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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大唐

93、聚国以交通

学霸大唐 索肥丫 3042 2020-06-12 15:12:30

  长老院参议会除了通过梅哲仁的国情咨议,还通过妇儿权益的条款,以及南海国国兽的掩护条例。

  梅哲仁另有一份提案因争议过大暂时弃捐了,那就是沿海铁路方案。

  这个方案提出五年修通从下龙港到西贡的沿海铁路,将整个南海国国境串联起来。

  虽然梅哲仁也说明了修建沿海铁路的利益,将分段投资修建,分段投入使用的措施进行了详述。

  但这个方案的耗资估算实在太大,是现在国库结余的八倍还多,大伙都没有经验,不敢贸然投票。

  会上陈文定提议先到下龙港考察,下龙港到海防港的马车轨道即将通车,界时看到实物自然利于决断。

  其实与会的参议大部门人都知道修建铁路的利益,也有不少人亲见铁路的样子,但他们仍然不敢贸然支持。

  这说明长老院的议事制度有了长足的进步,参议们不再激动行事,这是大好事。

  当参议们知道他们决定事务所背负的责任和结果时,长老院体系才真正地开始深入人心并发挥作用。

  除了梅哲仁的提案,另有三个亮点,一个是政务院的施政陈诉,另一个就是陈文定做了今年南海国的财政预算案,最后是彭简给出的下龙港和海防港的五年规则。

  陈同开始进入角色了,不管这份陈诉质量如何,开始明白提出施政陈诉,就是个大跨越。

  这份陈诉说明施政不再是少数人拍脑袋决定,而是有预案、有步骤、有总结,一直照此走下去,就能形成一个可以自我更新、自我完善的政务体系。

  哪有什么天才,只不外是天才比别人想得多、看得多而已,再强的天才也比不外群策群力。

  群力好办,找到利益配合点就行,群策比力难上轨道。

  形成协商议事的气氛很难,要破坏它却很容易,这里面包罗武力的胁迫,也有人际关系的左右,甚至长时间养成的惯性都能轻易摧毁脆弱的疏散权力架构。

  若不是得益于梅哲仁主动退后限制自己的权威,这点可怜的民主也不会有。

  梅哲仁断然不行能再让南海国走上封建帝制的老路,在思想萌芽以前,他也没有措施试验辩证唯物主义那套,甚至于资本主义都不行能。

  只能往退却,退回到朴素唯物主义的阶段,让国民和社会精英们补课,有他的保驾护航,只要梅哲仁不想当天子,就没有人可以突破底线。

  他可以在前面等,等着国民和觉醒阶层将法式跟上来。

  梅哲仁不相信那种国人奴性入骨的论断,但他知道文化和文明的积累里有不少这样的工具。

  只能一点一点地从国人的脑中刮走,急不得。

  但这个急不得不即是什么事都不做,原地踏步的急不得跟不停小步试错的争不得不能等同而论。

  占城消灭婆罗门的经验告诉梅哲仁,加之于民众身上的枷锁,不仅仅只是思想觉悟那么简朴,种种有形的无形的禁锢死死地锁住了国人的大脑和身体。

  甚至于都出乎梅哲仁的意料,谁能想到,宗教的洗脑还糅杂了先进的精神催眠技法在里面?

  这也让梅哲仁追念起后世种种,真的是国人不上进吗?未必。

  要看到国人身上的桎梏是不是真真正正地解除了,甚至于国民口头上说的都不算,只有国民可以自主地争取权利、争取利益,才说明国民真正的觉醒了。

  这就如同分猪肉,宰执说的就是持刀分猪肉的事,所有的不公正都来源于主持分猪肉的人,当不需要一个牢固的人持刀,而是通过规则博弈就能兼顾,那公正就来了。

  这个规则,就是限制切猪肉的那把刀和握刀的那只手的框架,通过修补这个框架,让刀和手都不能偏向,一偏向就换刀换手,则天下可安。

  参议会就是为了设定这样的框架,聚会会议开了两日,也吵了两日。

  这个吵并不是骂大街,参议会是禁止人身攻击的,但为了一条律法,争得面红耳赤,数十轮交锋互不相让,也让所有的人开了眼界。

  因为吵着吵着,各人发现思路、要领、依据通过争吵摆得明明白白。

  这种做法的利益就在于,通过辩说,把事情分析得很透彻,除了考虑自身立场,那剩下的选择并不困难。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原来治政可以这么办,不光不会低效,反而因为作业做足,施行起来会越发顺当。

  而且差异意见之间还可以相互吸取,最后得出的决定一定是两个方面最优的结果组合。

  这是梅哲仁加的一条议事规则,所有的提案,在提交、讨论、质咨、提票的历程中,只要有十名以上的参议联名,就可以就地修正。

  这也是为了制止因为坚持立场而将事情搞砸,治政是条约数,不能融合各方优点的方案不是好方案。

  能妥协各方的方案才会是最有力的措施,它可以获得最大规模的支持。

  这种气氛很好,乃至于初次参会的江朗都提了一个民族平等的提案,还被大部门参议给通过了。

  这让江朗又一次泪洒会场,今后得了个泪臣之称,成为南海国政坛的笑料以及韵事。

  倒是会后,大伙打点好行装走下龙港、海防港、占城的立国之旅时,陈同在船上跟梅哲仁叹息道:“如此治政好是好,就是必须得有发达的交通,让参议们能不时聚集,只有若此方可有序无碍。”

  “这即是吾提出修建沿海铁路的原因,单凭船只不够,不仅治政,交通还可以促进国民的交流,将人心紧紧的牢靠于一处,也便于物资流通,其威力无可匹敌。”

  陈同也赞同:“一国之地,戎马所至处则四民宾服,老死不相往来的两地,如何可能有同样的家国看法。”

  梅哲仁很欣慰陈同有了这样的见识,因为升龙城是他的心病,原来的历史上交趾就是不停地在华夏文化圈中进进出出若即若离。

  现在看来,其实就是上面的朝廷重视不够,民众的交流也不够,没有足够的认同感。

  从来就没有一片永固的领土,土地上的民众永固地认同,就是永土。

  所谓的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借口,最终照旧要看民心向背以及拳头巨细。

  不去主动地汇聚民心,民心是不会自发归拢的,但千里迢迢的话,纵有心也无力。

  勾尺陇隔,和歌对饮者众,关山幕离,心心相息者鲜。

  不能从交通上拉近地域之间的距离,民心就是散乱的,拧不成一股。

  国家看法不清晰,很容易分崩离析,秦始皇修驰道的想法没错,只不外他修驰道的历程做错了。

  不管是在下龙港旅行铁路,照旧在海防旅行造船厂,梅哲仁都一再突出南海国工程修造与王朝徭役的差异。

  徭役是以武力驱使,聚敛民众的劳动力,而南海国的工程是以资财为动力,它能盘活劳动力市场,让民众挣钱。

  所以工程越大,民众能过得越好,而先进农业技术的不停推广,也让黎民们没有后顾之忧,用饭不成问题。

  梅哲仁还在造船厂拉着黎祥就地给大伙算了一笔帐,将黎祥已往半年的收入,与他留在升龙城种田的收入做了一个对比。

  “设若黎工师留在升龙城种地,唯一的收获就是家中口田的产出,而他出来务工,就能帮南海国造起这样巨大的跃龙级舰船。”

  此时梅哲仁站在船台上,身后是在建的令人渺小如蚁战舰,阳光投射进船坞被阻隔的阴影,能压得处于下方的人们心郁口焦。

  “只要保证田地不丢荒,那么不管谁去种,产出概略一般,这个不会变,为何黎工师出来后反而家境变得更好呢?”

  “劳力的价钱纷歧样了,价值也更大,精擅农作的人比黎工师种粮产出更多,而黎工师去从事他优长的工务也能获得更好的酬金。”

  韦丰照旧认真学了梅哲仁出书的那些“天书”,有了基本看法,就接话帮着敲敲边鼓。

  陈文定也找到一展所长的时机:“外貌上看财政的支出多了,但实际上财政的收入更多,因为让劳力从事所长,则收成更优,许多人认为钱银数目稳定,这种固有看法其实是差池的。”

  “增多的钱银何来?将自然资源转化为物资,土地和肥料种山谷物,矿山挖出矿产,然后这些物资通过工坊又转化为货物,卖掉兑成银钱,银钱也是由矿产炼制,并非定数。”

  “所以,不要权衡钱财多寡,而要看民众口中食,身上衣,居之处,行乘具,这些才是真正的财富,民富国力最终的体现是使用之物,使用之能即是价值,取之天地,化为众用。”

  梅哲仁最终帮他总结了一下:“吾等要做的首要之事,是让民众做更适合他的事情,不停地将天生地养的自然资源转化成南海国的国力。”

  看到了两艘船坞里的跃龙级战舰,再试乘了一下从海防港到下龙港的铁路马车,沿海铁路计划已经没有参议再迟疑阻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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