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只感受自己似乎被人当头一棒砸懵了。苏仪的眼泪像串起来的珍珠,一颗一颗不停地掉落下来,像是要把他的呼吸夺走。
“姐姐?”他像是哄一个孩子一样地轻轻拍着她,“一切都已经已往了,没事的……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仪现在的状态很明显差池劲,他突然想起那个见鬼的赵海林所说的话。
“别用太过激的方式让她来接受你。”
虽然他很不想赞同这位曾经的假想情敌的“提点”,但是他现在轻轻搂着怀里泣不成声的女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玩脱了。他想方设法哄着她,心里隐隐有些心疼和忏悔。
相框?他故意摆的。
所谓的怙恃矛盾?也是他故意说出来的。
从前他就知道,苏仪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女孩。
虽然,这些故事,也不全是假的。只是故事里的男孩,并没有他自己说出来那样的惆怅。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或许小时候他还曾经渴望甚至仰慕过自己的怙恃,但是在易家酷寒疏离的“贵族”教育下,他逐渐习惯于家里三小我私家之间不理会相互,各活各的生活,或许他与家里的钟点工交流的次数,都要比这两位所谓怙恃要多。
甚至到了厥后,他听着这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相互间冷嘲热讽,还存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他如今将这些往夸大了说,其实也存着几分让苏仪心软的动机,他需要打开她心里的一个豁口,让他真正能够钻入她的心。
但他现在隐隐有些忏悔,苏仪这副样子不仅像是被感动了,更像是被刺激到了。
他突然记起自己曾经隐秘地视察过苏仪来Q市之前的信息,或许是赵海林的有意掩护,他能够了解到的并不多,只是电子信息里比力冷冰冰的几个字眼:怙恃离异,结果优异。
他轻轻拍着怀里的女孩,此时已经没有了心猿意马的杂念,只是微微有些心疼,除却那些信息,她一定另有更多他没有了解到的故事,只是如今看她这样的反映,或许不去触碰这些过往,会更好。
没事,他可以慢慢等,三年都等下来了,又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决心呢?
苏仪抽着鼻子,从易夏的怀里探出脑袋的时候,感受到了尴尬,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反映有些过大了,欲盖弥彰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此时的眼眶湿漉漉的,另有些微红,易夏看见的时候,心跳加速了几秒,刚刚没有的旖旎气氛徐徐在他们情绪平复的时候回笼。
“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漫画集。”易夏自觉又绅士地拉开了距离,主动搬出了几本苏仪可能会感兴趣的画集,不得不说,他简直已经吃透了苏仪的喜好,那几本书册画集一泛起的时候,刚刚另有些尴尬的女孩眼睛很快亮了亮。
易夏摆弄着书架上的小型投影仪,状似无意地说:“其实另有几个不错的影戏,说实话,今天的影戏照旧有些失望不是吗?”
“没措施呀,”苏仪轻轻地说,“有些要害的工具不得不删减……”她抬头看见易夏拿出的光盘上的封面,有些受惊:“天呐,这几个都很冷门的,我都找不到资源啊……”
“是啊,”易夏晃了晃手上的工具,“有兴趣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