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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难渡一心

贰拾贰 结束

一苇难渡一心 芮小周 2744 2020-05-04 20:44:31

  他们二人的关系竟莫名地有了缓和。

  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再也没有人听过森苇在束羿耳边不厌其烦的讲明,也没在看到束羿黑着一张脸装作听不到。

  森苇照旧会去陪他上课,可到底比起以前天天都去的次数淘汰了太多。

  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期末忙碌的原因。

  只有束羿知道。

  生病那天,她转达得不清不楚的那一句“束小羿,我不喜欢你了吧。”

  她应该在努力实行着这句话。

  另有半梦半醒间那个似梦非梦强烈的吻。

  事实上,她一个女孩子对一个异性做出这种强制性的行为是很太过的。强行亲吻的行为,虽然需要凭据实际情况及相关执法划定进行核实确定。但属于猥亵行为,情节严重,社会危害性大的,有可能属于违反治安治理行为,也可能涉嫌刑事犯罪。

  再者说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对自己的暧昧工具做出这种举动,其实是也很危险的。

  不管是从执法上,照旧生理上。

  那天的事,倒底是她任性了过了头。

  原来他是想等病好了,把生日礼物给她,就正式和她说明白,甚至可以斥责她。

  谁知她来了个先发制人。

  她轻轻扬扬,似丝绝不在意:

  “你知道Goodbye kiss吧。那天那个就是。”

  于是两人相约好一般,谁都没再提起。

  就像没有戳破窗户纸之前一样将一切真相都藏于心底。

  那场广告,那场追求,那场雪夜里哭泣似乎都随着那个猛烈却缱绻的深吻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森苇自觉自己够勇敢,够坚强,脸皮够厚,心里蒙受能力够强。可是在看到束羿瘦了太多,看到束羿发烧生病,她却再狠不下心。

  果真,在追求恋爱和束羿身体面前,她不得不放弃自己。

  她知道,束羿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她只好又将自己那一颗真心用友情蒙起来。

  也不知,她对他的情感还能否再从长计议。

  他们平淡、忙碌的渡过这学期的最后半个月。

  终于考完了最后一科等来了寒假。

  以前考试之后,都是森苇和束羿两小我私家结伴而归,只有大二下学期,束羿留在了S市实习了一个暑假。

  森苇只回京城待了一个月,便回S市来照顾了束羿的日常起居。

  她和束羿行李都不多,各自背了个帆布包都只装了些重要的物品。

  束羿想睡懒觉,所以他们定的十点整到下午两点二十八的高铁。

  森苇看了一路的动漫《夏目友人帐》。

  在片头曲和片尾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看书的束羿闲聊:

  神谷浩史的声线细节处置惩罚得何等好。

  声音温柔得人心融化。

  这年才出的《进击的巨人》Levi兵长魅力也很大。

  这部动漫气势派头清新治愈,每一帧的画面都洁净到令人舒服。每一个故事都温情可爱。

  照旧新番的时候,束羿就陪着森苇一起追完过一次。只是偶尔也还会重温。

  她说,这部动漫最适合一小我私家静静地看。

  餐车一直没过来,束羿便自己起身去买了一杯咖啡和牛奶。

  森苇见他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一滴晶莹划过她瓷白的面庞,落了下来。

  她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仓皇地低下了头。

  束羿把牛奶给她,牛奶的热度隔着纸杯接触到她冰凉的手背。

  多暖和呀。

  “哪一集这么感人。”

  森苇抬头时眼泪已经擦干,只是睫毛还湿润地粘在一起。

  她笑得无可挑剔,回应他:“哪一集不感人。每小我私家物都那么温暖。”

  束羿侧目看到,森苇带着耳机,小口小口的吸着牛奶,动漫还在播放,男主人公夏目贵志和挚友田沼要正在一家屋檐下避雨,故事正在开始。

  可她注意力似乎不在动漫上,目光涣散着,看着窗外。

  夏目贵志从持有那本妖力强大的友人帐时遇见太多妖怪,有想把友人帐占为己有的,也有因为与外婆夏目玲子相遇相知的一直守护着他的。

  可只有儿时遇见过的那只树上的妖怪,因为儿时的孤苦无助把她当做出气筒,因为被其他亲戚带走,所以更迭了几多个四季才终于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妖怪。

  只有她日日夜夜都在忖量着他、期待着他。纪念他温柔的笑颜和伤心的希望。记挂他是否遇见温柔的人,是否还在微笑着。

  她渴望与温柔的、温暖的人为伴,渴望与他为伴。

  她真的好温柔,也真的好伤心。

  幸好,那种特此外温柔,夏目从没遗忘。

  再相遇,长大了的少年温柔的声音响起:“太好了,你还在这里。”

  森苇不否认她最近实在有些多愁善感。

  可她真的好羡慕。也好惆怅。

  太好了,她的期待终于有了回报。

  太好了,他没将她遗忘。

  太好了,她能温柔地拥抱他。

  **

  下午两点三十五,高铁晚点了几分钟。他们坐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京城。

  森苇下车才知道,居然是森晨来接的他们,刚想拒绝,森老爷子便说:“来不及了,那小子现在应该到车站。”

  那小子这两个月才拿到的驾照,新手一个,正缺人观摩他开车呢。

  束羿贪生怕死地说:“要不我先自己坐公交回趟家,收拾几套衣服。明天我自己已往。”

  束羿怙恃还没回京城,一小我私家在家,又吃不惯他家保姆阿姨的饭。一向都是住森家的。

  森苇一把搀住他胳膊,神色凝重道:“我记得我家有你的衣服。再说,这两年你和森晨不都相互穿嘛。”

  束羿认命,叹了口气,任她拉着自己的胳膊出了站。

  还好,雪已经停了两三天。

  可京城的冬天,风是真的大,呼呼啦啦的,刮着逼人地寒风。

  偶尔见到积水都结冰了,地也很滑,一不留心很容易摔个大马趴。

  森晨就在出站口等着他们。

  看到他们二人,便笑吟吟地迎过来,手里还提了两套煎饼果子。

  “小束哥!姐!饿了吧,给你们带的。快吃别凉了。”

  说着灵巧地接过哥哥姐姐的背包,森苇不由得感伤,果真是距离发生美啊。

  也不知道两人的姐友弟恭能坚持几天。

  森晨的车技没两人想象的那么恐怖,就算是开快了点,他俩也没到要吐的田地。

  主要就是森晨年轻气盛又桀骜不驯这点,简直让人联想不到稳重两个字。再者这孩子初中去游乐园开个碰碰车都把别人撞翻过一次。所以他们不得不长个记性。

  抵家时,爷爷一小我私家坐在客厅的藤椅上。听到他们回来便起了身,森苇亲昵地和爷爷抱了抱,说:“爷爷,您的孙女孙子们回来了。”

  老爷子快八十了,困难卓绝的脸上留下道道岁月的沧桑。身体一直很硬朗,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甚至喷了发胶,没有一丝凌乱,污浊的双目温润祥和地审察着三个孩子,满是欢喜。

  “苇丫头没什么变化,小束啊,你怎么比起国庆回来瘦了点儿,又挑食?!”

  束羿脸上依然带着清润的笑意,灵巧极了。

  倒是森苇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听到没,爷爷是旁敲侧击说我没照顾好你呢。”

  接着又故意说,

  “也不知道倒底谁才是您老人家的亲生血脉呢!”

  老爷子嗔目:“上了几年大学阴阳怪气倒是学会了。越发没规则了?”

  正说着,因为家里有地暖所以没蛰伏的小乌龟从书房爬了出来,养了十几年的小乌龟没怎么长,照旧只有从小碗盆长成了大碗盆那个巨细。

  慢悠悠的爬到老爷子脚边,找存在感。

  森苇蹲下敲了敲它的龟壳,“你出来迎接我呢?”

  阿孃用餐盘端着几碗汤从厨房走了出来:“乖乖们,快来端汤喝。我煲了半天的杏仁雪梨汤。”

  阿孃是森老爷子苦苦寻觅到的私厨,就那么有缘,她一身好厨艺将森家一家老小的胃照顾得服服贴贴。

  阿孃本名叫姜献静,是C市人,她说她们的家乡话的把阿姨都叫做“孃孃”,森晨咿呀学语的时候饮食就是阿孃在照顾,咿咿呀呀不知道怎么叫成了阿孃,今后以后森家小辈儿都只叫阿孃了。

  对于森家一家来说甚至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也是森苇做饭方面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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