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凭据我预计的情况,接下来向南走,直接从帝都的边缘路过,之后一路进入南部的十万大山。”白二狗接过舆图再次展开,将他选择的路线画了出来,指给云意看。
云意盯着舆图看了看,觉得有一点冒险:“灯下黑吗?可若是帝都也重兵细查,我们走到要地,怕是插翅难逃了。”
白二狗立刻否认了云意的说法,在舆图上点了几下,小声道:“眼下上面脱手,自然会考虑军力的问题,西方、北方自然不必说,肯定是这一次的重中之重。”
他手指向下一划,点在东部沿海地域,顺着东部滑到南部,示意云意看:“这藩王从不吃素,眼下帝王不敢行动,只期望宁静共处就是,哪里敢继续伸手,甚至还会淘汰军力,调到北方以备不时之需。”
“你这些消息哪里来的?可靠吗?”云意被假消息坑过两次,如今看白二狗的路线,越看越觉得可行,但可行有一个前提,就是白二狗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
白二狗没有直接打包票,也没有直接回覆云意的问题,而是将舆图收了起来,放在客栈提供的小煤油灯上烧了起来,羊皮制作的舆图窜起火苗,火焰很快将它吞噬,只留下一堆灰烬。
云意突然想起云将军和年老的用人不疑,有一点自嘲的笑了笑,果真自己的火候和他们二人比照旧差了一些,遇到事情依旧容易忙乱。
“若是按你说的要领去办,乐成的概率有几成?”
白二狗用脚拨了拨灰堆,确认舆图已经烧的干洁净净后才认真地回覆道:“若是这条路线或许有五成,若是云年老的路线……一成。”
“你是早有换路线的计划了吧?为何反面我年老明说呢?”云意好奇地问道,如果不是早有计划,不行能在短时间内做好这一切事情。
听她这么一问,白二狗反而有些欠美意思,同时有一点灰心地说:“是早就计划好的,当初我认为云年老不行能在世走出开云府,即便在世,被抓了,被折磨,也有可能不得不泄露我们的行踪。”
“年老……”真的可以逃过那些人的追捕吗?云意想问白二狗,但心知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即便对方给了肯定的答案,也不外是慰藉她可怜的情绪。
云意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对白二狗道:“就按你的路线走吧,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
白二狗听后点了颔首,但是并不离开,也不开口说话,直愣愣杵在那里,神情比讨论下一步的路线时越发紧张。
云意也发现了他的异样,本已坐在床上的身形一顿,开口道:“你另有事情?”
白二狗有点了颔首,依旧不说话,皱着眉,嘴角下弯,凝重的神情将云意也熏染了,她有些紧张地站起来,走近白二狗,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那个……”白二狗艰难开口,声音却没有刻意压低,最后像是突然发作最后的力气一般,有一点急促地说道:“前两日打你的事情,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还不待云意有什么行动,他自己的脸就已经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