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兄怎么会在这里？”
肖旭自觉这是没有什么不行以说的，“之前的杨宅杀人案，我被牵扯其中之后草草结案，有许多的地方都似是而非的。所以我无事的时候就习惯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所遗失。”
俞洋听言，也环视了一下四周，“此事我虽然在原都之外，也有所听闻，肖兄受苦了。”
肖旭不在意的招招手，“我倒是没有受什么罪，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然后就是呆在牢狱里，吃吃喝喝无所事事。倒是王霁辛苦，原来就不胖，那段时日更是瘦的都脱了像了。”
俞洋随着肖旭慢慢的向外走，“肖兄与王院长的情谊确实难得，叫人羡慕。”
“不说这个了，俞洋你怎么没有去官厅坊去问问呢？应该会有空下来的屋子，这个宅子究竟发生过凶案，照旧不祥瑞。”
俞洋淡淡的说，“肖兄不知，官厅坊那边已经去问过了，他们说最近官员调动大，宅子紧张，所以一时腾不脱手管我这边的事情。”
肖旭有意热一热气氛，“哈哈，居然这样冷着你这个状元郎，不怕你之后攻击抨击啊？”
显然效果不错，俞洋笑出了声，“没事，我这不找到了住处了吗？这地方情况很好，我恰幸亏吏部，多多接触之后选举的才子。”
“也是，你不在意就好了。”
与俞洋离开之后，肖旭来到了王霁的家里。
“你怎么过来了？”王霁从书堆中抬起头来，看向肖旭。
“我刚刚从杨宅出来，有了一点点想法，所以来找你商量一下。”肖旭夺过王霁手中的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什么？”
“这个之后再说，有一件事你先给我说说。你不是在做双面暗探吗？最近和我们走的这么近，不会引起怀疑吗？”
王霁笑了，“你的脑子里究竟是怎么长的？都已经已往好几天了，你才想起来这件事？”
肖旭不平气的想要再说些什么，王霁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把他按到桌子上，“好了，你先坐下，我给你解释。”
肖旭依言坐下。
“我之前在杨宅外面遇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肯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和他说过了，要找时机和你握手言和，掌握你们的追查进度，适时可以误导你们。所以他应该没有起疑吧。”
肖旭却照旧不信，“我怎么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啊。杨瑞他信了？”
“不知道，不外他信不信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他不在明面上和我翻脸就好，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他的心胸，只怕是也没有信过我。不用在意了。”
肖旭一脸的不满，“好奇怪啊，杨瑞最近的举动，一点都不像之前一手遮天，把满朝文武控于掌心的无双权臣，反而傻了吧唧的，没什么脑子的样子。”
在肖旭脑子上敲了一个脑壳喯儿，“敌人弱小了你还不开心吗？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的才过瘾是不是？”
捂住自己的额头，“好痛啊，你真的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而已。杨瑞执掌朝堂这么些年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你，稍有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照旧小心一点吧。”
王霁领情的点颔首，“你之前说的发现是什么？”
说起这事，肖旭正起神色，“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那片竹林我很感兴趣吗？今天我终于有些眉目了。”
王霁一扬眉，示意肖旭继续说。
“说来也巧，今天我去杨宅探查，意外碰见了俞洋。官厅坊那边因为他是外地的人，在原都无配景靠山可言，所以故意晾着他，没有给他部署住所，所以他准备在那里先住一段时间。”
“这事你找一天照旧给小御说一下吧，虽然这样很不隧道，但是他初出茅庐就做了一件大事，之后巨细岂论，照旧要有些建树才好。”
“嗯好。然后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芩竹的味道。”
皱了皱眉，王霁呢喃道，“芩竹？这可是好茶啊。”
肖旭一拍自己的大腿，兴奋不已“就是啊，俞洋他初来原都，刚刚上任，就算是底下的人想要孝敬他，也没有这么快的。更况且，这茶十分金贵，供应渠道狭小，也不会有底下人可以买到。”
“我是说，你居然闻得出来？”王霁戏谑的看着肖旭，“你不是一向喝水就好的吗？什么时候对茶叶另有研究了？”
“去去去，少来。那不是粼那里喝过频频吗。上次小御还拿了一些过来，我有不懂，就是泡呗，喝了好长一段时间，所以有印象了。”
肖旭确实是不懂这个，说起来难得面红耳赤的，赶忙转移话题，“这不是重点，我在闻到那个香味的时候，突然开了窍了。芩竹那可不就是名贵的竹子制成的吗？我记得其时查那片竹林的时候我瞥见过一眼，这种竹子也可以。”
看王霁半懂不懂的神情，肖旭急了，“首先，这个茶肯定不是俞洋自己的，之前殿下不是给了杨瑞一些吗？这茶金贵，气味沾染在衣物上十分持久，俞洋近日一定喝过这茶。所以杨瑞和俞洋见过面。”
王霁一时说不出话来，“什么呀，你说的。我以为你是知道了其时究竟是什么人呢。”
“不是啊，那至少知道俞洋是杨瑞的人了嘛，至于那晚的事，我们不是早就知道是杨瑞干的了吗？”
扶额不已，肖旭永远都可以让王霁头疼，“但是要证据啊，没有证据我们拿杨瑞也没有措施啊。而且此时我们其时不是臆测和其他国家有关系吗？如此关系重大，没有证据，或者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不能把国内的暗探除个洁净，后患无穷。”
肖旭也觉得有理，只是他兴冲冲的过来讨赏，却被王霁这样说，少不了是要失落一阵的。要害是肖旭觉得自己是知道了什么的，只是一时没有理出头绪。
“哦，那就没什么了，我先走了。”
“诶，这么晚了，走什么走，一起去用饭吧。叫上小御，顺便把事情给他说一下俞洋的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