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沉沉的暗了下来,宫里都点上了灯,太子这才被皇上叫了进去。书房里太子照旧一贯的默不作声,皇上也还没开口,气氛沉闷的不行。
最终照旧皇上先打破了僵局:“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
“儿臣不知。”太子一贯的作风,皇上已经习惯了。
“丞相府娶亲那件事,是你做的?”
“是”
皇上一时间拍案而起,指着太子怒骂道:“愚蠢!简直愚不行及!”
谢辰旭原本一直垂下的眼眸终于抬了起来,静静地望着劈面怒不行遏的父亲,心底激不起一丝波涛。
“你明知道丞相府的大令郎已经是你六弟的门下了,你这样做不是把丞相府往他那边推吗?”天子言辞之间满是恨铁不成钢。
谢辰旭想得明白,直言道:“我做的很洁净。”
“很洁净?”皇上被气笑了,“要是真洁净的话朕可以查到?”
“那自然是父皇英明神武。”谢辰旭拍起来反面时宜的马屁,这无疑是推波助澜。
皇上:“自从你当上太子以来,掉臂朝政也就而已,为何事事与朕作对?你以为你的太子之位就可以高枕无忧吗?”
太子也被激的来了心潮,言辞间带了些火药味道:“父皇以为这太子之位我真稀罕吗?好一个事事维护太子,明里暗里扶持太子,难道您以为我真的傻吗?您陶醉在父子情深的戏码里,儿臣确实清醒的很呢!”
“混账工具,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皇上一时间气不外,拿起了书肮亓茶杯就向太子扔已往,太子也没躲,额角出了血,和着滚烫的茶水一并流了下来,着实有些狼狈。
“滚,给朕滚”皇上看着他这幅样子更气了,“太子禁足三日,不得出宫!”
太子殿下连礼也没行就退下去了,这照旧头一次。
当初让太子去加入丞相府的宴会为的就是让他去拉拢拉拢关系,明眼人也看的出来,太子能来是皇上付托的,无需多言,自然就懂了。
现在倒好,人家大婚当天劫持丞相府的媳妇,抓着不放,这明白就是在和他作对,真是让人头疼!
太子带着伤出来倒是把候在殿外的公公们吓得不轻,只不外太子周身气息低得很,谁也不敢上前去触他的霉头,都一动不动地恭送太子殿下。
往日里皇上也时常叫太子过来训话,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发了如此大的脾气!做下人的照旧不要问,少知道的好。
莫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陛下又宣了往日里的亲信觐见。
“把这事办的洁净些,一点痕迹也不要留。”皇上回过神来,招了人付托道。
太子这事照旧得他来亲自收尾,丞相府是决计不能知道此事的。
夜就快深了,太子还没回来,是个好时机!
方玉偷偷地从窗户里溜了出去,借着月光,寻到了白昼里找到的逃跑所在,正遇上换班,方玉连忙就踩着木桶和砖头爬了上去。小时候翻墙这种事她可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