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瑶仅剩的一丝理智在提醒她:“不行以,不行以,你是要离开的人了!”可是另外的九十九分情感在咆哮:“就是因为要走了,所以才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仅仅停顿了一分钟,庄瑶脱口而出一个字:“好”。
胡之沐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对于这一天,可以说已经理想了无数次。只不外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在庄父被判刑,庄瑶大病初愈,自己公司又遭遇变故的情况下发生的。
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兴之所至,随心而往。如果一切都是刚恰好,那么即便有一些瑕疵,又如何呢?
庄瑶醒来的时候,另有些懵圈。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和身边躺着的那个熟悉的人,她才追念起昨晚的荒唐。
再看一眼时间,竟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她竟然睡着了,还睡了那么久。
庄瑶起床的消息吵醒了胡之沐,他迷迷糊糊的,一用力又把人拽回了被窝。
“你干嘛……”这样清醒着赤裸相对,庄瑶有些不自在。
“再抱一会”,胡之沐刚睡醒的声音沙沙的,格外性感。
庄瑶僵硬着又躺着十分钟,说:“好啦,我要起来了。”
“几点了?”
“十一点多啦。”
“瑶瑶,睡好了吗?”
“……嗯。”
“昨晚舒服吗?”
“……”,庄瑶不想回覆这个问题,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胡之沐躲在被窝里嗤嗤地笑。
庄瑶穿好衣服,看到垃圾桶里昨晚的“战果”,脸烧得通红。
等胡之沐起床走出房间的时候,庄瑶已经煮了几个速冻水饺在吃了。
“你也吃点吧,吃完去公司。”
胡之沐从背后把坐在椅子上的庄瑶圈进怀里,语气略带撒娇地说:“我不想去上班。”
“那你想干嘛。”
“你。”
庄瑶愣了一会才反映过来,恼羞成怒地说:“胡之沐!”
胡之沐一听语气差池,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赶忙吃。”
“嗯,我老婆煮的饺子就是香。”
过了一夜,不仅开始乱拍彩虹屁,连称谓都变了。
两人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聊到识物目前的状况,胡之沐的心情一下子就降低了,庄瑶捏了捏他的手,以示慰藉。
以前庄瑶对胡之沐的事业是不太过问的,但是现在纷歧样,庄瑶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他走出困境。胡之沐见庄瑶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就三言两语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们怀疑是有人在搞鬼,那有怀疑的工具吗?”
“有倒是有,只是我们没有证据。”
“是谁?”
“说来话长,是我的大学室友,叫刘海龙。”
“大学室友?那不应该情感很好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之前有个APP抄袭我们,厥后也被查出是他所在的公司干的,另有更早的时候,我们在大学开办的一个线上点餐APP,也是被他出卖给了对家。”
“他跟你有仇?”
“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随处针对你?”
“他有病。”
庄瑶差点被饺子汤呛了一口。
“是真的病,不是骂人。”
“什么病?”庄瑶被这个故事完全吸引了。
“大一刚进去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发现刘海龙的性格有些内向,甚至可以说是孤僻,但其时我们也没在意,不管干什么事都市叫上他一起,不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也不怎么跟我们交流。”
“厥后呢?”
“厥后我们就发现,放在宿舍的工具,有的时候会无缘无故变少。”
“怎么发现的?”
“起因是杨波放寒假回来,钱包里放了几张连号的新钞,结果我们去打个球回来,他发现中间被抽走了两张。”
“那怎么认定是刘海龙干的呢?”
“杨波比力鸡贼,他发现了这件事但没有声张,而是私下跟我和徐彬说了这件事,从那以后,我们对自己放在宿舍里的工具就留了个心眼。这不注意还好,一旦认真视察,就发现放在宿舍里的烟,零食,甚至是牙膏、沐浴露,都市莫名其妙变少。”
“……”庄瑶开始觉得这个故事有些毛骨悚然了,“那怎么发现是刘海龙干的?”
“从作案的时间点和条件来看,除了他,没有别人。所以我们就来了一手钓鱼执法。”
庄瑶听得嘴里的饺子都忘记嚼了。
“有一天,我们故意在宿舍说要去打球,刘海龙坐在那里很淡定的样子。然后徐彬冒充随手把钱包放在桌上,其实那里提前塞了两张做了记号的一百块。”
“然后他就上钩了?”
“没有,刘海龙很小心,徐彬做的记号十有八九被他发现了。”
“那你们不就袒露了?”
“嗯,从那以后他收敛了许多,我们抓不到他的把柄了。”
“为什么明知道他这样的人,还要让他加入你们的团队?”
“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因为苦于没有证据,跟这样一个手脚不洁净的人住同一个宿舍又像埋了一颗定时炸弹,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去找了领导员想换一个室友。”
“领导员同意了?”
“领导员不仅没同意,还给我们讲了刘海龙的一些事。”
“说出你背后的故事?”
“差不多吧。刘海龙出生没多久他爸妈就离婚了,他被判给了妈妈,他妈事情忙顾不上他,所以从小大部门时间他都是自己一小我私家呆着。”
“虽然很可怜,可这也不能组成他偷工具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