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扬看着他娘拿起一个李子托在手里打比方,不禁拿过来,吃了一口,“这也太夸张了吧?”
连沈君落都听不下去了,他回过身,在一旁坐下说:“娘,今天他把面具摘了,长什么样子我们都看见了。”
“所以说他是怪物嘛!”二夫人看看沈君扬又看看沈君落,“我可告诉你们两个,都给我离他远点,说不定哪天,他突然现出原形,把你们都给吃了!”
“噗!”沈君扬差点笑喷了,被嘴里的李子给呛的咳了半天。
……
“来人,去准备热水、毛巾,另有,把贵寓最好的金疮药也拿过来。”书房没有床,沈君辰已经叫人在这里铺好了临时的木榻。
他对俯卧在上面,闭着眼睛忍痛的沈君非说,“五弟,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先在这里迁就一下,如果爹过来了,你说句软话,认个错。”
也不知道沈君非听到没有,一直闭着眼睛,不回覆,神态也没有变化。
门口“咚咚”的传来几声敲门声,门开着,沈君辰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芃芃。
芃芃走进来,微行了一下礼,说:“三少爷,照旧我来吧,一直都是我在伺候五少爷,您去歇着吧。”
沈君辰让开了一些,却没有离开,“看得出你们主仆情深。你跟了五弟多长时间了?”
芃芃说:“从五少爷把我捡回来开始,我就一直随着五少爷。”
“你是五弟带回府的?”
此时,热水、毛巾、纱布、伤药,下人们已经纷纷取了过来。
芃芃面向沈君辰,垂首说:“小令郎小时候受过刺激,有旁人在,他是不愿宽衣的,还请三少爷回避。”
沈君非看向俯在榻上闭着眼睛的人,点颔首,退出去了。
芃芃随即关上了门,小跑着过来,一边帮沈君非宽衣,一边说:“没有别人了,小令郎,你怎么样?”
沈君非睁开眼睛,黝黑的眼眸依旧充满坚贞的神采,他配合着芃芃的行动,把衣服给脱下了。
“小令郎,你为什么不解释?老爷今天刚回来,就这么动怒,要是认定你松弛门风,以后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芃芃手上资助处置惩罚着伤口,歪着脑袋看了看他的心情,“我知道你心里不兴奋,生气,但是那小我私家究竟是你爹……”
看着榻上的人呆呆的,芃芃努了下嘴,背上的伤还不够他疼,这时候居然还走神?
芃芃唤了他几声,“小令郎,小令郎。”
好一会儿,沈君非应了一声,说:“府衙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老赵又来了一趟,让我给打发走了。他说被带去衙门的死人诈尸了,不外他和大少爷已往的时候,尸体又不动了,给他们都吓得够呛。说是怕再诈一次,他家大人照旧想请你已往。”
沈君非说:“我托于大人办的事,可有眉目了?”
芃芃上药的行动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没。小令郎,你都托了几多人了,这么多年已往了,哪找的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