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来了。”红袄拖着年过半百的太医院院正司徒信狂奔而来,司徒信因着这剧烈的狂奔而上气不接下气。
“慢点......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司徒信已经尽力在跟红袄的脚步了,可红袄究竟年轻,他究竟老了。司徒信险些是被红袄拖着进来的。
一进来,连句话都顾不得说就瘫在了地上。
“还不快去资助!”北冥宁赦吼了自己贴身侍卫一声。
只要风玉溪没有醒过来,他这心就怎么也不能安宁下来。
“是!”一阵风飘过,司徒信就被捞起来带到了皇后的床边。
“等我歇歇,我自己的气息都不稳,如何能诊治。”司徒信顶着北冥宁赦要杀人的目光,巍巍颤颤的抬了抬自己酸软无力的手。
一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措施的样子,俗称死猪不怕开水烫!
“快点......”北冥宁赦嫌弃的撇开了眼睛,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北冥宁赦轻柔的坐在风玉溪的床边,深情的握着风玉溪的手,感受手里的温度,心里才安宁了些许。
他......他怕呀!风玉溪就是他的命呀!
与此同时......远在宁城查案的北冥清和北冥澈以及在后宫钓鱼的太后以及陪着太后的北冥雪也都接到了消息。
北冥澈和北冥清也顾不得查案了,纷纷准备回京,而太后也立马带着北冥雪直奔皇后寝宫而来。
在太后和北冥雪进来的那一刻,司徒信总算使自己紊乱的气息平复了,太后脚刚踏进来那一刻,司徒信就准备替皇后诊脉。
司徒信先是仔细视察了风玉溪的脸色和眼珠子的状态。
“奇怪......怎么会?”瞳孔涣散,这明显是濒死的症状!司徒信心里暗道欠好,连忙拿出了脉枕放在了风玉溪的手下,在风玉溪手腕上盖上了一块娟布,轻轻地把手搭了上去。
看着司徒信逐渐难看的心情,北冥宁赦的心徐徐悬起,心里跟针扎一样。
“皇后娘娘的身体不容乐观,微臣不才,不能诊治!”司徒信巍巍颤颤的跪下,说出来的话在在座的人听来无疑是晴天霹雳。
“你不能?那谁能?”在众人六神无主的时候,是北冥雪在司徒信的话里找到的此外意思。
“有一小我私家或许可以。”当初,白九夜诊治疫病的时候,他正巧在场。
“谁!”北冥宁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想要紧紧的抓住这个时机。
“白九夜!”白九夜三个字铿锵有力的落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耳中,白九夜这个名字让北冥宁赦的脸色一白。
他虽然知道这个名字,可北冥宁赦曾经冒犯过白九夜,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应该!
北冥宁赦心里忏悔死了,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白九夜!而且请求白九夜的原谅。只要是为了风玉溪好,他......都市去做的!
“白九夜?先前月锦不是带来了两颗药丸?说是白九夜制的?”太后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两个月前自己和皇后收到月锦给的药。
“是吗?”北冥宁赦眼里划过一抹希冀,他自然听过这个药,听说包治百病!
北冥雪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心里的喜悦怎么也抑制不住。
因着这位药的威名,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药对有些症状没有多大用处,好比灵魂离体。
月锦给的药自然是最好的,对灵魂离体也只能缓解,起不了大作用。
“那皇奶奶,药在哪里?”北冥雪有些焦急,风玉溪的情况看起来不容乐观。
“我和皇后各有一颗,我让翠云回去拿!”
“翠云,快回一趟慈宁殿!”药是翠云收着的,叫翠云去再合适不外。
“另有一颗在奴婢这里!”红菱一开始听到白九夜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连忙去库房翻出了这味药,急得连招呼也没打。
红菱脚下生风,仔细的护着怀里的药走到了北冥宁赦和院正司徒信的年前。
“就是这个了!”红菱呼吸变得急促,这可是救命药,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红菱小心的打开了装着药的盒子,盒子里一颗红棕色的圆润的药丸显现在众人年前。
司徒信小心的捏起了药丸,刮了一些粉末下来,捏进嘴里尝了尝。
“就是这个,不会有错!”司徒信肯定的点了颔首。
北冥宁赦一听这话,快速抢过药丸轻柔的喂进了风玉溪的口中。
北冥宁赦看着风玉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心也随着揪了起来。
风玉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她和北冥宁赦的一生经历,她甚至梦到自己厥后死了,北冥宁赦趴在她的尸体上哭了一宿,厥后急遽让了位就随自己去了。
风玉溪悠悠转醒,看着床边围了一圈的人,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北冥宁赦狠狠的抱在了怀里。
“怎......怎么了?”抱了许久,北冥宁赦都没有行动,风玉溪忍不住了。她们还谁都没有和她解释呢!
“你睡了很久,怎么也叫不醒!我畏惧极了!”北冥宁赦送来了风玉溪,怜惜的摸了摸风玉溪的脸,眼里的爱意怎么也藏不住。
“干什么......孩子还在这呢!没个正经的!”风玉溪可笑的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她这个天子也不知替她哭了几回!
“我可是天子,谁敢说自己差池?”北冥宁赦觉得心里有些受伤,他哭成这样是为了谁,这个小没良心的!
“好好好......你是天子!”风玉溪一副我拿你没措施的样子。
“娘娘,可否让微臣给你把个脉?”司徒信可没有顾及天子是不是要和皇后娘娘秀恩爱。
他只在乎......风玉溪的脉象。
风玉溪顺从的伸出了手,司徒信再次替皇后把了切脉,脸色瞬间就差池劲了。
“太医,我怎么了?”风玉溪看着变了脸色的司徒信,心里徐徐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做了刚刚那个梦,她心里就怎么也不牢固。
现在......司徒信的体现,让她更是不安了起来。
“娘娘没事,微臣只是叹息这药的奇效。”司徒信一边抚慰风玉溪,一边示意天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