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你这样是会惹恼神明,会招致灾祸的!”老庙祝哭丧着脸劝道,别以为他是老好人,担忧冷言秋的安危。
他是这个隍城庙的庙祝,如果真的有神明怪罪于冒犯祗的冷言秋,那他这个在一旁观的“手下”能讨得了好?
“嘿!”
这什么话?是咒我呢?照旧咒我呢?
冷言秋黑着脸,举手欲打,老庙祝连忙抱着脑袋缩到了屋内一角,蹲了一会,预料中的暴揍没有到来,
悄悄抬起头,偷偷的往供桌上看去,冷言秋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老庙祝站起身来,小心的四处张望,一只鸡腿突然泛起在他的眼前。
“啊!”
“吃吗?”
转眼看去,冷言秋正一手递着一个鸡腿给他,一手拿着一只烧鸡啃着。
这原来就是我买来吃的,怎么可能不吃!
虽然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这位爷的“原理”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听的。
接过冷言秋递来的鸡腿背过身去,蹲在墙角吃了起来。
你要问他眼中为什么饱含热泪,那是因为他对这鸡爱的深沉!
我的鸡啊!
看着老庙祝那凄凉,孤苦的背影,冷言秋再一次的感受道了已经被他买掉的良心。
再次扯下一只鸡腿,向老庙祝走去,到了老庙祝的身后,冷言秋看了看手里的烧鸡,又扯了一对鸡翅膀,又手背拍了拍老庙祝的肩膀。
老庙祝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膀,目光后移,就看见了冷言秋的笑颜。
第一次有人抢他的工具,还会还给他,老庙祝眼睛不由湿润了几分,接过鸡腿鸡翅膀,低声对冷言秋说了声谢谢。
冷言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说话,走道一旁啃起了烧鸡。
“砰!”
突然,隍城庙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没进殿就大叫着。
“李老头!咋兄弟们的晚饭准备好了没?”
在他们跨进殿门前,冷言秋,一个飞身就纵到了横梁上,坐下,看他们想做什么。
老庙祝连忙把鸡腿鸡翅膀塞进袖子,跑到供案边,弯下腰,从案下拉出了一小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大鱼大肉,嚯!另有俩小坛酒呢!
“算你识相!”
先前开口吼老庙祝的那人说了一句,就招呼着其他人,准备开吃。
老庙祝显然对这些人的做风习以为常,悄悄的往殿外褪去。
等等!
突然有一个男人叫住了他,那男人走道老庙祝身边,拽出老庙祝藏在袖子的的手臂。
“李老头你可不老实啊!来!让爷看看藏了什么好工具!”
“这是我今天唯一的吃食,你不能抢!”
正当着梁上君子的冷言秋听到这话,马上觉得手里的烧鸡不香了。
老庙祝慌忙挣扎着,可他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家,怎么能比得上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呢?
纷歧会就被男人推倒在地,夺走了手里的鸡腿,鸡翅膀!
“嘿嘿!李老头,你还挺会享受的嘛!,不外现在归爷了哈哈……”
“哈哈哈哈……”
其身后的几人也哈哈大笑起来,男人洋洋自得的将鸡腿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老庙祝眼眶含泪,伏着身子,无声抽噎起来。
嗖!
一声破空声响起,紧接着有不停的挣扎声传来,老庙祝抬起头来,就看见刚刚欺负他的那男人一经被冷言秋掐着脖子提在了半空。
“爷?你是谁的爷?”
冷言秋不屑的问道。
“嗬~哈~”
被掐住脖子的男人虽然不能回覆,只能不停的掰着冷言秋掐住他脖子的手,两条腿不停的乱蹬蹬着。
“上!”
那几个随着男人来这隍城庙抢吃混喝的无赖,对视一眼,相继向冷言秋冲了过来。
对于这些人送人头的行为,冷言秋不屑的哼了一声,一脚勾起掉在地上,被男人啃了一口的鸡腿,塞到男人嘴里,使劲一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马上男人飞出了大殿,一路上喷出一股红流。
踹飞男人的同时,冷言秋一个躬身躲开身后两人打来的拳头,身体往后一缩,直起身,在两人刚刚转身转道一半时,冷言秋的双拳就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肋骨上。
马上惨叫一声,摔在了大殿门口。
又是一个侧身,一条腿就从冷言秋胸口划过,冷言秋抓住其脚裸,一肘击在其膝盖上。
咖嚓!
随着一声脆响,那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际。
冷言秋放开他的腿,这人就抱着腿在地上蜷缩着,嘴里不停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冷言秋无视了充斥大殿的哀嚎,极其冷漠的说道:“我数三个数,要是数完,我还能看见你们,你们就该‘重新做人’了!”
说到重新做人四字时,冷言秋的发音刻意的加重了。
没给几人反映的时间,冷言秋直接一个二字就直接说出了口。
至于一,在他刚刚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被无声的数掉了!
听到了如同夺命的数字响起,门口躺着的两人,直接爬起来就跑了。
殿内,刚刚还在嚎叫的那人,也是直接爬起来,一只腿一蹦一蹦的跳走了,一条腿居然能跟上人家两条腿的人,毅力不错啊!
不外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冷言秋走出大殿,计划扔一下“垃圾”,可院内出来一滩红色的液体,就空无一物。
“呵呵!跑的倒挺快!”
……
回到殿内,冷言秋就看见老庙祝,蹲在一个墙角头不停的发抖着。
冷言秋走已往一看,他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
老庙祝没做什么,就是在啃着鸡翅膀,前面一张油纸上摆放着他扔在了地上的被啃了几口的烧鸡。
地上另有一小堆鸡皮,想来那是沾了灰的地方吧!
“你回来啦!”老庙祝看见冷言秋,马上惊喜的叫到,又指着油纸上的烧鸡说道:“这工具掉地上脏了,不能吃了。”
“那桌子上的菜,那些人还没动过呢!”老庙祝见冷言秋不说话,跑已往,端起个小碗,跑到冷言秋身边,道:“虽然烧鸡没了,你看这另有鸡汤呢!”
见冷言秋照旧不说话,老庙祝又指着小桌子说道:“要是你不喜欢,那另有鱼,另有虾!有馍馍……”
没等他接着说下去,冷言秋就拉住了他的手,语气酷寒的说道:“我只想吃烧鸡!”
老庙祝缄默沉静一瞬,摸了摸满身上下最终从怀里掏出一支断簪,说道:“等会,我马上去给你买。”
说着就要往外走,冷言秋拦下他,依旧酷寒的说道:“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吗?何须去买?”
在老庙祝不行思议的眼神中,冷言秋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烧鸡扯下一块就要往嘴了送去。
“令郎,那工具脏了……不能吃了...”老庙祝声音有些哆嗦的说道。
老庙祝的话,让冷言秋的行动顿了顿接着将鸡肉往嘴里送去,咀嚼了一下咽到肚子里,冷冷的吐出一句:“味道还不错!老头,你还不去吃?你一个身弱体虚的老人家,不用大鱼大肉补补,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我可不会你收尸!”
呋!
老庙祝吸了吸鼻子,泪痕不知何时又爬上了他的脸颊。
哽咽着说道,走道桌子边,直接坐在地上,没用筷子,直接上手,抓起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哭。
几多年了?他最后一次被人体贴,似乎照旧三十年前儿子还没给人做了修行路上的踏脚石的时候吧?
突然他的眼前泛起了一个小酒坛,抬眼往去,冷言秋抱着另外一坛酒站在他面前。
“有菜无酒怎么行?”
他的脑海里曾经也有一个穿着蓝衣的年轻人,拎着一个酒坛站在他的面前,笑着对他说道:“爹!光吃肉怎么行?有酒有肉才够味嘛!来一坛!”
老庙祝接过冷言秋递来的酒坛,直接就对着嘴灌了起来。
纷歧会就喝关了一小酒,直接摔了酒坛,抱着冷言秋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冷言秋不能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推开他,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起了小酒。
今天的月光依旧是那样的皎洁,隍城庙内哭声怮恸天际。
殿内明明哭的伤心欲绝,可画面这么看都给人一种温馨之感。
Ps:原本计划三千字的,可写到这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有两千八,请诸君笑纳,评鉴!
虽然依旧有一条,
跪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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