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大的爆响让台下众人不禁捂住了耳朵,掀起的无数沙尘弥漫!
只见一个壮硕的身影被抛飞而出,直直落下了练功台——
那正是不行一世的华子龙!
台上烟尘散去,昊衍高举着手臂,尽管那条手臂此时鲜血如注,尽管手臂上的衣袖都寸寸崩坏,但他依旧自豪的举着自己的手臂,彰显着自己狂野的胜利!
“喔哦!——”
外姓门生沸腾了!欢呼着冲上练功台,抱起夏离的身体狠狠抛飞起来!
几多年了!外姓门生被这般压迫几多年了!他们的尊长,尊长的尊长,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恒久以来,都屈服于华岚宗的威势之下!
而就在今天!一个淬骨境四重天的无名乞丐,在擂台之上,正面一对一击败了华岚宗号称百年一遇的天才!这是何等的惊心动魄?简直是让所有外姓门生扬眉吐气!
他们不想去思考夏离到底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他们只知道,自己亲眼所见,那个不行一世的天才被夏离一拳击败!
他们兴奋的将夏离的身子高高抛起,却没有注意到,此时昊衍的意识早就脱离了身体,夏离又变回了那副昏死的样子。
“太费心神了,我也要去睡一会了——呼。”
在夏离识海中的昊衍似乎也打了一个呵欠,随后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说到底,他现在只是一个残魂,全靠夏离的身躯提供微弱的元气,才气保住他灵识不散,此时操控夏离的身躯一轮恶战,让他也是大费心神。
“生长吧——小家伙……”
昊衍徐徐睡去,只有夏离什么时候到达了聚灵境,才气引动元气修炼灵识,那样才气资助他这个残魂恢复一些生气,不会像现在这般,随便打一架都累得不行。
“来人啊——!!”
华文安惊恐的大叫道,抱着晕已往的华子龙就腾跃而出练功场。
而外姓门生们此时也发现夏离的状态差池,一群人如同众星拱月般扶着他,离开练功场焦急的往药房跑去……
等到夏离醒过来的时候,连太阳都已经西沉了。
“你现在最好照旧不要动,你的手臂,肋骨,都有差异水平的骨折。横竖你也没地方去,今天就在这药房里住下吧。”
一声成熟知性的女声传进自己的耳朵,夏离不禁撑直了身子,向房间周围望去——
“好痛——!”
手臂刚撑在床垫上,一股剧痛就传来,疼的他龇牙咧嘴。
“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
突然,一只柔软又温暖的手按在自己的头顶,将自己刚撑起来的身体按进了床铺之中,陪同而来的另有好闻的香味,不知道是花香照旧药香。
夏离这时才终于看清楚了她的样子——这是个年过三十的妇人,尽管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也还远远未到人老珠黄的年纪,眉眼之间反而有一丝小女人般的灵动,加上盘起来的玄色长发,有一种知性与生动并存的味道。
“你好,我叫华书瑶,你们这些外姓门生应该很少看到我,究竟,凭据族规,我是只为本家子弟服务的药师呢。”
名叫华书瑶的女人将头发往耳后梳了一下,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行动,都是仪态万千,把眼前的夏离看得直愣神。但夏离也在嘀咕,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帮自己?究竟在他小小的脑袋中,已经把华家人和坏蛋划上了等号。
“你不用担忧我会害你,我并不是华家的女儿,我只是嫁进了这个家门,随后就改了姓——”
似乎是看出了面前这个可怜小子的忧虑,华书瑶直接作声为他解答着:
“你伤的不轻,外姓门生去的药房没措施解决你的骨伤,搞欠好就会落下残疾,所以没措施,就送到我这里来了。”
华书瑶坐在床榻边轻声说着对他说着,呼出的一口口轻气似乎都带着芬芳,只见她凑近夏离的耳朵:
“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要领,才打败了那个不行一世的大天才的?”
“啊?我打败了谁?”
这可把夏离问的一愣,他的影象只停留在自己被华子龙打的晕厥已往的那一瞬间,而醒来之后自己就泛起在了这里,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头绪。
“师傅!师傅醒醒!之后发生什么了啊!”
他焦急的在识海中寻求资助,但那个本该痛骂自己叫自己冷静的熟悉声音却并没有响起,虽然他能感受到昊衍的意识还停留在他的识海中,但那道残魂却对他的大吼大叫没有半点反映。
“我——我也不知道……我其时意识有点不清楚……”
夏离意识回归现实,只好劈面前的女人搪塞着。
“也罢,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临时在这里住下吧,横竖你的伤也要养上一阵,我就先走了。”华书瑶显得有些失落,徐徐站起身,推门离去,独留夏离一小我私家呆在这病房之中,痴痴的望着窗外的黄昏。
“师傅!你到底怎么了?连你也要离徒儿而去吗?”
夏离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担忧,经受过上一个师傅的叛逆,现在的他,无论如何都蒙受不起第二次了。
……
“怎么样?他说了吗?!”
而就在此时,药房之外,一其中年男子正在跟华书瑶商讨着什么,看那身形,听那语调,赫然即是那华文安。
“二哥!这么着急干什么?这等秘密,搁你,你会轻易说出来吗?更况且,这般勇猛的招式,说不定这是这个小乞丐的保命绝学。”
华书瑶此时眉眼之间的灵动酿成了狡黠,原来姣好的面容此时看上去都有些阴险:
“你再给我些时日!我这边软的不行,再交给你们来硬的!”
“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无论这小子其时使用了什么秘术,那肯定都是了不得的宝物!能让一个淬骨境四重天的废物连跨四个小境界击败子龙,这种秘术,我们华家无论如何都要得得手!”
说罢,华文安拂衣而去,显然是对华书瑶十分不满。
华书瑶转头看了看夏离那间病房,适才显露在眉眼之间的狡黠竟然像是做戏般徐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浓浓的关切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