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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纪总拜了个把子

五十四、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快乐

我和纪总拜了个把子 梁鸢廷 2767 2020-05-19 02:46:29

  山林间晨雾浓厚,鸟鸣声幽远,微风习习叫人神清气爽,纪恒远睡了个自然醒,惬意地在窗台上喝花茶,吃早点,这个位置,也恰好可以看见阁楼下,那四人练功的景象。

  起床气极重的林向北,今天竟也能一反常态起早,跟在两位老师后面认认真真地打太极拳,三人如驾云踩雾,柔似蛇,活如鱼,颇得精髓。

  许莫西则半睡半醒,学了个花样,却还领会不到神,整小我私家显得迷迷茫茫,看得出来许莫西有些泄气,他朝着林向北走去,不出五秒,他就被林向北轻飘飘一手推开,直接退出去五六步远,许莫西只好老老实实地随着两位老师,又动起来。

  纪恒远蹙眉,无论是醉酒舞剑、照旧射箭吓退纪怀清、照旧这看似软绵绵却杀伤力十足的一掌,看似歪打正着,可没有几年的功夫基础,林向北绝对办不到。

  他放下茶杯,如果那一次林向北挨棍子,是因为对方人数太多失了手,那后续在学校挨打,也只是为了暗算纪怀清。

  不排除,小家伙是故意装弱,来换取自己的好感,林向北身上,果真另有什么藏着掖着,不让他知道的工具在,他要拿这又倔犟、又爱逞强、心里又爱藏事的林向北,怎么办才好?

  林向北看看楼阁三层,那里空空如也,刚刚明明察觉有人在看她,怎么一抬头就没影了?她转头踢许莫西一脚,“就你这点耐性和定性,什么时候能画出八十万的画来?让你老老实实去站桩,你又不去!”

  “那你怎么不去?”许莫西不平的嘟囔着,雷金岩拍一下他的头,“你跟小北还差的远呢,她打小就随着学,站桩也扎实,你这么急躁,心沉不下来,可画不出来什么好工具。小北,给他站一个瞧瞧,让他知道什么叫眼妙手低,毫无益处。”

  林向北摆好姿势往那一站,五分钟已往动都没动,许莫西看着,觉得简朴极了,不平输地有样学样,结果才站了三分钟,他的腿就开始发抖。

  十分钟一过,林向北笑了笑,直起身子,拍一拍许莫西,“重点不是怎么站,站多久,是我们觉得你,有时候过于急躁,定性不够。”

  林向北随意松动下筋骨,“今天两位老师给我部署点什么陪同事项啊?钓鱼、采青照旧什么?”

  王一然慢悠悠地冲茶,“为师今天约了挚友去看荷,不需要你随着。”

  雷金岩拍拍许莫西,“我带这孩子去市集,也不需要你随着。”

  林向北看他们一眼,差池劲啊,以往他们去哪,都要抢着带她去,今天是什么个情况,“都不需要我,那我干嘛去啊?”

  雷金岩意味深长地笑笑,看一眼正从后院出来的纪恒远,“你自然是陪客人到巽风寓目看,游玩一番,替我们尽尽田主之谊。”

  接着,雷金岩把许莫西一拽,起身就走,“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快乐,甚好甚好。”

  许莫西边走,边转头朝她做了个鬼脸,“你要失宠啦~”

  搞不懂,前些天还天天打电话催她过来,今天就直接把她丢给纪恒远,林向北气呼呼地转头就走,“那你们自己玩吧!”

  王一然微笑着,也不提醒她,任由她直接一头撞纪恒远怀里,被纪恒远稳稳护住,“纪先生昨晚歇息的如何?”

  “睡得放心。”纪恒远揉揉林向北额头,王一然笑容更满,“如此甚好。我与友人相约有事,今日就不陪同纪先生了,我已部署小北带纪先生去游玩,纪先生尽兴即可。”

  “客气了。”纪恒远待得越久,越了然林向北性子是随了谁,也越然敬重这两位老人,林向北转过身来,给王一然鞠了个躬,“是我孩子气了,老师您放心赴约就好,我会照顾好纪先生的。”

  到巽风观要爬一千多米的石梯,林向北给纪恒远找到合适的爬山行头让他换了,才一起上山,“你的两位老师,一直如此要好?”

  “一直都很要好,也有四十多年了吧,以前和我外公,他们三个老同学来的。”

  “你老师的孩子,都是领养?”

  “都是,他们一共领养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年纪跟我妈差不多,都是艺术类此外事情,我倒觉得这样也蛮好的。”

  纪恒远看了林向北一眼,向北觉得好,自然是好的,“你是几岁拜的师?”

  “六岁的时候,我妈照顾我照顾不外来,就把我送过来,随着老师们一直到十岁,然后每年过暑假、寒假我都市过来。我外公失事之后,老师们就把我妈妈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在我眼里,他们和我外公,没什么区别。”

  上辈子,她也不是没有向老师求助过,纪怀清却上门扬言,敢帮她、不让她嫁给他,就找人埋了老师的三个子女和孙子孙女,还要把他们当年在一起被批斗的事情,都曝光出来,雷老师气得吐了血,王老师哭得泪眼婆娑,她却和他们彻底断了联系,唯恐纪怀清伤害他们分毫。

  “世间,原来真的有这种情感。”

  “互为知音,相互交心、倾慕、理解、体谅,自然能在一起,别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啊。我倒是挺敬佩我外公的,在以前那个时候,就敢果真支持他们,他们三个,肯定很要好吧。”林向北站直了,攀着纪恒远结实的手臂,“让我歇一下,累。”

  纪恒远看着林向北喘息,给林向北递水,原来令林向北感受恶心的,不是男男之间的情感,而是纪怀清接触他觉得恶心。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等到他长大,自己也可以实验着把他留下。

  林向北继续往前走,说着小时候和两位老师的趣事,与他独处,本是她觉得最紧张又恐惧的,现在却觉得,自己以前无人分享的事讲与他听,纪恒远不嫌烦偶尔还会认认真真提问,这样的相处,倒也不错。

  两人要去的巽风观,大部门位置,是在山巅悬崖漏洞之间搭建,肃静恢宏之间,非虔诚信徒不能至,观内情况幽静肃然,修行的气场很好,颇有世外仙境之感,道馆里的道长,承袭着各修各的道的原则,对来客们并不热情。

  林向北给小羽士微微鞠躬,把王老师要她转交给观主的信递已往,就和纪恒远在诺大的观宇里,细致旅行起来。

  “真妙啊,要是以后能来这,做个一心修道轮道德小羽士,远离世俗、山水为伴、逍遥自在,倒是挺有意思的。”林向北俯瞰被浓雾遮盖的深渊,迷迷蒙蒙基础看不到底,自己这世因什么契机复生,她不清楚。

  可如果能了却复仇的心愿,重新安置好家人,她又要信仰什么,才气走完这一生,林向北寻思着,突然抬头,除了感受到纪恒远清咧的气息,还感受到另外一股,如同梅花般清幽素雅的气息,有人来了。

  林向北一转头,着一身灰白羽士袍的徐老观主,慢悠悠地走过来,如银的头发,用简朴的木头发簪起,别了个羽士头,白透了的胡子随微风浮动,颇有仙人之姿,他手里拿着王一然的信和自己的回信,“居士如此年轻,怎生此念?”

  徐老观主的声音,听着悠然而久远,林向北和纪恒远敬重行过礼,林向北才认真回覆他,“许是生性淡薄,我总觉得我离剃度出家,或者修道,只差一个机缘。”

  林向北刚说完,就察觉到纪恒远变得昏暗,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怕是真的怕她会去做修道人,她心里不禁觉得有些苦涩,他不愿意她如此避世吗?

  徐观主审察纪恒远一会,了然所在颔首,“今生亦如此,难得,难得。”

  接着,他又伸手在林向北头上拍了三下,“拨开云雾见明月!”

  林向北疑惑地伸手,摸摸自己被徐观主拍过的地方,“晚辈不才,观主能否说得再明确些?”

  徐观主只是笑看着她,把回信放到她手上,“居士心中仍有热血,莫要重蹈,去吧。”

  那句莫要重蹈砸中心坎,林向北愣了一会,观主知道她是重生?

  “不,观主,等等,晚辈另有疑问!”林向北快速追已往,寻了半天,路上却没有了徐观主的身影,明明只是即瞬之间,纪恒远跟在林向北身后,唯恐林向北因为过于焦急,而滑倒在湿润的梯道上。

  “莫要再追了,居士,今晚入眠事后,自有答案。”一开始给他们递信的小羽士喊着,见林向北冷静下来,不跑了,停下喘息,他才收回拦路的拂尘。

  “观里为两位备好了素斋,吃过再走吧。”小羽士说得很老实,已然算得上是邀请,林向北点颔首,对上纪恒远担忧的眼眸,深深地呼了口气,恢复平常的语气,“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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