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意回到自己的内室,想着白昼的事情睡不着觉,索性起身,一小我私家独自来到院子里散散步,在云府中,也不怕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几天夜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皎洁的银辉洒在大地上,为庭院里的景物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似薄雾、如轻烟,清清淡淡,安平静静,又给人无限的遐想。
平静的夜里,任何一点声音都市被放大,突然听到一声细小的枯枝折断的声音,云意立刻警觉,冲着声音的来源厉声问道:“谁!”
从阴影里走出一人,阻止云意继续高声叱问:“别作声,是我。”
云意心念一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令狐书。今晚他穿了一件暗色玄衣,只有简朴的束发,没有带任何饰品,站在那里,恰似一棵松柏,不屈不折,簌簌生风。
“你怎么来了?”云意问道,疑惑的审察着令狐书,很快,又将目光移到了其他地方。
令狐书有些欠美意思地说道:“我前两日也来了,不外你父兄也在,说你正在养身体,不方便见客,我便离开了。我……就是想见见你。”
云意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有什么悦目的,那些世家的小姐比我好的不知有几多呢。”
“各花入各眼而已,”令狐书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太过轻浮,忙致歉说:“我没有其他意思,请云女人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对女人心生恋慕而已。”
“你一会告诉我不要误会,一会又告诉我,你心生恋慕,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们男人的心思才更欠好猜呢!”云意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点点欣喜。
她慢慢走近令狐书,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蹭,带着女儿特有的娇羞说:“我们不说这个了,上次你在我家帮我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云意说的是石府来人诬陷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自己,是令狐书站出来为自己作证,洗脱嫌疑。
令狐书却向退却了一步,对云意躬身作揖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在下一直相信您不是那样的人,不外是说失事实而已。”
云意摇了摇头,并不认可令狐书的说法:“对你是小事,对我可是大事,那日差一点被砍下手臂,您对我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真的是没齿难忘。”
“不敢当,不敢当。”令狐书连连说道,一副坐卧不宁的样子,又关切的说:“那日事后,可有发生了什么?我近日听人说什么当街纵马,持器行凶,不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云意就有一肚子的苦水,她将徐卿利用自己的历程全部说了,也说了自己是如何还击,如何砍了对方。
令狐书听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其实这件事从本质看来,错的并不是您,而是徐卿才对。”
这一看法立刻获得云意的赞同,她有点忿忿不平的说道:“是啊,我原来也没有错,可我年老说,我为人不能抨击心过重,人人皆有苦衷,我爹更是让我闭门思过,不许我外出。”
想着白昼被虐的情景,云意忍不住道:“令狐兄,你能指导我两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