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屋来把门关上后,司马云空就看到爱无忧在怔怔的望着几口洪流缸发呆。
“怎么了?”司马云空问道。
“这间屋子放的可能不是金银?”爱无忧有些失望的说道。
“怎么可能!”
尽管司马云空已看到水缸边的地上有米粒,但以做贼的心里,是不撞南墙不转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司马云空几步走到洪流缸前,把木板制的圆木盖揭开,定睛一看,洪流缸里赫然是雪白的大米,满满的装一大缸。
“呸!”司马云空气得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竟然还不死心,连盖都不盖上,就直奔第二、第三口洪流缸。
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就越大,不出所料,这两个洪流缸装的照旧白白的大米。
司马云空气得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抬脚想踢一脚那水缸,却是姿势作得挺猛,到了缸边又如蜻蜓点水一般,鞋面跟缸的外貌只做了个不太亲密的‘接吻’。
气归气,真踢换谁都不敢,在这种时候,他要敢真踢,司马云空就不算是高级的偷儿了,他也许在很久以前的某一次作案中,就应活该掉。
无奈,司马云空把仅存的希望,寄托在洪流缸旁三个椭圆形的青铜色瓷坛上。
青铜色瓷坛的盖子是用白布包裹着的,但白布上却沾满了油渍,司马云空伸到中途的手又缩了回来。
基础不用看,司马云空就已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三个青铜色瓷坛里装的是食用油。
“老哥!别找了,这是一个放粮食和油、盐的堆栈!不行能有金银玉器的宝物!”
爱无忧看着另一边靠墙的木架上一包包的白面,也是泄气的说道。
整个堆栈的盐、油、酱、醋加上粮食,折合成银子,也就或许值个三、五十两白银左右。
这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算不小的财富,但离‘财宝’和‘宝物’却相差甚远。
就算罗通拱手相送这些工具,对于爱无忧和司马云空这两个胃口不是一般大的人来说,也是不会接受的。
他们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做挑夫和做苦力,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发达,虽然,此外目的他们也不会忘。
“他奶奶的!老子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兄弟!走!去下一间屋子!”
司马云空招呼了一声爱无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得出,司马云空的犟脾气又来了,这种脾气要是在赌桌上,非输死不行。
没措施,既然来了,虽然不能两手空空,这是做贼持之以恒的态度,哪怕像爱无忧这样的新手,也是这样的想法。
出的门来,爱无忧也懒得去把门关上了,径直的跟在司马云空的后面。
司马云空刚走到第三间耳房的门前,却猛的转头看着爱无忧,那意思就是有事要付托。
爱无忧却不知司马云空想要他做什么,停在原地期待司马云空的示意。
司马云空伸手指了指爱无忧头顶墙上面的窗户,显然是说:“你上去看看,里面放的是不是洪流缸!”
爱无忧不禁皱起眉头,质问的眼神像是在说:“你适才为什么不上去看?”
司马云空却是狡猾的一笑,伸手指了指门上的铜锁,又做了一个‘请’字的行动,意思就是说:“你来开锁,我就上去。”
这摆明了就是师傅欺负徒弟的作派,技不如人,你就得做‘苦力’。
无奈,爱无忧也只能狠狠的瞪了司马云空一眼,随即轻轻一跳,单手就已勾住了窗檐,伸头一看,窗户照旧由几根坚实的木条隔着,但窗户里却被木板给封死了,什么也看不见。
爱无忧冲司马云空摇摇头,体现:什么也看不到。
略一迟疑,爱无忧又是惊喜的频频颔首,体现:里面有好工具。
司马云空却是弄不清楚爱无忧这又是摇头又是颔首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睁大眼睛疑惑的望着爱无忧。
“笨蛋!”爱无忧暗骂一声,轻轻的跳下来,才张嘴并不发作声音的说道:“开门!里面有好工具!”
这一句,司马云空算是看懂了,当下伸手撩起铜锁进行检察。
铜锁照旧鱼形铜锁,除了颜色比之前那个新以外,形状巨细却是一模一样。
庆幸之余,司马云空从百宝囊中取出了保持原样的那把‘钥匙’,稍微只作了一下比对,就已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再慢慢的推送,直到底端。
可是,一秒、两秒……十秒已往,锁头并没有如愿的打开。
两人都感应奇怪,不明所以。
“也许是‘钥匙’不匹配?”司马云空心想,遂拔出‘钥匙’做进一步修整,然后,再一次把‘钥匙’缓慢的插进,继而推送到底。
等!此时的一秒就像一个时辰那么长。
但是,十几秒都已已往了,锁头连个蚊子的声响都没有。
“奇了怪啦!‘钥匙’的形状结构没错啊!怎么会打不开呢?”司马云空心里一阵纳闷,抬头求助的眼神看向爱无忧。
爱无忧对于自己在这方面的能耐,也是知道有几斤几两的。
他纵然再智慧、再机智,开锁这一门武艺也不行能无师自通、一蹴而就。
帮不上忙,爱无忧也只能肩膀一耸,两手一摊,‘说’的是:“你都不会,我又怎么会懂呢!”
求助无果,司马云空就只能默默的冥思苦想了。
“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又不是双开锁,双开锁应有两个钥匙孔;也不是双保险锁,双保险锁钥匙孔应该有凹槽;更不是密码锁,密码锁应该有字和齿轮,难道……?”
苦于思索的司马云空突然眼睛一亮,喜上眉梢,已想到了其中的原由,遂从百宝囊中取出那块大油纸布轻轻打开。
打开了油纸布后,司马云空向爱无忧招招手,然后,又指指自己的背后和油纸布。
不用想,司马云空显然是叫自己已往蹲在他的背后,用油纸布把他和自己都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爱无忧虽不明白司马云空是何用意,但他知道,司马云空已找到了开锁的措施。
既然有措施,爱无忧自然乐于配合,把装包子的油纸包放于地,爱无忧接过油纸布,半弯着腰站在司马云空的后面。
然后,爱无忧把油纸布罩在自己的后背,稍微蹲下一点点,双脚踩住油纸布下面两角,双手抓紧油纸布上面两角。
随着爱无忧贴紧司马云空的后背,把自己和司马云空以及铜锁牢牢的罩在油纸布当中,只留下能让司马云空双手能运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