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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里蔷薇几度开

52 趋向于失恋

九里蔷薇几度开 红色中心笔 2147 2020-05-05 01:00:00

  花锦红明显是更喜欢高悠扬的玉佩。

  我厚着脸皮说了一番昧良心的话,竟是不敢看花锦红的正脸。

  想来我那脸上,正是没由来地生气。

  花锦红却拿出那串紫罗兰珠串,递给我。她还说:“我自认与小姐从无恩怨。若是小姐喜欢这紫罗兰,拿扇子与我换一换也使得。”

  我竟被她捉弄得不知如何。

  花锦红还说:“你我也知道,今日的赏赐照旧其次,重要的是这天家膏泽。你道我花锦红真是糊涂么?我如何不知这国难当头,是谁拼死卫国?万里河山,谁为我们负重前行?”

  国难当头,谁拼死卫国?万里河山,谁负重前行?是我高家表哥们,是万万千千的热血男儿们。

  我再一次被花锦红感动了。我把紫罗兰珠串还给她手里。

  花锦红的眼里,竟是一瞬间滑下泪来。

  我如此洒脱之人,竟是不敢再说话了。

  花锦红那挂着泪的脸,笑了。她拭去脸庞的泪珠,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那玉佩被她珍藏在衣服里层,盈盈色泽。花锦红说:“妹妹!你今天费尽心思,不外乎想知道我的心意如何。妹妹,姐姐没有你那样的福气,人堆儿里捧着护着。姐姐人前露面,出尽风头,不是本意。妹妹请看这块玉,它温润有泽,脉脉含情。那日,我忤逆圣意逆天作舞,他没有笑话我,反而赠了我这块玉佩。妹妹,我不怕你笑话我痴心。紫罗兰再珍贵,怎及的这美玉质朴沉淀。我的心事,原来难与人说。今日既说与了妹妹知道,他便也知道了。”

  我望着花锦红。这番剖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不把玉还给我,我难道伸手去抢么?我这武力值颇高,会不会一脱手就折了她的手腕儿?

  花锦红却将那玉佩贴近她胸口:“妹妹,姐姐纵然愚钝,也知道沙场点兵国士无双的原理。妹妹,可我今生命苦不得自由。他日结果,再说罢!”

  花锦红早走了。

  我站在原地好好思虑了一番,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花锦红早喜欢上了高悠扬,与高悠扬送不送她玉佩都没有直接的关系。

  花阴旁,千年老龟的陪衬之下,显得我今日很是失败,我终于给这种感受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说法,叫做趋向于失恋。我的高悠扬被一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人给深深喜欢了。她纵然被司马皇室给瞧上了,却还随身藏着高悠扬的玉佩!要害那玉佩照旧我费尽心思送出去的。

  “哎哟!谁在那里呀?”

  一个声音传来。

  我作耳一听,便听出是步云轻。

  步云轻走过来,热切地拉着我的手:“花小姐才回来,还说得了吴王的赏赐!姐姐妹妹们真是开了眼。好漂亮的紫色玉石。听说妹妹也得了。赶忙拿出来,让我们也瞧瞧,开开眼吧!”

  我对她说:“有什么可开眼的!花姐姐得的,那才真贵。我晋国遍土寻之不得。西域之外,和田也无此色。暹罗山地,翡翠怎及娇媚。太子把它赏给了吴王,吴王又把它赏给了花小姐。一来表吴王敬慕之心,二来不使尤物蒙尘。”

  步云轻听得入奇。

  我又拿出自己才得的扇子,说:“我得的这个,就可笑了!天子给公主们的折扇,好使她们行事更爽快,更像个男儿的风范!吴王顺手给了我,是个厚此薄彼的意思吧。跟花姐姐得的比起来,也是个寒碜的物件儿。”

  步云轻也看了那把折扇,毫无稀奇可言。还真是花锦红得的那紫罗兰珠串才是稀罕物件儿。步云轻说:“妹妹,你人小又年轻!这天家赏赐的工具,岂论贵贱,可都是珍贵。姊妹们想得都还得不到呢!”

  话虽如此说,步云轻心里已经认定我这次被花锦红抢了风头,不得司马皇室喜爱。

  步云轻推断着司马万里把太子赏赐的紫罗兰珠串又赏赏给花锦红的意思来,她断定这是司马皇室选太子妃的讯号。

  步云轻下了决心,也不管她那师父临走之前是如何交接,便铁了心一定要嫁给太子司马衍之。做不成太子妃,做个太子侧妃也好。做了太子的人,才气找到合适的时机成为太子妃、皇后、皇太后!

  步云轻要让我与她重回席间。我不乐意,只把司马万里赏给我的扇子给了步云轻,让她拿进去给夫人太太们瞧瞧,自己乐得还在外面清闲。

  我又是一小我私家,在李司空的庭院里闲逛。

  这一回,也没有李思博叨扰。

  我站在廊下,好生看了一回来鸿去燕。高悠扬那块玉要不回来,我该怎么面对高悠扬?其实花锦红真是个不错的女子,容貌品德自是不用说,你且看她搪塞我的这些招数,就知道她真是小我私家才。这样的人才若能做我高家的孙媳妇,用慕容婉那样的当家主母的眼光来评判的话,真是及格得很嘛。

  “怎么,把我送你的工具给人了?”一个声音,从廊外传来。

  我吓了一跳。

  我听清那人的声音,便知道那人难缠,便捡了前头路径,和桃子白雪紧紧地走了。

  司马万里看着我逃也似的背影,高声道:“这汉人、氐人、羯人之间的争斗也是历来已久。”

  我听了那声音,心里好奇,就停了脚步。

  司马万里又道:“多年前,我司马氏率先渡江,争得长江之南洞庭之东,在汉人的地界上建设晋国;李氏领导氐人占据西蜀,据险而立;而羯人建设赵国,自是常久横行于北方,虎视他国。”

  我回过头来。

  司马万里向我招手,他示意我走近一点:“氐人、羯人,国风彪悍;汉人,民生儒雅。”

  司马万里在回廊凳子上坐下,他让我也坐。司马万里要跟我摆乎三国故事,我倒是很愿意听一听。我在司马万里半米开外坐下来。

  丫头侍卫们分立两旁。

  司马万里笑了,接着说:“想来,这三国国力相差是大了!不外自此三国开国之初,鼎立之势已成。就算这上百年来纷争未歇断,也没有哪一国能轻易吞噬掉另一国。”

  我想起府里先生教的、家里父亲常说的、自己和表哥们常年探讨的。我便接了嘴:“当年,骄傲的氐人一路向西,以不行当之势征服了蜀山苦水,建设了不行一世的汉国。而这骄傲的汉国传承到这一世,也免不了落入和他国政治联姻的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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