯定会杀入皇城,让李民浩为他陪葬!
“是!”
副官见状只得招招手,示意传令兵鸣金。
“怎么回事?”
“为何要鸣金?”
众多将领听到指令立即愣了愣,不外照旧依言退却,可见镇北侯统兵的才气,真能做到令行禁止。
“众将士听令,就此驻扎在皇城外,本候便去会一会那天子老儿,看他有何遗言!”
镇北侯摆摆手抚慰心情浮躁的众将士,尔后朗声笑道,丝毫没有任何惧意。
“我等在此恭迎侯爷圣驾!”
众将士闻言也随着笑了起来,心情略有所缓和,已然将镇北侯当成心目中的新皇。
“走着!”
镇北侯一挥马鞭,即是骑着战马朝着皇城内驰骋而去,身后仅有数名贴身侍卫追随。
皇城内,黎民们已然将门户紧闭,街道上十分空旷,竟无一人停留。
“若起了战事,到底是黎民受苦啊!”
看着眼前满目萧条,秦钟不由得叹息一声,或许今日真的不应该造反吧?
行至皇宫前,秦钟下马,放缓了脚步,看着眼前威严的宫门,神色骤然一冷,大步朝着大殿前的广场走去。
“皇宫内墙,此时走来心头却是另一番感伤啊。”
抚摸着身侧的内墙,秦钟心中想起了列祖列宗的遗训,不由得黯然低下了头颅,待事成之日,他会亲自下去向列祖列宗赔罪!
“贼子,纳命来!”
行至一半,却是有禁军侍卫拔剑朝着秦钟砍来。
“哼!”
秦钟见状却是不躲不避冷哼一声,全身元力发作,朝着四方攻击而去,几名侍卫不外化元修为,怎能反抗的了,立即被震飞了出去。
经过此举,禁军侍卫们便不敢再妄动,任由秦钟朝着乾殿走去。
乾殿内,李民浩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庞大的看着跨步而来的秦钟。
“你来了。”
李民浩淡然开口,尔后起身走下大殿,站在大殿之下,看着上方,心中五味杂陈。
“臣,镇北侯秦钟,代表秦家列祖列宗,参见陛下!”
秦钟闻言眼底却是一热,没来由的心头发酸,想起昔年,他和眼前的这位也算是至交挚友啊。
还记得儿时的欢声笑语仍然历历在目,他说他会永远忠心于皇室,他说他永远当他为兄长,然而长大了以后,却是站在了差异的对立面,何其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