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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蔷薇几度开

101相差了十年的光景

九里蔷薇几度开 红色中心笔 2160 2020-06-25 16:16:36

  白玉召不动冰刀,便召来巍螺山层层的大雪。大雪轰轰地迫近黑石,黑石稍一分心,白玉便从漏洞中化了烟飞走了。

  白玉绝不迟疑,她知道黑石会紧随着她身后追过来。她使了一个障眼法,让黑石往东海追去。而她自己,则洒洒地降到高府高悠扬的卧室。

  这是晋赵汉三国大战十年之后,她第一次见到高悠扬。

  高悠扬闭目躺在床上。他原来坚贞,却因为身体遭受的痛苦而皱了脸。她轻轻伸脱手去,想要抚平他的痛苦。

  “冰儿!”

  “冰儿!不要!”

  “不要!”

  “傻子!天塌了,另有我!你逞什么能?”

  高悠扬已经烧糊涂了,满嘴都是胡话,都是十年前他对她说过的话。

  她拈来丝丝碎雪花,与他贴在额头上降温。

  “表哥!如果……我这一去回不来,你且别怪我。他日你若到了忘川河,好好喝下忘川水,把我忘了吧!因为那地狱的熔浆,我也没有掌握。我若是连魂也不剩,也不稀奇。”

  她的脸上,流下了泪。

  她的泪,滴到了高悠扬的脸上,结了冰。

  白玉从高家腾空而飞,一路绕过飞龙的眼睛很容易。临到东海,她总是决定尊重乌木,去和他打个招呼说明来意。

  乌木惊讶于白玉的决心。众所周知,乌鹚在暗无天日的东海深处练出熔岩之血这一绝技,等的就是白玉。乌木劝白玉,别去。

  白玉笑对乌木说:“将军高义自然明白我的心意已决。若我不能回来,还请将军不要忘了当日与龙太子立下的誓言,万世宁静。”

  乌木眼看着白玉离了龙宫往深海而去。

  若想白玉花容月貌,被乌鹚熔岩之血烧得面目全非灰飞烟灭,着实可惜。白玉也是这天上地下最盼望龙族平息争斗之人,乌木深深觉得可惜。

  乌木正是可惜得一筹莫展之时,黑石来了。

  黑石那黑脸,黑着问乌木白玉是不是往深海去找乌鹚了。

  乌鹚只点了个头,还未说出话来,黑石已经遁水而去。

  白玉已经找到了乌鹚。因为熔岩之血的关系,乌鹚已经不是一条乌龙,而是一条火灿灿的龙。白玉的冷气一到,乌鹚就兴奋起来。周围的水浪阵阵翻涌,乌鹚一双眼睛就如地狱的极光:“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

  白玉不与他空话,她凝神聚力,瞅准乌鹚的心脏跳跃之处,祭出百丈冰刀。

  “呵呵!你是要与我同归于尽?”乌鹚问白玉。

  白玉的冰刀已经擎了十万八千丈,她将冰刀挥出去:“我不想杀你,只要你几滴心头血。你如此模样,还借来了地狱熔浆,真是逆天地而行万物不容。我若杀你,即是替万物行道。你若得我与你同归于尽,是你的造化,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白玉的冰刀已经刺进了乌鹚的心脏。

  乌鹚的心脏滴出血来。白玉刚收了那几滴心头血,乌鹚的心脏已经喷出地狱岩浆,那岩浆吞噬吞了白玉的冰刀,冰刀消失之后即是喷薄而出地狱熔岩。白玉运力反抗,她使出满身神力召唤天地之间的冰雪和冷气,也反抗不住那源源不停的熔浆接连喷薄。

  白玉眼看将被烧为灰烬。

  海浪已经被烧热了,翻腾着水泡。

  海浪翻涌处,一个比海水还深黑的影子落了下来。那影子绝不恋战,只包住了白玉往海面逃去。而这黑影子和白玉就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深海之中蹿出水面,辉煌光耀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我眼前是一间朴素的屋子。我身边,没有桃子那个俏丫鬟,只有一个寒酸的老妇人手里端着一碗苦茬茬的药汁守着我。

  “哎哟!什么工具?本小姐怎么被包成了粽子?哪位太医如此医术?”

  我不外就是在晋赵领土的战场上,从马背上摔下来而已,用得着这幅全身破坏性骨折的待遇?

  我一口气干了那碗苦苦的药汁,再与那老妇人说:“你给我拿纸来,我修书一封到建康城高家和寒家去,就会有人来接我!老太太,谢谢救了我。我们家一定承您这份膏泽,酬金您。”

  我在这屋子里,被粽子似的包扎着。我以为十天半个月之后,我二舅父或者我爹会骑着大马来接我回去。没想到,我等来的人不是我二舅父高品德,而是那最喜欢调戏我的吴王司马万里。

  我便终于知道,三国大战在我从马上摔下之后的日子里已经霍然地结束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不等我,就悄悄把仗打完了。

  司马万里很简朴的模样,看待我这被包得粽子似的外形也是清心寡欲再不调戏。他亲口对我说,他已经是天子了,他此番就是专门来接我到皇宫去,要为我好好调养身体。

  我那满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我虽然照旧喜欢当寒家的小姐,高家的表小姐。不外,司马万里以帝王之尊的气派,并不给我拒绝的时机。

  在回建康城的路上,我终于在某个间隙里,听到某个嘴巴不严实的随从说起我的毛病。他说我是从水里蹦出来的一团火,他说我命还真大,满身100%的烧伤,还能再醒过来的,简直就是纵横四海几千年的医学奇迹。

  我找到司马万里,问他怎么回事。

  司马万里回覆我的话,极为真诚。他说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他是从事后赶过来的,他怎么会明白。

  我想想也是,便再问他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他来接我,而不是我二舅父和高悠扬来接我。

  司马万里终于告诉我,高悠扬生病了,病得似乎很严重。

  所以,我躺在马车里回建康的一路上都很惆怅。

  司马万里更是太过,他居然禁止我回高家,硬是以他认领的妹妹封号为“和乐公主”的身份进军皇宫。他让我在皇宫里好好养伤,直到恢复花容月貌的那一天。

  我全身百分之百的烧伤,只有一双眼睛照旧运动的,怎么回得去花容月貌的一天!话说,我是怎么在从晋赵领土的马上摔下来又掉进东海里去,还抱着火团飞回来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惆怅地住在皇宫里,谦虚地请教了许多几何宫女和太监。

  还好,他们虽然人微言轻,终是没有欺负我这个“粽子”。他们跟我说了三天三夜的故事。我终于知道,如今已是太康九年,与我从马上摔下来足足相差了十年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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