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洛红着眼,离失控险些只在眨眼。
撒娇恳求道:“为什么……”
宁栩艰难摇头,“不是,我不行以,赵星洛,你冷静一点,放开我。”
“宁栩……”赵星洛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充满诱惑和引导,拉扯着宁栩的防线和理智。
宁栩十八年的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这样滔天的欲/念,何尝不是万分煎熬,但仅存的一丝清醒告诉她,绝对不行以!
她费了全身力气把赵星洛推开,忙乱地拉上浴袍,大口大口喘息,面色潮红。锁骨还沾染了大片暧昧不清的痕迹,随着呼吸起伏。
“不行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还接受不了,对不起。”
赵星洛从她身上起开,离开的太过浓郁暧昧的气息,理智稍稍回来了点,但目光依旧炽热。
他伸手抚过湿润的唇,双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耳廓上耳钉闪着亮光,像极踩着血月来的妖精,刚吸过鲜血的唇染得猩红,却并不魇足。眼神愈而深邃,渴求着也诱惑着。
似乎深深一眼,便要万劫不复。
缄默沉静了很久,房间旖旎的气氛被风吹散了不少,人也冷静得差不多,赵星洛恢复如初,不再露出野兽似的欲望,反而温柔无邪起来。
他看着宁栩,开口道:“不用对不起,是我太突然了。我的错,我很歉仄。”
赵星洛垂着眸,看起来有些自责,“宝物对不起,是我太太过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不会强迫你的。你不要,畏惧我……”
赵星洛双眼皮大眼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伤心得像是要哭出来了,双目水灵灵亮得似乎是个犯了错的小孩,让人不忍心再责怪他一句欠好。否则他会哭出来,哄欠好。
那么勾人的一双桃花眼,竟然被他用得这么软萌可爱。
宁栩吸了口气,又冷静思考了好一会儿,听他碎碎念叨,越听越不忍心了都,“赵星洛,我不知道会不会和你走到最后,但是我想把第一次留给和我领证的人。我们在一起才十天的时间,我觉得还不行以。也许有一天我会愿意的,但现在,我接受不了,虽然我喜欢你。”
“没关系的,我理解。”赵星洛看着她,认真道。
宁栩:“如果你忍不了要去,去找别人的话,那我们,分手吧。”
“不要。”赵星洛眼神坚决,很想去抱宁栩,但又怕她会排斥自己,很是懊恼。
“那今天的事情……”宁栩其实很畏惧他会一口应下,今后一拍两散,她舍不得。适才的话,她也是忍着惆怅说出来的,所以赵星洛绝不犹豫的回覆,就在瞬间,彻底扭转了她的情绪。
“我就原谅你了,别再有下次。”
“好。”
“……”
赵星洛试探性道:“那宝物你会排斥我吗?”
“不会。”
“那你给我抱抱好欠好?就抱一下。”
宁栩犹豫了两秒,主动抱住他。
芬芳入怀,埋首在她的项窝,赵星洛才感受心落回了左胸口,如常跳动。
他这才发现,毫无杂念的抱着宁栩,会让自己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心和宁静,甚至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往后的几十年。
赵星洛拿了她的衣服去清洗烘干,然后买了套睡衣和新的衣服还带了晚餐回来。
他赖在这里说要看宁栩吃工具。宁栩拍了一下他的手,“吃工具有什么悦目的?”
“你吃工具悦目~”
“那我就吃丑一点给你看。”
“你长得悦目怎样都悦目。”
赵星洛倒是没有再一次大清早把她叫起来,而是等她睡到自然醒,又过了很久才去找人。
他穿了件短袖蓝衬衫,条纹领带,看起来是个阳光帅气的学长。
宁栩没有收到昨天他拿去给服务生的衣服,从袋子拿出他昨天买的那套。
说套真的不为过,连内衣裤都一应俱全。翻看一下内衣的吊牌,这不就是她的尺码吗?
宁栩红着脸咽了下口水,昨天他摸过的……
操!不要再想了。
衣服是长袖衬衫和条纹短裙,还配了领带。
宁栩很少穿衬衫,连裙子都少穿。系领带这样的活儿做不来。赵星洛找的麻烦,必须他本人解决。
换完出来,赵星洛准时按响门铃,开门就是他那张笑容辉煌光耀的祸殃脸。
再往下看去,原来是情侣装吗?
“果真很适合呢。”赵星洛牵着她的手,进来后关了门,站在她面前勾着唇仔仔细细审察。
宁栩闹了个脸红,把手里攥着的领带拍他身上,“帮我系。”
“这角色是不是反了啊?”虽是这么说,但照旧赵星洛好脾气地跨着腿下蹲资助。
给她系好领带之后捏捏她耳朵,故意冲她的耳朵呵气。
宁栩目光怀疑,“你怕不是有什么特殊喜好?”
赵星洛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耳尖,“没有,有的话,或许是不穿。”
“……”
众所周知,赵星洛是个流氓。
香港的大埔区有个很着名的地方,天后庙侧面的许愿树。
被大埔林村的村民奉为神灵,树根焚香,树枝挂着人们许下的愿望。如果宝牒不掉下来就代表着愿望成真。
另有个十分感人的传说:一对深深爱着相互的青梅竹马,男的叫阿俊,女的名凤儿。十八岁的阿俊要去加入海战,临走前两人在树下私定终身。阿俊走后,凤儿每天都去村头给那棵树缠上一条黄布,许下愿望。
纵然是每天许愿,她的愿望也只有一个,希望阿俊早日归来和她白头偕老。只是海战结束了,阿俊依旧没有回来。凤儿日复一日期待,树上的黄布条越来越多,凤儿照旧没有等到阿俊。
许多人都劝凤儿放弃,她不愿。厥后怙恃做主为她找了归宿,出嫁前一天晚上,凤儿穿着火红华贵的嫁衣再次来到树下。第二天村民却在树下发现带着幸福的微笑,永远甜睡的凤儿。树上的黄布条随风飘起,幻化成凤儿和阿俊的模样,牵着手离开了抱有遗憾的人间。
从那以后,人们就开始相信,将自己的愿望写在黄布条挂在树上,虔诚祈祷,愿望就会实现。
于是每年都有人慕名而来,在树下许愿,将愿望挂起,以期成真。但其实,许愿树的来历并不是这样唯美。
赵星洛给宁栩拿了红色纸片做的宝牒,宝牒用一根红色绳子和橙子相连。
“把姓名,出生年月和愿望写上,然后扔上去挂住不掉下来就会愿望成真哦。而且越高越灵验。”
听他说这边农历新年的时候人才是最多的,现在有是有却没那么热闹。
宁栩捏着纸片问:“你有许过愿望吗?”
“没有啊,如果你帮我许一个那就有。”
宁栩笑着到一边去写,不让他看。
“宝物,我来扔吧。”
宁栩拒绝:“自己扔才有诚意。”
赵星洛努嘴:“那你是真的没帮我许愿啊?”
“嗯。”
宁栩用力甩手,橙子带着她的愿望向树枝飞去,稳稳落在树冠的枝干,绕着缠了两圈。
赵星洛:“……”惊呆了。
“宝物,你这手开过光吧?”说完他抓着宁栩的手翻来覆去看,摸摸下巴,“要不……你多扔几个?”
“不行,多了就不灵了,专一点。”宁栩收回手。
赵星洛从背后抱住她,亲她的侧脸,“那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我试试今晚入你的梦隐晦地提点你两句。”宁栩开玩笑道。
赵星洛:“那我猜,你许的是我们一直在一起?”
宁栩笑而不语,不露丝毫破绽。
纵然他们说粤语的人,喊宝物的时候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