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一直睡到天光大亮，齐传才被何从去拍门叫醒。
身边的严子珊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齐传坐起来甩了甩脑袋，听着外边的拍门声，高声叫：“来了！”
一开门，何从去一把拉住齐传：“老大！来我房间看看！”
齐传没反映过来就被何从去拉进了他房间。
“这是我昨晚写的！你看看！”何从去激动地搓着手，舒展着筋骨，这一夜恐怕不比齐传轻松！
齐传也一边扭着脖子，晃着腰，低头看着。
“老大，你比我累啊！”何从去心情大好，嘴无遮拦的挖苦着。
“累！”齐传目不转睛看着，嘴里骂道：“你特么跟哪个女人睡觉一个姿势没变整整一宿？”
“什么意思？”何从去皱着眉不解。
“什么意思？”齐传直起身来，抻着腰说：“燕子山山昨晚上喝的一滩泥一样，我特么费老劲才送到房间，兢兢业业伺候一晚上，胳膊都被她枕废了。”说着一边摇胳膊。
“那你….那你们啥都没干？”何从去不信。
“你看我脱衣服了吗？”齐传指了指自己：“鞋都没脱！”
转圈看了一眼外边：“这么个大个体墅，浪费了！”
何从去一声长叹：“这你说……”
“怎么？你还盼着有点什么事？”齐传怒目：“我特么比她大十岁！”
“那算什么问题！”何从去笑了：“你看那个…..”
“别拿我跟别人比，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他们照旧世界级大佬呢你怎么不说！”
齐传看了一会文章：“很不错，气势派头没变，下笔更锐了，眼瞅着就要逾越！”
给了那边去一个大大的勉励。
“我觉着也还行。”何从去又是一把拉住齐传，一脸激动：“老大，真的谢谢你！”
“别别！这都是你自己的脑子里长出来的，别拉拉扯扯，要搞基找洛基！”齐传一把甩开他，又问：“他们呢？”
“应该院子里，我适才看见严子珊和西岚妹往外端花呢。”
院子里阳灼烁媚，洛基老婆陆青和严子珊西岚妹凑在一块对着几盆小花指指点点的笑个不停，洛基穿着宽大的睡衣，更像民国官员，和大风喝着茶，说说笑笑。
齐传看着这一切，心里很舒服，但又有些嫉妒，又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莫非，如果有一天，自己和莫非可以在自己的别墅里或者小屋，招待这些朋友，兄弟哥们，一起无拘无束的聊天，一起坦坦荡荡的品茗。
那是最好的时光吧？
站在二层挑高阳台上，齐传看着下面，喊：“多温馨浪漫的局面啊，我都有点热泪盈眶了！”
众人一抬头，洛基笑着喊：“赶忙洗澡易服服，就等你了，一会去山塘！”
齐传愣了愣：“你们那种资产阶级小姐少爷的做派我可不学，农转非才几年呢我，洗个澡就不错了，衣服！？留给贫下中农换肉吃吧！”
“别拧巴了！山山和陆青西岚妹一早就给你去山河买了一套！一会给你送上去，赶忙洗洗吧！一身酒臭气！”洛基说完一笑，也回房易服服去了。
山塘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会所了，车刚到，就看见苏凉站在门口，风情万种的看着他们下车。
“齐老大休息好了？”没想到苏凉先跟齐传扯了起来。
“好~可好了，有这么三天你们直接去八宝山瞻仰我就行了。”
“看来罗总招呼不周啊！”苏凉又妩媚的看着洛基。
“你以为伺候老大那么容易？”洛基夸张的说：“洗澡水都得先让别人试明白才一猛子扎进去！”
“那我进去你不是也赖着不出来？”齐传轻蔑的看着洛基：“在人家怀里扭扭鼓鼓的，不用电棍还真治不了你！”
几人说笑着，一起进了大堂。
大堂的装修甚是豪华，一派古意。
刚进包间，齐传来电话了。
这个电话很意外，可以说是很是意外！
是小武。
自己来京，应该那帮子同学不知道啊！带着一脸疑惑齐传接起电话。
“小武？”齐传照旧不解。
“老齐……你特么电话怎么老不通？前几天打了几多回！”小武在那边有气无力地说话。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状态？”齐传点上一根烟，在洗手间外边一个小凳坐下：“弄得跟被强奸了似的。”
“老齐……耀阳失踪了。”小武险些要哭出来的感受。
齐传一下子站起来，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哪儿就…就失踪？”
小武在那边慢慢悠悠的解释，鼻子不通气的感受：“你知道这个怂货，天天特么不正搞！”
“前两年跟大熊闹着学摄影，天南海北的跑，这你知道。”
“海南，东北，XJ内蒙，另有XZ！”小武照旧那副有气无力的德性：“事就出在XZ！”
“特么不知道哪回去，给一个什么仁波切摸了头，回来就迷登了！”小武吧嗒吧嗒点上根烟：“天天呜呜渣渣修行，修行，一天到晚关小黑屋自己里边念经，打坐。”
“念就念吧，坐就坐吧，咱也不拦着你信仰，是不是？按他说的，洗涤洗涤心灵，冲刷冲刷灵魂，倒也没什么！”
“可尼玛！”小武声调一变：“这比孩子愣是这么折腾了一年多！”
齐传这才会一起来，小武经常在微信微博什么的互动，耀阳可是得有两年没有丝毫消息了！
“你说！他么他一个六郎庄炮王！”小武顿了顿：“一年多跟个王八似的缩着，这特么不是神经是什么？”
齐传想起耀阳，一个特别帅，特别有男人味的哥们，长得像好几个港台明星，其时在六郎庄，大女人小媳妇的在身边嗡嗡嗡围着他转，自己跟蜂王似的，今天捣鼓这个，明天琢磨那个，变着花的搞工具！一帮哥们眼气的很，又完全没招，没措施，就是长的帅，人小女人待见！
“上个月底我去找他，人不在，打遍了电话，能找的人全找了！都不知道，没一个有一点消息的！我特么都让大熊找那些个什么波切去了，没影儿！”
“直到今天，一点消息没有！”
齐传这才慌了，心头一阵阵发紧，哆哆嗦嗦点上烟：“你全找了？”
“再没招了！”小武丧气地说：“再来就得登寻人启事了，他爸在上海，也没电话。”
“没探询探询他爸地址？去一趟啊！”齐传着急地说。
“咱们这一圈人，就你我跟他最熟，你天高天子远的，就我在他身边，我都不知道他爸爸电话，你说另有谁知道？”
“微博！微信！翻翻以前的，看看有没有眼熟的，问呐！”齐传乱出主意，突然又想到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哥，小武一小我私家的急成啥样，自己还乱出主意，跟特么置身事外似的。
“唉…..急也没用，先不管了！说不定哪天从哪个王八洞里就爬出来了！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就想起你，你咋样？”
齐传心里一热，很感动：“你特么也会打电话！我昨天刚到BJ！”
“你在BJ？哪儿呢？”小武一阵惊讶：“你怎么来了？”
“原来论坛的一帮水友聚会，十年了，说什么也让我来一趟，昨晚一进门就喝，这才爬起来又拖来山塘，我还琢磨晚上没事找你，你这电话来的还真是时候！”
“卧槽！这不你说的，关门挤卵子了嘛！我也在山塘四周哪！大东要攒个乐队，让我给联系贝斯手，我正在梁月她老公这，这特么…..”
齐传脑子一热，：“那特么也太巧了！你过来呗！”
小武犹豫了一下，假模声声的：“我这….你们一帮子熟人，我去算干嘛滴！再说这边忙着呢~”
小武心情好起来了，听说有酒喝，预计坐不住了。
“别在那装娘娘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屁事，还欠美意思来？你那脸皮比我屁股肘子都油都厚！得了，你赶忙来吧，都是一帮玩大的哥们，哪呢么多事？”
停了停又说：“另有几个绝色美女！撒谎我就地萎了！三年不举！”
小武立马把电话挂了。
齐传看着电话一笑，知道小武不出十分钟就会泛起在山塘，论色，这小子不比耀阳差。
何从去跟洛基探头出来：“嘛哪老大？进来啊！”
齐传走已往，有点欠美意思，究竟主人没说什么呢，自己给拉一傍局的：“这个….我BJ朋友，好巧不巧打电话找我，一聊，就在四周，我脑子一热，给应过来了，这……没事吧？”
“有什么啊！否则照旧一桌子剩菜！”洛基一笑，又问：“男的女的？”
“男的！一搞乐队的，吉他手！”齐传笑笑。
“幺喝！艺术家呀！那还得接待接待，拉不拉横幅？我去借套燕尾服？”
“滚瘠薄，就一酸小子。”齐传拍了洛基一巴掌：“你们先进去，他在四周，说话就到。”
果真，五分钟不到，小武神奇的泛起在齐传面前。
几年前齐传来京跟他们聚过一次，就是那次耀阳跟大熊联系上，缠着要学摄影。
小武骑着一辆什么250的大摩托，背着吉他，戴着一顶张牙舞爪的头盔，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一嘴黄牙呲着，哈哈笑着。
“还特么真快啊！我这一小便还没完，你这便来了。”齐传用下三路的笑话迎接小武。
“你那前列腺照旧切了吧，图财害命！”小武停好车，给了齐传一个大大的拥抱。
“耀阳的事你别急，我在这待几天，得空，咱两商量商量。”齐传又慰藉小武。
“爱咋咋地吧！劝了不是一回！我就是心里堵，找你说说。腿长他身上，要上哪儿谁还能给他绑上？他那样的跑哪儿能饿死？”小武摆摆手，不想说这个了。
“也是，道边捡个女的就能吃半年软饭，他那张脸，另有那个…..唉….不去深圳做鸭我都替他可惜！”齐传似乎也不那么担忧了，担忧也没措施。
“走！进去，美女们都等急了，一听说艺术家要来，都把口红拧开等你在胸前签名呢！”
“嘿嘿~我写字丑，按个手印行了！”两人胡扯着，哈哈嘻笑着进了包间。
看来洛基回来把事跟各人说了，一见齐传带人进来，呼啦啦都站起来，一起拍手：“接待艺术家！”
又笑着把小武迎入座。
小武也绝不羁绊，把琴一放：“谢谢列位盛情啊！我这不请自来的傍这个局，列位不介意吧？介意也没措施，坐都坐下了！”
众人一笑，觉着小武挺可亲，七嘴八舌聊起来。
“小武，照旧先介绍自己一下吧。”齐传一提醒，小武才反映过来，咧着嘴：“你看看，我这惠顾看美女，忘我了！”
“我姓彭，单名一个武字，各人叫我小武就成，等过两年再叫老武！”
齐传站起来一一介绍，介绍完后，看着苏凉，小武皱着眉头，假模假样的：“这位苏小姐，很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等苏凉说话，齐传一歪脖子：“面熟就对了！苏小姐是外洋进修回来的影星，茱莉亚罗伯茨是他姑姑，查理兹塞隆是她二姨，苏菲玛索是她婶子，回来就是冲影厥后的，明年百花奖不颁给苏小姐，人家扭头就回好莱坞！到时候小刚艺谋他们跪着求都不回来！”
小武很配合的，一脸疑问的看着齐传说：“照你这么说，好莱坞就是她们家承包的？”
“什么承包？后院！自家的！承包还给钱呢！”齐传夸张的说，满屋子充满了笑声，欢快的。
正当各人还以为小武是见色起意撩美女呢，谁知道苏凉一句话让各人也受惊了，苏凉也皱着眉，跟小武一个心情：“我也觉着小武哥面熟，似乎在哪见过！”很严肃，不像开玩笑。
满桌子的人，恐怕只有齐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期待，但也有点担忧，只好把话题也扯成蛋：“这叫什么？这叫不是一家人….呃….不认一家亲！”
齐通报给小武一根烟，转头对苏凉说：“武大腕恰好也是国内雅致艺术界的年轻楚翘，在里约热内卢深造了三四年，对美洲棕色人种艺术颇有造诣，冯小刚是他舅舅，张艺谋是他姨夫，陈凯歌是他七姑父！黑泽明是他干曾祖！这么说吧，苏小姐要是想在国内生长，武大腕一句话，十几个大导围着转，你跟大清皇上一样，想拍谁的片儿翻谁的牌子，剩下的还不敢说话！”
小武瞪着眼睛受惊：“有这么回事？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各人哄堂一笑，两人认亲的事就这么已往了。
继续欢宴，洛基比昨天还兴奋，等一横小情另有灿灿都到齐了，气氛可以说到了热潮。
洛基看着齐传：“老大，趁武大腕在，整点艺术给我们熏陶熏陶呗？”
满桌一声声喝彩，叫着好。
小武嘴叼着烟，瞪着眼睛看着齐传。
齐传想了想，用眼神问了问小武，小武一副来就来呗的心情，齐传笑着说：“确实！时机太难得了，武大腕的演奏会，一般不在国内搞，太高！怕普通群众听了雅致过敏，这次正好，趁着演奏会还没开到火星月球什么的，咱们在地球先欣赏欣赏！”
一顿乱扯，小武也笑着说：“把瓶子都拎好，一会听不下去，好提醒我！”
小武想了想，跟齐传咬了咬耳朵，齐传一脸苦笑，小声说：“这….成吗？”
“闹呗！”小武窃窃一笑。
齐传无奈，只好说：“好！”
一转脸：“今天，我跟小武兄弟联手给各人送上精彩演出，如果演得欠好，请各人多多的做自我批评！”
都一愣，然后一齐哄叫，热烈拍手。
两人把椅子后撤，让出一小片空间，并排坐在椅子上。
小武把吉他调了调，看了看齐传，轻轻一拨，清脆而婉转的乐声，流淌出来。
小武弹的，是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前奏。
搞音乐的都知道《加州旅馆》这首歌在乐史上的职位，也都知道这首歌的经典水平，可以说是里程碑。
小武的技巧自不必说，情感表达也是很是到位，不是妙手仔细听，跟老鹰乐队的原奏，一般无二。
小武也是对这首歌下过功夫的。
齐传拍打着椅子，像打手鼓一样，打着节奏，像老鹰乐队的现场一样。
音乐进入第二条理，齐传站起来，做了一个朗诵的尺度站姿，用一种深沉的，美声发声的嗓音，徐徐地念：“你让我寻找~”
台风大气恢弘：“我便去寻找~”
“没有你，我便继续寻找~”
“他们问我，你在哪里？”
“我也问我，你在哪里？”
拧眼皱眉，齐传一脸的悲愤，给条围巾预计就能穿越回民国去的感受。
小武的音乐配合上齐传故意提着气用胸腔共识发出的美声嗓音，相得益彰，一桌人看的受惊，听的也受惊，严子珊更是张口结舌的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手放在哪里合适。
苏凉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冥思苦想的眉头越来越紧。
音乐节奏越来越快，齐传声调蓦地升高：“我找到夏天！问你在哪里？夏天说，往前！”
手抬了四十五度。
“我找到秋天，问你在哪里？秋天说，往前！”
“我找到冬天，问你在哪里？冬天说，往前！”
齐传的音调慢慢的，徐徐的降低下去，小武的琴声也开始跳跃，明亮，像是飞机起飞前轰鸣一样予人提醒。
“我缄默沉静，无语…..”
“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
“照旧说，照旧说，照旧说？”
“在我心里？”
一声流畅轻快的扫弦，小武的琴声停了，齐传也闭上眼，缄默沉静不语。
缄默沉静几秒种后，只见小武忽的站起来，和齐传对视一眼，用手拍着吉他，节奏的喊：“一，二，三，四！”
两人突然跳起一种幼稚而又节律感很是强，似乎黑人跳的那种舞蹈，扯着嗓子高声唱起来：“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就在青翠的山村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另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丽丽嘀哩嘀哩李！滴丽丽滴丽丽！另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一桌人彻底惊呆，凝固了。
一个里程碑的音乐，高山流水阳春白雪雅致的似乎就要奏起昆曲，吉他弹的跟瑶琴似的，一个嗓音情感深沉的都能解说小我私家类进化史动物世界什么的，至少主持个外国首脑访华没问题的状态，怎么就一眨眼变了幼儿园过六一似的？
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的，拍桌子敲椅子，正在喝水的洛基和苏凉噗的就把水在眼前喷出一个扇子面，呛的直咳嗽。
这个小节目，是当年小武和齐传在学校的时候，在宿舍哥几个瞎闹的时候胡乱编的一个无厘头小节目，当年齐传穿个裤衩，披个床单，站在走廊整天瞎厮闹，挨个宿舍去唱，去演，舍管的老师气的喊到电喇叭都短路了，照旧没辙。
一过经年，两人都还没忘。
“滴丽丽丽丽滴丽丽，滴丽丽滴丽丽！”
两人对着面肩并肩，相互挽着手转了几个圈，单膝跪地，左右手离开扬起，做了个完结行动，高声收尾：“小黄鹂！!”
满桌发作出欢呼和掌声，洛基和何从去打着呼哨，众人欢笑着举起了杯。
“干杯！”
没空话，一饮而尽。
“实在没想到老大还会这一手！”何从去大笑。
“我就说老大才厚着呢！”洛基拍着桌子：“什么都涉猎啊！”
“我还伯雄着呢！”齐传开起了政治玩笑：“闹玩的工具，给各人逗个乐而已！”
小武一点桌子：“少提这两名啊，我这心里不舒服。”
小武惺惺作态的说：“当年我多纨绔啊，招摇过市欺男霸女的！看看现在！”小武一拍桌子：“开车都得办驾照了！”
满堂又是大笑。
苏凉照旧一脸的严肃，拧着眉问：“小武哥，以前，做过流浪歌手吧？”
小武刚要回覆，齐传抢先一句：“BJ。”齐传又指指地面“这块热土！是生他养他糟践他的家乡！”又看了看小武：“他深沉的！热切地！义无反顾的爱着这片土地！”
“即便流浪！也不在这块儿满地亲戚的地方丢人现眼呐！”齐传喝了口水：“这就是，武大腕的，原则！”
“再说，就他这五音不全的，流浪倒是可以，歌手？饶了这片热土吧！”
小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老齐把话茬子叉的的这么远，恐怕有什么道，也说：“想流浪也不成啊！左转，我姨夫张艺谋家，右拐，我姑父陈凯歌家，直走就是我亲娘舅胡同，想饿都饿不死，谁家的狗都能给我叼半个馒头出来！”
算是叉吧着否认了。
苏凉见两人不扯正经的，一嘴油沫子话佐料的，看来也不像那两个在地铁通道里情感充沛的流浪歌手，就妩媚的一笑：“搞艺术的气质就是纷歧样。”
没头没脑一句，算是结束话题。
齐传手机一抖，莫非来的信息。
“我明天去BJ。”
齐传脸刷的红了，心跳的跟烫着了一样，而且还乱跳。
半天回了一个字：好。
皱着眉想了很久，齐传突然低头小声问小武：“明天晚上能不能找个音响效果好的地方？”
小武一抬头：“干嘛？”
齐传笑了。
莫非的这个信息说明了一切，加上昨天的那两个让齐传差点飘走了的两个字，齐传在心里已经不再犹豫，这个世界就这么大，既然遇见了，自己就要拼一次，不管面前是刀山火海照旧万丈深渊，只要莫非在前面，都要过！
思索良久，齐传觉着，这简直是老天给凑成的一个机缘，严子珊回方城，莫非到来，小武正幸亏！
齐传决定给莫非唱那首《一生所爱》。
小武听齐传简朴的说了一点，立马明白了，脸上笑的很辉煌光耀：“其时你说决定离婚，我还替你担忧了一阵，没想到你的春天来得这么快！”
齐传一撇嘴一挑眉：“这回不用问春天在哪里了，明天就来！！”
两人哈哈笑着，干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