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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唤我女王陛下

第二章 长街问斩(修)

重生之请唤我女王陛下 CIMO酱 2520 2020-04-11 13:01:08

  时间总是会让人忘记许多工具,记着许多工具。

  等到“燕云之战”的五十八年之后,又是一年的六月十七的日子,皇朝发生了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金陵城东门头,是最为热闹的朱雀大街,商贾林立,更有不少小贩走街串巷,行人来来往往,极为热闹。

  现在日,似乎要更热闹一些,围着朱雀大街正正中的十字路口上,似乎是前头人贴着后头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为了几圈。

  若是挤到最前头,可以瞧见,人群的正中间空地上,摆着的不是此外,却是一片新设立的刑场!

  刑场之上跪着的,清一色却都是女眷,一个个跪得笔直,身上的衣裳因为鞭笞之刑尽数染了血。

  原来斩首的监犯行刑之前是允许换一身清白洁净的衣服的,不知怎的这满场的女眷竟是无一人换了洁净的衣裳,都是一身血衣。

  刑场边上不远处,是金陵城有名的茶室——涵月楼,茶水点心无一不是“一滴香茗一寸金”的名贵,虽是如此,却也挡不住城中有名之士对他的喜爱,而此时更是座无虚席。

  凭着涵月楼二楼可以直接看见刑场这一条就引得无数人来瞧个热闹,幸亏里头的客人都有些身份,倒并不十分拥挤,只围着栏杆寓目着下头拥挤的人群,和远处刑场之上一抹抹白色混着血色的身影。

  热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突然,二楼围观的贵客中一人远远看着刑场,突然发出一句叹息“谁能想下头这么跪着的竟是镇北王府的后人,真真是世事无常啊,可怜这一门热血,竟是只留了这三十六条女眷,最后却也没留住,照旧判了个斩首之刑,罪名竟是通敌叛国,倒是让人不甚唏嘘啊!”

  “首辅投河,孤将北上,金殿问君,羲君和盟,当年的皇朝四景真成了最后的绝景了,你说这下一个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人死死拽住了袖子,场上的人一片静默,手上的行动都停住了,只一个不长眼的,靠着栏杆颇有兴致地接了话,“诶,那你说镇北王府的这通敌叛国之罪是真是假啊,这可是夺回燕云十六州的镇北王府啊,孤将北上,尽歼数十万北境雄师,这可是燕北的神啊,怎么就真的通敌了呢?照旧通敌北周?这怎么可能,岁岁年年,燕家人死在北境手里的儿郎不是少数啊!时至今日,我照旧觉得燕原平的后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今个儿可是六月十七啊!”

  他说的痛快酣畅,却未见有人复核,呆愣地转头看去,只见原本人声鼎沸的茶室已然没了声音,所有人都很是忌惮地看着发出这个疑问的他。

  这人被盯了片刻,才反映过来自己将心中所想居然就这么大咧咧说了出来,脸色煞白,看了眼众人,飞快地从酒楼中遮着脸跑了出去,连滚带爬的,生怕被发现或是拦住似的。

  也不怪他畏惧,这一个月来,为镇北王府求情而洒下的鲜血,已经浇了宫门一遍又一遍。

  早在诏令刚下的时候,谢大学士便率了十余阁臣死谏,个个身居高位,陛下半点没犹豫,群臣均被赐死,血染宫门。直拖了近一个月,杀尽了所有敢说敢言之人,也彰显了陛下的杀心,这最终才定下了六月十七的刑期。

  角落之中,一立着的蓝衣少年看着说了几句话就狼狈逃窜的看客,颇为讥笑的回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义,镇北王府的后人可就在下头跪着,任人宰割,等着这午时三刻的到来。不知道燕原平泉下有知,可会觉得痛恨,早五十八年前千里奔袭抢下这燕云十六州,名垂千古的劳绩也没护下这一府女眷的性命。呵,如今胜负已成定局,今上的性子,啧啧”,尤不解气地一拳头砸在柱子上,低着嗓音说道,“只是可惜了,镇北王府没有男丁了,否则谁输谁赢还...”。

  “孟月,慎言!”

  是一声极为好听的男音,纵然夹着怒气,依旧音如清泉,可认真分辨下,声音中隐约中有些虚浮之气,像是有什么不足之症。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隐在刚刚说话的蓝衣男子身形之下的是一位坐着的白衣令郎,身形如松柏,只是看着略单薄了一些,背对着众人,做的位置被纱帐挡了泰半身形,虽见不清楚样貌,但哪怕只凭着这身影与声音,让人不禁想感伤一句令郎如玉!

  说完这句话,白衣令郎便携着蓝衣男子下了楼。

  楼梯之上,和刚那个落荒而逃的看客打了个照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人竟是又跑了回来,取代惊恐神色的是握拳的坚定,蓝衣少年耳力极好,听到他小声鼓舞自己说的是,“我没说错什么,镇北王府是清白的,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

  嘴角微扯,金陵大了,什么人都有啊。

  底下候着的黑衣随从见白衣男子下楼急遽拉开马车的帘子,想引着那人进入,只见白衣男子咳了两声,摆了摆手,言道“孟月,去刑场”。

  蓝衣少年回神,急遽说道“令郎,今天今上要在闹市行刑,明摆着就是做了一个局,就等着您去露面,找您的错失,况且前两日夜闯天...”

  孟月看了眼周围,立时噤声,随后又不忿地跺了跺脚。

  他继续说道“总之,镇北王府已经败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于情于理,已是仁至义尽。您这一去,就给了今上寻衅的由头了,皇朝已经丢了一个镇北王府,不能再搭进去了个摄政王府,否则,这天下还能指望谁,金銮殿上只知道搅动风云那位吗?”

  白衣男子只行云流水一般钻入了马车,行动一气呵成,身形极为敏捷。

  孟月还想说什么,却听里头传来一声“孟月,妄议主上,逾矩犯上,明日自去‘月室’领罚吧”

  他满身一颤,低头应了是,一旁的黑衣男子立刻投来颇为恻隐的目光。

  虽然涵月楼距离刑场只一条街,但因着凑热闹的人实在太多,马车着实好好绕了绕,才从后头进入了刑场内部。

  马车行过,众人见着竟是纷纷极快地让出一条道来,马车在水泄不通的人群里走得颇为顺利,除了绕路延误了些时间。

  黑衣男子将马车停在刑场旁,将车身背对着人群,微微打起车帘,让里头的人可以看见刑场。

  刑台建了三层,刑场上的人蜿蜒匍匐跪了满地,似乎也是那人的恶趣味,为了让每小我私家都看到燕家人最后身首异处的样子。

  每小我私家身上都沾满了血痕,尤其最高层台子上的两小我私家,马车里头的人微微蹙了眉,他又如何不知道今日是故意引他过来的。

  但那又怎样呢,那小我私家也不外就这点招数了,定的了生死,降不住傲骨。

  阳光之下,一身血色显得格外突兀,黑衣男子微微叹息,燕宁燕宁,终究照旧不得一世安宁。

  刑场台最高处,一女子一身血衣静静地跪着,额头流下的血污浊了一整张脸,颈上另有一条极深长的伤痕,显得尤为可怖,只看着天上的太阳,微微眯了眼睛。

  第三层台上只跪着两小我私家,刽子手颇为满意的看着场下的众人,来回巡视,这一场官家还特别给了不少赏金啊,想到此处,颇为满意的笑了笑,什么镇北王府金尊玉贵的小郡主,也不外刀下一缕亡魂而已。

  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眼前的两人,不知怎么他只看了一眼右边的女人,就觉得满身被一股森冷的冷气缠上,激得他在六月的盛夏也打了一个寒颤。

  刽子手想了想,向左边那一个女眷狠狠踢了一脚,那女子摇摇晃晃最后竟是依旧跪立的笔直。

  他有些不甘地扫了眼场上的女眷,颇为挑衅的看着刚刚的女子说道“呦,今个儿都是女眷啊,这一个个的,都不会哭吗,怕是吓傻了吧,看到哥哥的刀子没,别怕,待会一刀子落下,哥哥我熟练的很!”

  众人没扫他一眼,只刚刚摇摇晃晃的女人徐徐抬头,看着他冷笑“呵,燕圆月既然三生有幸,生作了燕家人,便早就不知生死为何物了,镇北王府,可以死,不行以辱”

  燕家的人,可以被夺走性命,但不会被夺走傲骨,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样承袭的风骨才真的是燕家最为骄傲自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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