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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大唐

80、男耕配女织

学霸大唐 索肥丫 3093 2020-05-30 14:23:35

  黄珠儿气鼓鼓地出了门,又捡到宝一样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梅哲仁还在跟韦丰口沫横飞地谈论杂交水稻,什么禾下纳凉、海水漫灌、稻香鱼肥、旱谷如金,直说得天花乱坠,将韦丰刺激得眼突如铃、赤脖玄腮。

  要不是黄珠儿打断了他们,预计这俩能谈他个三天三夜。

  当黄珠儿丢了一块碎布在两人面前的桌上时,韦丰才意识到,自己找郎君商议公务却忽视了黄珠儿,活该的老毛病又犯了。

  韦丰一直不善和女性打交道,学霸军身世的高级官员,有一个算一个,现在还单着的就剩韦丰这根独苗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韦丰具备了只身的实力。

  当日被黄珠儿拉着去跟阮氏小娘相亲,韦丰算是三人里长得最英俊的,厥后梁树和刘良都有了着落,唯独韦丰没人看上。

  为什么?无他,唯木头耳。

  这家伙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随着个女孩儿一天到晚谈种地、谈药材,是个有情调的都不喜欢他。

  黄珠儿不止一次地为韦丰拉线,但最终都落得个两声叹息,女的叹韦丰实在是不解风情,韦丰自己也叹没姻缘。

  厥后黄珠儿也放弃对韦丰进行抢救了,她发现韦丰跟女的谈不拢,跟男的却滔滔不停,别不是韦丰好南风?

  黄珠儿不兴奋韦丰来找梅哲仁的原因就在这里,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工具值得如此眉飞色舞的。

  可是今天韦丰的体现让人改观了。

  梅哲仁看了一眼那块碎布就哂道:“不就是木棉布嘛,没有什么出奇的,吾让陈执政在升龙城大面积推广木棉树的种植,很快升龙城也能生产棉布了。”

  而韦丰却郑而重之劈面驳倒了梅哲仁:“郎君谬矣,这不是木棉布,而是像木棉的新树种,这块布不简朴,它的经纬是错开的,所以十分绵软。”

  说着韦丰看向黄珠儿急切地问道:“珠儿,这块布是何人所为,此人可称纺织各人,必以礼相待、诚意邀请,若得此人相助,纺织工艺可以大进一步。”

  黄珠儿盯着韦丰看了两三眼,直盯得韦丰头皮发麻才道:“织工是妇人的事,汝一个大男人如何去跟人家打交道?也不知羞。”

  韦丰尴尬地咳了一下嗓子才道:“无妨,但得有利于民生,不应盘算身份,如果对方是妇人,珠儿在一旁见证便可,如此便不失礼。”

  梅哲仁看到韦丰如此急切,也意识到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他在自己脑子里挖了几下,可脑子里对于纺织这块几近于空白,只有一个珍妮纺纱机以及黄道婆的简介。

  至于其它的纺织业知识,后世的先进纺织机械构图有不少,梅哲仁预计永远也用不上它们。

  看来自己真的忽略了这个很重要的工业,梅哲仁不禁懊恼,衣食住行四大事,衣字还排在了首位,竟然被自己给忘了。

  他也赶忙亡羊补牢:“珠儿,这事很重要,汝快些告诉韦丰。”

  黄珠儿一脸自得:“现在知道急啦,早前干什么去了,没吾辈女子,尔等男人连衣服都没得穿,看尔等还敢不敢轻视妇人。”

  韦丰急得向黄珠儿一揖道:“某真没有轻视妇人啊,某只是不善跟妇人言谈,可不敢背这等骂名。”

  黄珠儿见好就收,背起手道:“好啦,算汝识相,这是奴新认下的姐姐织的棉布。”

  韦丰忙向黄珠儿拱手道:“还请珠儿领导某前去造访,这等棉布可解燃眉大急。”

  梅哲仁不明所以,便问了句:“那边需要此类布匹?虽然棉布可御寒,可也不到燃眉之急的水平啊?”

  韦丰摇摇头道:“郎君忘了医院乎?绷带擦拭之料,用此物特别适宜,所以某才着急呀。”

  被韦丰一提醒梅哲仁才想起来,他又拿起了碎布仔细地摸了摸,没错,这是棉花做成的,不是木棉,适才自己粗心大意,没有仔细分辨。

  梅哲仁眼也亮了,竟然是棉花,他一直以为要等未来打到孟加拉半岛才气搞到这工具,没想到现在就有了,真是天上掉下了块大陷饼。

  黄珠儿终于又看到郎君炯炯发亮的眼神了,就冲这个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立了大功,一定要乘隙向郎君多提些条件,让他好好出出血。

  想定黄珠儿便摇头道:“不方便带郎君和丰哥去造访,姐姐是个新寡的妇人,两个男人去造访姐姐名节有亏。”

  韦丰听了有些犹豫不决:“这……这,如何是好?”

  说完韦丰就来回踱起了步,似乎脚下的地板酿成了滚烫的铁板,烙得他无法驻足。

  梅哲仁觉得没有黄珠儿说得那么严重,刚想说清楚,却发现黄珠儿猛地朝他眨眼睛,这是什么操作?

  韦丰踱了几个来回,又猛地停住了,望向梅哲仁问道:“郎君,棉布价值几何?另有什么功用?”

  梅哲仁不假思索答道:“可抵十万雄兵,除了医疗,还可以做成棉被抵御严寒,也可做成棉衣,且棉花可以大面积推广种植,产量较高,很是适合南海国的地理气候,可使天下无寒士。”

  韦丰把手捏了又捏,直捏到青筋毕露指节全白,才下定了决心抬头向黄珠儿道:“走,去找珠儿的姐姐,如果亏了名节,某娶之!”

  “啊”,梅哲仁不由得喊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看了看黄珠儿,发现她在窃笑,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

  梅哲仁名顿开,忙向韦丰喊道:“断不至于此,韦丰,汝别听珠儿捣乱,哪有这么严重。”

  “不,吾意已决,若珠儿的义姐可以将棉花和纺织的技术推而广之,吾便娶其为妻,娶妻当贤,不在美丑。”

  韦丰大义凛然的样让黄珠儿扑哧笑了出来:“丰哥别做这副如临深渊的样,汝想娶巧儿姐还纷歧定愿嫁呢,彼亡夫新逝,怎可急遽言嫁,只是奴试一试丰哥,看看丰哥是不是真的对学术痴迷若此。”

  梅哲仁长叹一口气,黄珠儿老是这么玩心跳他也受不了:“那吾等现在去找巧儿姐?”

  黄珠儿努了努嘴,指着窗外道:“也不看看天色,这么晚了还去敲未亡人门,那才真是无礼。”

  说完她又俏皮地朝梅哲仁吐了吐舌头:“不知羞,人家叫巧儿姐郎君也随着叫巧儿姐,巧儿姐才大人家三岁,比郎君小多了,怎么能呼姐呢?”

  梅哲仁落入了黄珠儿的语言陷阱,索性默不作声,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黄珠儿果真耐不住炫耀:“放心,奴都问清楚了,棉花是天竺僧人给占婆王进献的,刚开始看成鉴赏花卉,厥后占婆王妃嫌它欠悦目,便弃之荒原,未曾想竟然长了出来。”

  韦丰却按耐不住问道:“那厥后呢?”

  “巧儿姐发现它们跟木棉很像,便用棉桃之絮试着纺线织布,发现很好用,巧儿姐便在屋后山坡上种了十数亩棉花,所以不愁种子。”

  韦丰听闻这个大喜讯击节叫好,梅哲仁则回溯了一下黄珠儿的话才道:“应该是天竺棉,此种植株适合亚洲山地,虽然不如非洲棉丰产,但更适合南海国的气候。”

  梅哲仁想了想又道:“这位巧儿女人心思细密、善于视察,是做研究的妙手,这样,在工院里专设一司,司线纺织造,就称之织造司,延请巧儿女人做为织造司的司长,专门教导推广新的织造技术。”

  韦丰却提出异议道:“织造应该是农院的领域,郎君可要明断。”

  黄珠儿也帮韦丰说话:“不管种植棉花照旧纺织,都是农技,怎么放到工院去?”

  “虽然是工业,吾这里有一款织造机,吾将其画来,且稍候片刻。”

  梅哲仁说完便跑到书案上动手绘图,黄珠儿和韦丰也在一旁看着,也没等多久,一刻钟左右梅哲仁就将草图画了出来。

  画完了珍妮纺纱机的草图,梅哲仁指着它解释道:“这个纺织机可比现在的纺布机快了数倍,且看此处,飞梭可使经纬不误,加速织造速度,这个手滚的滚轮比现在的织机一条一条地上线也要快了许多。”

  黄珠儿是看过织机的,她对比一下发现果真梅哲仁所画的纺织机效率更高。

  这又让她两难,她还真想拉拢韦丰和巧儿姐,因为男耕女织太配了。

  黄珠儿突然灵机一动道:“说起巧儿姐,还真是巧,郎君认得巧儿姐的儿子呢,就是三石子。”

  梅哲仁稍一思索便道:“三石子?就是跟吾换了个碗的那小子?”

  “对,巧儿姐就是三石子的娘亲,巧儿姐的男人就是没于此次战役。”

  “唉,那还真是遗憾,以后要部署好娘俩的生活,不容易。”

  梅哲仁扼腕长叹,黄珠儿颔首如蒜:“所以啊,孤儿寡母,最好的照顾就是有一个贴心的男人。”

  说完黄珠儿还看着梅哲仁向韦丰的方位别了别眼珠子。

  可是韦丰却直愣愣道:“无妨,公务照旧照着公务的规则来,倒是巧儿女人甚合某口味,某决定非她不娶。”

  ……

  转天,三石子正在大街上与同伴们玩耍,却被一个英武大汉给堵住了,劈头盖脸一句话就扔了过来:“某想娶汝娘亲为妻,如何告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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