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猪暗自思量:“我见过无数美女,李娜简直是天女下凡,这辈子我要能把她娶回家,当牛做马也值了。”
49小时的车程,王野猪少言寡语,闷闷不乐,心里盼望李娜再次泛起,哪怕被她呵叱几句也无所谓。
他还想买酒喝,引起李娜注意,又胆怯李公安是本次列车警长,四个无赖不敢造次,只能嗑瓜子,瞎吹牛。
自从那次遇到李娜,从上海返回冀东,王野猪像丢了魂儿,茶饭不思,一天到晚恍模糊惚。
母亲发现宝物儿子最近很少出门,还唉声叹气,狐朋狗友也来的少了,心疼地问:“阳阳,你怎么了?告诉妈,有什么心事?”
王野猪虽然桀骜不驯,但颇有孝心,不想把苦恼告诉母亲,他要想方设法自己解决。
他心不在焉地回覆:“妈,儿子没什么心事,你甭担忧,明天我就去上班。”
其实,王野猪也不笨,他一回到冀东,很快探询出了李娜的家庭住址以及具体情况,得知李娜还没有男朋友,乐的心花怒放。
王野猪心想:“李娜的父亲既然是冀东车务段的职工,就是天助我也。”
他还搞清楚了冀东车务段总务室的老刘是李娜父亲的挚友。
王野猪无事不登三宝殿,急不行耐地求老刘牵线搭桥:“刘叔叔,听说尖山车站值班员老李有个女儿叫李娜……”
老刘一听,也想做个顺水人情,在段长面前邀功,就满口允许了做媒的事儿,未曾想老李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王野猪得知老李不允许,越发激提倡他追求李娜的信心。
有事没事儿,王野猪想方设法制造和李娜偶遇的时机,但自豪的李娜视而不见,王野猪越发闷闷不乐了。
这个纨绔子弟经不住情感的折磨,照旧把内心的苦恼告诉了母亲。
这天,是个周末,王段长回家用饭,王野猪的母亲说:“你一天到晚忙事情,也不外问家里的事儿,你当我们娘儿两个是空气吗?”
王段长抬起头,眼见老伴儿面孔严肃,真心实意地说:“我能有今天都是有你这个贤内助嘛,三个女儿都事情立室了,不用我费心,小日子过得不错,都是你教导的结果。”
老伴儿听到丈夫肯定的话语,心里舒服了许多,急促地说:“不是我的事儿,是阳阳的事儿。”
王段长放下碗筷,惊奇地问:“阳阳怎么了?你当我不知道,他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都没跟他算账,他另有什么事儿?”
“看看你的嘴脸,在单元你是一段之长,在家里你为人夫,为人父,不要颐指气使。”
王段长一看老伴真的儿生气了,立刻放缓声音问:“你告诉我,阳阳让我办什事儿?只要通情达理,不是以权某私,我给他办就是了。”
“咱们的儿子看上了客运段的一位列车长,我偷偷地看过这个女人,漂亮的很……”
“啊,找工具又不是拉郎配,我一个当父亲的怎么帮?乱奏琴嘛!”
“你怎么不能帮?客运段的李段长你熟悉,照旧好哥们儿,你私底下说说……其他事儿阳阳会处置惩罚。”
这时王野猪恰好回来了,他看见父亲,像见到了救星,开门见山地说:“爸爸,我想和客运段的李娜谈工具,您帮帮我,儿子求您了!”
“哼哼,你这个不孝子没有一点儿正形,一天到晚不上班,就知道寻花问柳,你当我不知道?”
“爸爸,我以前是欠好,但谈不上寻花问柳,您怎么能说儿子的坏话呢?”
“呵呵,我说你的坏话?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敢保证你对女人没有反复无常过?”
王野猪在父亲威严的目光之下不敢强词夺理,哼哼唧唧地说:“爸爸,我是谈过几个工具,她们都贪图您有权有势,对我不是真心实意。”
王段长闻听此言,心里一动,这个兔崽子另有点儿自知之明哩。
继而,用犀利的言辞呵叱儿子:“……怕是你华而不实吧?”
王野猪的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像个当父亲的样子吗?把自己的儿子贬的一无是处,你是儿子的亲爹吗?”
王段长一看,目前二比一,也不想惹老伴儿生气,语气缓和地说:“你是当娘的,你说怎么办?”
王野猪一看爸爸有缴械投降的迹象,立刻插话:“爸爸,只要您帮我娶了李娜,儿子一定好好上班,不再好逸恶劳,我对天立誓。”
王段长狐疑地看着儿子,说:“这句话你说过不下几百次了,让我怎么信你?”
王野猪绝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爸爸,我向您保证,如果我娶了李娜,一定改邪归正,否则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王段长眼见儿子在自己面前发毒誓,心一软,赶忙说:“呸呸呸,不要乱说八道,什么天打雷劈,快起来,爸爸允许你!”
王野猪忽地从地上爬起,扶住爸爸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谢谢爸爸,今后,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话音还没落地,人已经不知去向。
伉俪二人望着晃悠悠的门帘子,无可奈何地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段长虽然管着千儿八百人,也有七情六欲,也希望儿子好好做人,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由于事情关系,疏于对儿子的管教,导致阳阳逐渐顽劣,游手好闲,也不能全怪他。
他愧疚地对老伴儿说:“哎,我觉得阳阳真喜欢那个叫李什么的女人?”
“李娜,是客运段上海车队一组列车长。”
“哦,你放心,明天我请客运段李段长两口子用饭……行不行得看阳阳和李娜的缘分?”
“那虽然,我们不能强行把人家女人绑来,又不是封建社会!”
“嘿嘿,有你当娘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要不明天你也去,你和李段长的老伴儿也熟悉嘛。”
“好吧,我还怕你光打雷不下雨呢?”
话说,适才冲出家门的王野猪像吃了哈哈屁,兴高采烈地去和狐朋狗友喝酒庆祝,似乎李娜已经是他的新娘了。
他骑着崭新的二八红旗自行车,散开手像杂技演员一样飙车,显得志自得满。
也就一个钟头,四五个狐朋狗友先后坐在“得月楼”饭馆的一个雅间内。
王野猪一扫往日的没精打彩,犹豫满志地说:“今儿个我兴奋,各人随意点菜,烟和酒管够!”
“赵坏水”问:“哥儿们,人逢喜事精神爽……告诉我们真像?让各人也乐呵乐呵!”
王野猪本不想说,我爸爸允许给我和李娜做媒了,又怕在兄弟跟前丢份儿,于是,狂言不惭地说:“嘿嘿,李娜允许和我处工具了。”
各人一听,纷纷举起酒杯,异口同声地说:“祝贺王大令郎,有情人快成眷属了!”
“张泼皮”乘机恭维道:“在冀东火车站,王大令郎看上漂亮女人,如同探囊取物,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