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年开车去了医院四周的黎城酒店，准备给边灵买份粥回去。
酒店里的人上下审察了他一番，岂论是衣服照旧手上的表，亦或者是袖口上的袖口，都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听说陆夜年只要一份粥，看陆夜年的脸色就地就变了。
那个穿着职业装，脸上花着大浓妆的女服务员满眼不屑，随意张口说：“小王，给他一份营养粥，”睨了他一眼，转身掏出口袋里的某大牌口红和小镜子，开始补口红。
“没钱还来这里用饭，蚍蜉撼树。”没敢劈面对着陆夜年说，总觉得那人的眼神，气势有些吓人。
还以为是什么大主顾，身上穿的恐怕是赝品吧。
装什么装，没钱还到这里用饭。
陆夜年自然听出了这人的怠慢。
呵。
陆夜年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车钥匙，“现在是上班时间。”
“跟你有关系吗？我们经理都没说什么。”女服务员瞪着陆夜年，那气焰嚣张得跟酒店是她开的似的。
陆夜年说得风淡云轻：“今天起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你被解雇了。”
女服务员收起口红和镜子，漫不经心地抠着涂了指甲油的手指，“你说解雇就解雇啊？你以为你是这儿的老板啊？”
这时刚刚进去的人端着打包好的粥走了出来，身边另有另一个男人。
“陆总，刚刚听小王说您来了，您看这粥给您做好了，还热着。”
陆夜年嗯了一声，提上袋子，“你说对了。”
那个女生腿一软，连忙扶住桌角，“陆、陆总，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时机，我保证没有下次了，真的，陆总！”
女生好不容易站住了，下意识想要去拉陆夜年对衣服。
陆夜年往退却了几步，“回去好勤学规则，黎城不需要连这点礼仪都不懂的人。”
说完拍了拍压根没有被碰到的衣角转身离开。
女生见陆夜年绝不留情地离开，转头奔向刘经理，“刘经理，你帮帮我，我不能被开除啊！”
刘经理不耐烦地挥开了她缠上来的手，“你冒犯的是陆总，我怎么帮！”
“你收拾收拾走吧，公司有公司的划定，陆总向来最不喜欢不守规则的员工。”
……
陆夜年回到病房的时候，边灵还在睡觉，针已经拔了。
嘴角亮闪闪的，有水渍。
沙发上半睡半醒的李叔，听到一点声音就醒来了。
李叔：“陆少。”
陆夜年把食指连着鼻尖和嘴唇，“嘘。”
正准备起身的李叔，小心翼翼地坐正了身子，颔首回应。
陆夜年抽出口袋里的手帕，叠得很整齐，还能看出上面的折痕。
弯下腰，擦拭边灵嘴角的晶莹。
或许是感受到有人在自己的脸上“胡作非为”，被人打扰到，不太兴奋，伸手“啪”地一声打在了陆夜年的手上。
边灵被这声响惊醒，“夜年叔叔？”
“嗯，起来喝粥。”
边灵应了一声，撑着身体坐起来。
“哦。”
边灵刚起来的头发杂乱地散在两边，迷蒙的双眼在努力睁开。
一时间实在适应不了病房的光，一手揉着眼睛，眼睛红得就像兔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