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贵妃有疾,得宠着!(16)
明相心里已经想着,若是那个楚之航真的欺负他的女儿,就算他是天子,也别想善了!
结果就听到姜池念这句话。
女儿声音软软的,低着头,只能看见她柔软的发顶。
他面色不自然起来,什么楚之航和皇权都抛到了脑后。
溪溪这么骄傲的人,哪像现在这般……简直,简直就是撒娇啊!
明相突然想起明溪小时候,小丫头穿着粉嫩襦裙,软糯糯地喊他“爹爹”。
以前在六皇子府时,他还能寻时机去看看乖女儿,可自从楚之航登位,明溪成了贵妃,两人已经快要半年没有见过面。
他眼睛有些湿,摸了摸姜池念的脑袋,道:“爹爹也想你了。”
姜池念感受着头顶上的重量,神色有些庞大。
明相对原主,是真的很好很好啊……
她一直没说话,明相在心里叹了口气,照旧问道:“那个夏婕妤,陛下有意要封她为妃!被为父以资历尚浅的由头制止了,姓楚的这是故意羞辱你啊!”
姜池念心道,这件事也是楚之航决意要除去明家的理由之一。
她低声道:“父亲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
你阻止她封妃,楚之航直接给她封后!
明相怒道:“他敢!”
“若不是为了溪溪,这个帝位哪轮获得他来坐!他登上皇位,没有封你为后,只得了个贵妃便算了,若是有人敢骑到你的头上,为父自会让他支付价钱!”
明相还真没有说错,当初四个皇子因为夺嫡失败死的死伤的伤,但从剩下的皇子中矮个子拔高个子,也轮不到楚之航这个生母职位过于低贱的六皇子来当。
先帝基础就没把他当回事。
其他皇子成年后出宫开府,天子都市给他们封王,只有楚之航是光杆司令,成年了还只是个“六皇子”。
明溪虽然身体欠好,只能当个花瓶,可她的父亲是丞相!这个身份多的是乐意娶她的王公贵族,甚至是皇子。
楚之航娶她绝对是攀附了!
厥后也是他“无意中”透露出因为天子的不重视而有些“自卑”,又“无意间”说出了自己希望万事太平的宏图大愿。
明溪自然不希望他一直郁郁不得志,就偷偷去了相府,求见明相,希望他能帮楚之航登上皇位。
明相对女儿有求必应,又见楚之航简直是明君的料,就顺水推舟,将他推上了皇位。
楚之航母家没有半点势力,扶持他登位,也不是这么轻松的。
结果明相没想到,自己这边费尽心思将他推上了皇位,自己的女儿却只能屈居于贵妃之位!
明相扶楚之航上位,让不少大臣的利益受损,那些人对他没有措施,就上折子阻挠明溪封后!
那些人的理由是,明溪无法生子,大盛朝就无法拥有嫡出的人皇子,会导致朝中震荡。
结果,楚之航就这样妥协了!
他给明溪封了贵妃,又发了许多赏赐当做赔偿。
明相其时就想派人暗鲨了他。
把他的宝物女儿当什么了!
可惜木已成舟,他扶皇子上位是站队,若真的把楚之航拉下去,那即是谋反,和他结了仇的大臣是绝对不会放过明家的。
明相只能忍下这个屈辱。
最近一段时间君臣两人的关系愈发紧张,楚之航不满明家权势过大,已经明里暗里地敲打了他许多回。
明相眼底划过一抹讥笑,才刚登位不到半年,就想“狡兔死走狗烹”,他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姜池念声音柔缓,“父亲不必太过担忧,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明相马上兴奋了起来,但目光触及姜池念特别单薄的身体,他语气严厉了些,“为父的身体好得很,倒是你,这段时间又没有好好喝药吧?”
原主简直喜欢将药偷偷倒掉。
姜池念想解释,她这段时间都快酿成药罐子了……
可是明相很明显是不信的,“你啊你,马上就是十九岁了,怎么照旧如此不懂事呢?”
足足听明相唠叨了一刻钟,姜池念才逃离了魔爪。
听琴还守在外边,精神奕奕。
姜池念道:“回去吧。”
明相究竟是外臣,两人虽然是父女关系,但是被人看见了照旧不怎么好。
姜池念避开人多的地方,和听琴一起回了帐篷。
第一天都花在赶路上,不管是官员照旧奴才都很是乏累,便都早早地休息了。
马上便到了第二天,这天才是捕猎开始的时候。
听琴给她梳妆妆扮,看着她格外细腻的皮肤,忍不住惊叹:
“娘娘,您最近的皮肤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连脂粉都不需要擦了!”
姜池念看了看镜子,倒是习以为常。
灵魂差异。
虽然不行以去除掉原主的心疾,但因为灵魂的滋养使她身体内的“毒素”变少倒不是难事。
姜池念到了主帐篷时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和昨天的空灵淡雅差异,今天的她妆扮庄重,美艳到令人不敢直视。
她朝主坐上施了个礼,“参见陛下!”
楚之航感受心脏在胸腔中跳动地厉害,他看着台下容颜艳丽的女子,声音有些哑:“贵妃免礼,来人,赐座!”
姜池念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刚抬头,就看见劈面那道挺拔的身影。
荆涯正拿着酒杯,却没有喝酒,眼神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姜池念不动声色瞥了首座一眼,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楚之航的目光也没有放在她身上。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
‘小傻瓜’。
荆涯眼神有些迷茫,他的脑子里全是女人那悦目的,涂着唇脂的薄唇。
等反映过来姜池念说的是什么,他马上不敢再看她了。
小傻瓜。
荆涯在心里默念,他不是小傻瓜,她才是。
他抬起头,便见女人又朝他一笑,笑的妩媚。
荆涯默默喝了口酒,压住心里的燥意。
女人没有意识到这个笑容的杀伤力有多大,她拿着桌上的糕点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连吃工具都这么悦目。
荆涯又喝了一口酒。
他想,真想把她藏起来,只有他一小我私家可以看见,看她用饭,看她喝水,甚至看她睡觉。
他永远都不会厌倦。
真想把她藏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