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服,绣春刀,这是锦衣卫的尺度配置。
但这个男人却纷歧样。大红的袍子绣着飞鸟在天的纹路。腰上挂着一根鎏金棍子,长约五尺。
不走寻常路的,通常都不是寻凡人。
慈安也就惊讶片刻,开口赞美道:“施主霸气!”
“霸气不霸气的,你一个小僧人懂个毛。不要以为披身袈裟就是大师了。”锦衣卫千户舒海安随口说道。
慈安皱眉,不语。这鸟人很嚣张啊!如果佛功在的话,指定给你来个手指苍天。
“我记得我说过,这悦来客栈锦衣卫包下了,你怎么做事的?”舒海安面无心情地盯着后面的一名锦衣卫总旗。
“大人,小简直实部署人过来说过。”被问道的总旗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这小我私家做事考究。做得好,美女银子不会少了你们的。但做欠好,我这脾气也不太好。”
舒海安拿着鎏金棍子杵在地上,面对着一干锦衣卫徐徐说道。
“呼……”
尖锐的啸声响起,鎏金棍子化为一道残影,朝说话的总旗天灵盖拍去。
“砰……”
被砸的总旗尤不敢信,双目圆睁,被一棍砸得委顿在地。
红的白的脑浆子和鲜血流了一地。
“你们看,这就是做事搪塞的下场。不用我再教了吧!”
舒海安眯缝着眼睛,笑盈盈地说道。
“大人,这些小的们不懂事。还需大人多调教调教。”一名百户上前讨好地说道。
“本大人就喜欢这样调教。”舒海安用棍子搅着地上的混淆物说道。
“额……大人的方式很……别致。”上前的百户有些吞吞吐吐。
慈安突然觉得有些想吐,赶忙压了压嗓子。这也太凶残了!
“清理洁净吧!这也算是为朝廷捐躯,后事办得考究点。”
舒海安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慈安。
在锦衣卫百户的指使下,有小骑下去找掌柜的,一干锦衣卫校尉也忙活起来。
“小僧人你是听不懂人话?这二楼本大人包下了……”红袍男人舒海安大剌剌地盯着慈安。
“佛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佛是个什么工具?本大人还真没听过。不外现在我认为你和五年前的雅州惨案有关系。”舒海安掸了掸袍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拿住他,送到雅州六扇门的牢狱,好生伺候一下。”
舒海安说完转身朝着里侧包厢走去。
“是,大人。”有锦衣卫百户应道。
“千户大人,你这也太看不起贫僧了吧!”慈安强装镇定地说道。
刚刚佛功不能用,就碰到了这么一个煞星。慈安觉得自己这也太倒霉了!
这释罗僧人,不想看见他的时候他总是在跟前转悠。这需要他的时候,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小僧人,你是想要本大人亲自伺候?”
走到包厢门口的舒海安,转过头来看着慈安。
原来上前准备拿住慈安的百户停住了,得等大佬发话了再说。
看到抓人的停住了,慈安稍稍松了口气。这一个不小心预计就真的要挂了。
“舒大人这是要亲自伺候谁呢?这人福气不小啊!”
挖苦的话从楼梯口传来。一个胡子拉碴,身穿玄红色袍子的中年人紧随着走了上来。腰间的葫芦很是显眼。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江湖上台甫鼎鼎的神捕残月吗?”
舒海安同样挖苦着,不外心里一凛,戒备起来。这残月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台甫鼎鼎谈不上。不外,搪塞阿猫阿狗倒是小菜一碟。”
神捕残月看了看地上残留的血迹,走到慈安桌子边坐下了。
“不介意我和小僧人聊聊天吧!舒大人?”
“原来是不介意的。不外,今天锦衣卫在悦来客栈有事相商。怕是不太方便。”
舒海安瞧着慈安,没觉得这僧人身怀武功。但,残月找上他就不太对劲。
“这个好说,我加入锦衣卫不就得了。就是不知道舒大人你敢不敢收。”
残月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慈安,脸上若有所思。
“神捕说笑了,你要加入锦衣卫。那指挥使骆大人肯订婚自来雅州。”
舒海安脸上阴晴不定。最好是来雅州弄死你。
“舒大人很有自知之明啊!”说完残月不再理会舒海安。
对着慈安说道:“小僧人很面熟啊!”
“小僧似乎不认识神捕。”
慈放心底落下一口气,暂时宁静了。
不外这神捕只看到书上说的冷血追命之类的,倒是没听说有残月这人。
“雅州双煞的名头很响亮,这雅州城怕是无人不晓。”
慈安愣了一下,雅州双煞听着不是好人。不外,和我有什么关系。
瞧着慈安的神情,残月笑了笑。拔开葫芦盖,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然后又盖住。
“小僧人,找个平静的地方,咱俩叙叙旧。”
“嗯,也好!”
慈安稍一沉吟,便允许了下来。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再说。生命不受保障的感受太难受了。
“舒大人既然有事相商,残月就不打扰了。”
残月说着站了起来,朝楼下走去。慈安亦步亦趋的随着。
锦衣卫众人看向舒海安,不知道是拦好照旧不拦好。
“看什么看,老子很悦目吗?一个个的一点小事都做欠好。”
舒海安阴冷静脸,转过身走进包厢。
“砰……”
包厢门关住了。
“贫僧在后院住着,神捕不嫌弃的话,可以到后面去。”慈安朝残月商量道。
“可以。”
“小二,我要的茶和馒头送到我住的房里。”
说完慈安带头朝后院走去。
“再加两壶酒,酒要够烈。另有几份拿手佳肴。”残月朝小二付托了一声。
慈安脚步一滞,到底你给钱照旧我给钱?这么大方?
算了,就当帮我解围的用度。不外,这神捕预计也不是好相与的。
走到地字楼,慈安看了看钥匙上的编号:“地四”。这和地三号也就隔了一间房。
慈安路过地三号房的时候,忍不住瞧了眼,门上锁头是锁着的。看来是出去用饭了。
就是不知道之前秋秋是不是真的在里面。希望在里面,又希望她不在里面。
这人生咋就这么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