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任何事物的价值,都取决于它所在的圈子。
这块百达翡丽男神苍穹,全球限量六只,售价高达惊人的三千万,比女款的女神星空贵多了。
在顶级富豪的圈子里,这绝对是身份职位的象征。
只要亮出这块表,就能受到整个圈子的认可,甚至能成为圈内的焦点人物,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
然而,在保安的圈子里,这块男神苍穹,仅仅只值几千块钱。
甚至让他们花几千块来买,他们都纷歧定舍得。
这结果,真是让王辰哭笑不得。
不外,王辰很清楚,兄弟们没有恶意。
而且,这块表原来也不是为了给他们看的。
“哪用得着几千块啊?拼夕夕网店,一百九十八包邮!”
王辰咧嘴一笑,直接和兄弟们开起了玩笑。
“才一百九十八?上面镶嵌的都是蓝玻璃吧?不外,做工是真的很精细!”
“辰哥!把链接发给我!转头我也买一块!”
“照旧等等吧!拼夕夕上面的工具质量都很差,等辰哥戴一段时间,没出问题我们再买!”
“哈哈!到时候咱们安保部人手一块,别提多帅了!”
……
众人七嘴八舌,笑笑闹闹,气氛很是好。
随后,酒菜都被端了上来。
为了和兄弟们好好喝一顿,王辰特地没有开车。
虽然保安的圈子听上去有点低端,但恰恰只有在这样的圈子里,才气找到最纯粹的快乐!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钩心斗角,更没有权谋算计。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有话直说,真心相待!
这才是真的舒心!真的快活!
“辰哥!欠好了!永强惹上大麻烦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年轻迫切火燎的跑了回来。
适才他和另一个兄弟去上茅厕,现在却只有他一人回来。
“出什么事了?不要急,慢慢说!”
王辰站了起来,心情凝重。
虽然喝了许多酒,但他的体质早已今非昔比,非但没醉,还十分清醒,冷静。
“辰哥,您快跟我来吧!边走边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个小年轻很是急切,甚至眼眶都有些发红,急得都快哭了。
看样子,真的出大事了。
“走!”
王辰二话不说,直接走出包厢。
安保部的几个小年轻,都是刚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涉世不深,天真单纯,平日里对王辰格外尊敬,王辰也真心实意拿他们当弟弟看待。
就算天塌下来,王辰也会帮他们扛着!
“兄弟们!一起走!”
赵勇振臂一呼,包厢内的所有兄弟,便齐刷刷跟了出去,紧随王辰的法式。
……
卫生间外。
现在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壮汉。
一个二个染着红毛黄毛,身上满是纹身,十足的匪气从骨子里透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安保部的张永强,正被这些人围在中间。
只见,一个秃顶大汉,虎视眈眈地瞪着上星期才刚满十八岁的张永强。
怒喝道:“小崽子!老子新买的鞋被你踩脏了!要么赔钱,要么给老子舔洁净!否则,哪只脚踩的,老子就打断你哪只脚!”
张永强是第一次从农村出来务工,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被吓得瑟瑟发抖,脑子都快短路了。
“妈批的!你小子聋了吗?狗哥跟你说话呢!想死是不是!”
张永强已经够畏惧了,旁边另有人不停施压。
更是让他心惊胆怯,失魂落魄。
“赔……赔几多钱?”
张永强战战兢兢地问道。
“这双LV专柜价八千,你赔老子一万八就行了!”
秃顶男咧着大嘴,气势很是凶悍。
“不……不是八千吗?怎么要赔一万八?”
张永强都懵了,城里人的数学难道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空话!八千只够赔鞋子!另外一万块,是给老子的精神损失费!老子现在很生气!你看不出来吗?”
秃顶男横眉怒目,龇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心情。
“你……你这是敲诈勒索!是违法的!”
张永强明显是喝多了,加上自己就是个直肠子,说话都不外过脑子。
这下可把秃顶男彻底激怒了。
“啪!!!”
秃顶男反手一耳光,重重抽在张永强脸上。
怒斥道:“小崽子!老子给你脸是吧?也不探询探询我疯狗是谁!敲诈勒索是老子最仁慈的解决要领!你若不接受,老子现在就断你一条腿!”
此言一出,张永强马上被吓得面无人色。
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张永强脸颊被打得阵阵刺痛,脑子嗡嗡作响。
他很是清楚,眼前这个自称疯狗的秃顶男,绝对说得出做获得。
今天若不赔他一万八,自己的一条腿是肯定保不住了。
“扑通——”
张永强无助地跪在了地上,恳求道:“年老,我今天喝多了,不小踩了你一下,我向您下跪致歉,求您原谅我……”
“闭嘴!”
不等张永强把话说完,疯狗就直接打断道:“要么赔钱!要么断腿!少特么跟老子空话!”
“年老……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很困难……每月两千五的人为,我要寄回家里两千……剩下五百勉强够生活,实在是拿不出一万八啊……”
张永强跪在地上,卑微的令人心疼。
然而,疯狗却不为所动,冷声说道:“没钱?也就是说,你想断腿?适才是左脚踩我?照旧右脚踩我?”
疯狗说话的同时,旁边已经有人递过来一根金属甩棍。
“唰!”
疯狗接过甩棍,紧紧握在手里。
“年老!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还要赚钱养家,我不能断腿啊!求求你,行行好吧……”
张永强马上就哭了出来。
疯狗的凶残,让他身心哆嗦,恐惧无比。
然而,生活的重压,更是让他无法蒙受,几近瓦解。
他若是断了腿,没了收入,农村里的一家老小,很可能就连锅都揭不开了。
这就是生活!
最残酷,也最真实!
若不是肩上压着千斤重担,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又怎会去做保安?又怎会跪在地上,哭得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