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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游成羁旅柳永传

第九章 为谋前程,柳永离家远游

宦游成羁旅柳永传 木石心致 2708 2020-04-13 06:00:00

  公元1003年,宋真宗咸平六年,柳永二十岁

  再跟妻子享受了1年多的婚后生活之后,柳永今年已经年满二十了。这一年柳永离开了家人,到了江浙一带游历,为什么他会在刚结婚不到两年的时候就离家远游呢?这里存在两种解释,一种认为柳永这次是从老家崇安北上,赴京赶考,因取水路,所以到了江浙一带;另一种认为柳永是由汴京南下,目的是外出游学、增长见闻。

  对于第一种说法,我们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柳宜997年就已经入京做官了,这么长时间,不太可能一家人一直分局两地,尤其是柳宜对于自己的三个孩子的未来那么看重的情况下,自然会尽快的部署他们来到自己身边,方便自己时时督促三个孩子的学业,这我们在上文已经介绍过了。

  同时这一说法另有一点无法自圆其说,柳永是1008年加入的第一次科考,所以他如果是为了赴京赶考离开的家,没须要提前5年就出门吧,因此综合来讲,这种可能性不大。

  本书大致上采信的是第二种说法,柳永此次是自汴京南下,柳永此时在汴京城小有名气,但对外面的世界所知甚少,所以为了增长自己的见闻、认识一些圈内朋友,经过柳宜同意之后,或者可能就是在柳宜的要求之下,柳永才选择的离家外出游学。

  另有一点,可能会有人疑问“为什么柳永不带着自己的妻子一起去呢?”,柳永是外出游学,又不是度蜜月,带着媳妇干嘛去呢。而且柳永此次出行目的是为了增长见闻,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去刻苦亏损去了,带着眷属出去肯定不方便。另有一点,从我们后面的介绍中可以知道,此时瑶姬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经不起舟车劳顿,因此也就没有随着他一起去。

  在今年初秋时分,柳永取水路南下,柳永的兄弟挚友,以及妻子瑶姬在汴京城外的长亭边为他设帐送别,古时候在交通要道边上每隔十里都要修建一座长亭,以供行人休息,因此也叫做“十里长亭”,就是这种长亭,把古代人们生活遮盖的那么富有诗情画意,同时又把人们离愁别绪拉的那么长,引出了无数的诗词名作。

  《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那边?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个时候柳永和妻子的话别又是一番什么情景呢?此时他们正在长亭外设帐践行,一边喝酒一边作别,但就像柳永在词里写的那样“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两小我私家四目相对,伤心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不解风情的船夫,还一直催着柳永“客官,天儿不早了,咱们赶忙出发吧”,柳永看着船头偏向,黄昏的雾气笼罩着南方的天空,烟波飘渺,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上片写完了眼前的景象,下片就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古多情的人常因离别而伤感,更况且现在又遇上这样一个冷清的秋天,而我柳永便就是个伤离此外悲秋客。

  现在道此外时候可以借酒消愁,晚上酒醒的时候指不定已经身在那边了呢,怕是身边只剩下岸边的杨柳和半空的残月了,这次离别之后,预计需要两三年才气再回来,即便以后有良辰美景、千种风情,也没有人可以和自己一起分享了。

  关于这首《雨霖铃》有另外一种说法,是说柳永多年之后屡试不第,愤然离京时写给与自己相好的妓女的,这种说法虽然富有凄凉色彩,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单从柳永生平出发,可能性不大,为了制止剧透,我们暂且先卖个讼事,等后面再详细议论。

  这首词写完后,柳永便踏上了南下的客船,而在南行的路上,即即是有再多的可以慰藉自己的理由,也无法阻挡新婚燕尔所面临的离别之苦,尤其妻子瑶姬其实也不远离让自己离家远游,所以在临行前,妻子瑶姬重复的问自己“郎君这次必须要去吗?”,因为她知道,柳永此去两小我私家以后只能依靠鸿雁传书了。

  《倾杯·离宴殷勤》

  离宴殷勤,兰舟凝滞,看看送行南浦。情知道世上,难使皓月长圆,彩云镇聚。算人生、悲莫悲于轻别,最苦正欢娱,便分鸳侣。泪流琼脸,梨花一枝春带雨。

  惨黛蛾、盈盈无绪。共黯然消魂,重携素手,话别临行,犹自再三、问道君须去。频耳畔低语。知几多、他日深盟,平生丹素。从今尽把凭鳞羽。

  词中有几组词需做介绍,“情知道”指明明知道;“镇聚”指恒久相聚;“琼脸”指像琼玉一样白嫩的脸;“黛蛾”指女子的眉毛;“黯然消魂”指就像是没了魂一样,形容伤心或愁苦;“丹素”指赤诚之心,形容自己对妻子的真心;“把凭鳞羽”指把相似托付给鸿雁。

  词的上片写的是与妻子帐饮离此外时候所发感伤,谁都明白月难常圆,云难常聚的原理,但人生的悲痛莫过于离别,尤其是一对正享欢愉的伉俪即将面临的划分,更令人感应痛苦,看到她那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自己不仅心怀感伤。

  下片又写到,自己牵着妻子的手离此外时候,妻子还重复在问“真的必须得去吗?”,面对妻子这样的疑问,自己也难以回覆,曾经在妻子面前许下的天长地久,今后也只能依赖鸿雁传书了。

  这首词也是柳永的佳作之一,内容写景写情,融为一体,对于离此外行人来讲,临别时的情景是万不能回忆的,一旦回忆起来内心的伤心便不能自制,因此柳永借着酒劲儿,在写完这首词之后,便一股脑的睡了已往。

  柳永就这样一直取水路南下,一边跟路上遇到的朋友饮酒作诗,交流学习经验,一边也在默默的忍受着相思之苦,尤其是晚上,自己一小我私家在旅馆之中,没有妻子的温柔和家里的温暖。

  许多时候为了应付这种孤苦感,就想跟朋友喝点小酒,回来借着酒劲儿赶忙入睡,希望能草草的把这一夜打发已往,而且连衣服都懒得脱,只能“和衣而睡”,但偏偏越是想这样,就越不能遂愿,尤其是半夜酒醒的时候,屋外寒风、屋内旅人、千里娇妻,相见又不行见,所以柳永就作了这首《婆罗门令·昨宵里恁和衣睡》。

  《婆罗门令·昨宵里恁和衣睡》

  昨宵里恁和衣睡,今宵里又恁和衣睡。小饮归来,初更过,醺醺醉。中夜后、何事还惊起?霜天冷,风细细,触疏窗、闪闪灯摇曳。

  空床展转重追想,云雨梦、任攲枕难继。寸心万绪,咫尺千里。好景良天,相互,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

  人越是失眠的时候,就越感应夜晚的时间怎么漫长?面对这样的孑立寥寂,柳永肯定也想过打退堂鼓,只不外自己都已经出来了,再扭头回去,给怙恃妻子都欠好交接,也只能这样继续向“吴邦越国”前行了,妻子那边也只能一直牵系着自己的心,而她也暂时先忍受着万般的痛苦吧。

  《忆帝京·薄衾小枕凉天气》

  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划分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究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

  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寥寂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可以说柳永离家后的这小半年时间,就没怎么进入主题,险些忘了这次出行是干嘛去了,什么增长见闻、以文会友、投诗温卷之类的,都淹没在了对身在汴京的妻子(或许另有秦楼楚馆之中朱颜知己)的忖量之情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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