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二人组心中急切,脚下更疾,他们已基础顾不得循路而行。
当下便顺着嘈杂人声传来的偏向,一头扎进堡寨中央区大片“缀塔果”树林,直愣愣向左前方斜穿已往。
太岁东洲植被繁盛,所有能为人类所食用的花、叶、果实、根茎等等,通常都植株巨大,产量奇高。
好比作为主食来源之一的”缀塔果”树,往往高达六、七十米。每棵果树三个小年结果一次,每次结果三、五百枚不等。
成熟的缀塔果实,犹如倒缀垂下的巨型松塔。每枚都在两、三百斤左右,由百余瓣肥厚鳞状果瓣组成。单瓣两、三斤,内含粉状果肉。
掰下单瓣稍加炙烤,便可直接食用,口感颇为咸香松软。虽然,晒干结果粉后,再制作出种种饼类口味更佳。
因而在太岁东洲有种说法:当小孩子出生时,给他/她种一棵“缀塔果”树,便可令其一生饱食,无饥馑之忧。
所以“缀塔果”树,往往也被民间俗称为“无忧树”。
事实上,如果不考虑需要更换口味,只求吃饱的话。无忧树确实能做到一树果实饱人一生,甚至另有富余。
所以,出于宁静考虑。绝大多数前出堡,都市将民居建在沿堡寨围墙内侧。
空出堡寨中央区域,一半用来种植六百到八百棵无忧树,另一半则用于种植其他副食或调味类植物。
如此部署,即利于堡寨恒久坚守,又可制止堡民前往险恶的堡外荒原觅食或耕作。
白胖二人组循声狂奔,飞速穿过无忧树林,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堡寨东南角,民居与无忧树林间隔的五十米空地上。
七、八名壮年男子正手持棍棒围成一圈,边喝骂,边疯狂向圈中不停殴击。
殴击圈后方十余步外,两位老妇、一位老者,领导着几十名男女老少围观。
东侧与南侧两边,还不停有听到消息的堡寨炼体平民,朝这里纷纷汇聚而来。
留白视线被围殴之人阻隔。基础无法判断出,他们现在正在疯狂殴打的,到底是不是阿苏。
但如果真是新生的弱小阿苏。照眼前这种情形,很可能稍有延迟,人就已经被打死了。
留白来不及停下分辨,口中竭力发出怒吼,挺起手中直刃便向围殴圈猛冲已往。
反倒是身后的土豪胖更为机敏,他边向前跑,边高声召唤着:
“仲春第三前出堡,新任“断妖鬼”留白大人,及麾下御者海东东已到。堡民速速列队听命,不得有误!”
众多堡民闻声,纷纷向他们二人处看来。
眼见二人手中制式直刃,以及土豪胖身上冒穿的正式御者服色。
便已有大部门堡民,习惯性凭据经常训练的行进行列,开始列队集结。
围殴圈那几名壮男,除两人还在癫狂挥棒之外,其余几人也都闻声惊愕停手,稍稍向外散开。
留白此时,已冲到距围殴圈不足十步。
透过那几人散开的空隙,他隐约看到满地血污,和哑子阿苏被撕裂委地的旧皮囊。
这等情形不禁令他胸中热血如沸,立即张口高声喝令道:“停手!马上停手!再不停手的,定斩不饶!”
眼瞧着那犹自癫狂挥棒痛击的二人,似乎依旧未曾听到。
留白只得狠心将左手直刃齐腰攥紧,右手直刃借脚下前冲之势转腕向上急撩。
御者制式直刃何等锋锐。
但见冷光微闪,悄无声息间,身前背朝着他的那名挥棒壮男右臂,已连着手中木棒,径自离体飞到半空。
那癫狂壮男突然遭此重创,痛呼声中转身回首。
然而还未等他全转过身,留白左手齐腰前挺的直刃,已直直捅入他肋下。
紧接着留白右手直刃于空中变向,上撩之势兜回转为横挥。
“噗”的一声轻响,将那颗正在惊愕痛呼的头颅,从脖颈处爽性砍断。
这般突如其来的血腥变故,登时将周围所有人都吓得连连惊呼倒退。甚至有些妇人,已尖叫着瘫软在地。
包罗身后紧紧追随的土豪胖,也没想到留白下手,竟能如此爽性狠辣。
他不禁悄悄抹了把刚刚冒出的冷汗,心中暗自嘀咕:
幸亏胖爷我英明果决,一眼就看出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实实在在是个心黑手狠的杀胚!断然献出灵魂符器保命。才气侥幸从鬼门关前,抢回这条小命。
乖乖,杀人都不带犹豫的么?
看来胖爷日后在他面前,还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时时刻刻谨记,要夹紧尾巴做人!
其实土豪胖有点想多了。现在就连留白自己,都不知道胸中这股沸反盈天的无情戾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但他却很是清楚,以他并不比普通岁星炼体平民横跨几多的身手。再加上他和胖小弟二人,在人数上的绝对劣势。
若想救回新生阿苏,就必须彻底震慑住所有人。眼前如此没来由的心狠手辣,恰好是最佳应对战略。
否则等不到今晚,包罗他和胖小弟在内,三小我私家都市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留白击杀那人之后,基础不去管周围任何人的反映。
左手直刃甩出,将那人无头尸身掼在一旁。脚下毫无停顿,继续朝劈面另一名未曾停手的壮汉冲去。
那壮杭央绕癫狂,实则异常冷静。他眼见同伴被杀,留白迎面冲来。
眼神里幽光闪动,手上木棒下击中途便已转向,斜斜朝留白头脸偏向抡出。
留白侧头轻摆,左手直刃横提格挡木棒,右手直刃照旧翻腕上撩,直奔壮汉右臂腋下而去。
那壮汉眼神里幽光再闪,抡起木棒的右臂非但不躲,反而加力下砸。
同时左臂挥拳,似乎拼着右臂不要,也想击中留白一拳。
此时留白左手直刃,已格挡迎上木棒。却不想这一棒势鼎力大举沉,虽经格挡,但仍旧以不小的力道砸中他左肩。
留白口中闷哼作声,同样拼着左肩被砸,右手直刃绝不稍停。
险些就在左肩中招的下一瞬,便撩断了对方握着木棒的右臂。
那壮汉口中惨叫,已经挥出的左拳,带着劲风火辣辣掠过留白额角。
留白掉臂左肩右额两处疼痛,左手直刃勉力挺出,刺中那壮汉尚且完好的左肩。
同时右手直刃搭在他脖颈处向内回勾,欺压壮汉朝自己怀中靠近。
那壮汉明白,留白是想将他暂时当做人质,以胁迫眼前众人稳住局面。
可他居然悍不畏死,朝着十几步外,人群前方那位领头的老者狂喊道:
“二叔公,别管我!这人是个杀人的恶魔,跟那吃鬼的女人一样,都是来害咱们的。招呼各人一起上啊!想活下去就要拼命杀了他们啊!……”
那领头的二叔公闻言,眉头深皱,脸色幻化,显然正在犹豫。
留白可不敢拿自家小命,去赌陌生人的心思。
他立即右手直刃斜拉,二话不说,立刻切断那狂喊壮汉的半个脖子。同时以意念通过灵魂通路,向胖小弟下令:再抓个活口给我,立刻动手!
但与此同时,那被切断了右臂和半个脖子的壮汉尸身。猛然间脱离留白刺中他左肩的直刃,自行倒地。
下一瞬,在渐亮天光里,慢慢变暗的直刃柔光三尺规模内。闪过一道青色魅影,骤然直扑入留白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