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要见责,但曹陆心里想着:不见责才怪!但对于六皇子殿下黑暗的部署,又不能明说,只能这样隐晦的提醒对方,自家殿下行事照旧有章程的。
真是任性!
这是谢棠对褚元恒又一欠好的认知。
听他的传话,谢棠觉得就算此时现在上门致歉,他也纷歧定会遂了自己的意。
心里暗做计划,便只对曹陆点颔首,体现自己知道了。
待曹陆离去,谢棠眼神朝着倚绿一瞟,主仆二人有默契的回到谢棠所在的房间。
“女人有话说?”
“看今日情形,明日照旧走不了,且其他人也并没有尽早上路的意图,都想着静观其变呢,你说适才来传话的侍从最后那句话想说明什么?”
倚绿思索了下,不太确定。
“或许只是在为六皇子找补?奴婢不确定。”
“总感受不会这样简朴,太刻意,究竟是皇室子弟,就算再怎么自行其是,放浪形骸,该有的城府照旧有的。”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工具既已收拾了,就不用拿出来了,我们再等两日,若是两日后还不出发,咱们自己先行离开。”
对于六皇子及其他人的盘算,陷在驿馆里面的自己,想的再多也是无能为力,不如想的简朴些,现在最重要的是父亲。
想到此处,谢棠不禁叹出口气,和前世来比,许多事都在不知不觉中有所偏离,谢棠前世所知本就比力少,现在更不敢贸然行事。
但现在情况又生变故,对于父亲的担忧,让她不得不做出决定。
“女人,将军临走前不是交接要您追随大部人马一起走吗?”
虽然倚绿是谢棠贴身侍女,只听令于谢棠,但对于会危及到谢棠自己宁静的命令,倚绿也不会只一味盲从。
听到谢棠的付托,倚绿首先想到的是将军临走前的交接,这个交接也是为了谢棠宁静着想。
知道倚绿担忧什么,谢棠便出言解释起来。
“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难的,先不说边关情形如何,就算真有战况,凭爹爹麾下精兵强将五十万之众,我们也会宁静无虞。”
“比起在这里苦等,我更愿意与爹爹同行。”
最后一句话,像是对倚绿解释,更像是谢棠自己所下的决心。
听女人语气坚定,倚绿颔首。
果不其然!
接下来两日,褚元恒都以种种理由拒绝出发。
第三日一早,谢棠便凭据计划,决定先行之时,褚元恒竟派人来信,说今日辰正时分出发。
谢棠闻言先是一愣,反映过来后颔首体现明了。
虽不懂这六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现在刚过辰初,离辰正不外三刻多一些,等上这段时间也无甚大碍,即便他又出尔反尔,谢棠依然可以辰正出发!于谢棠自己,无甚影响!
相较谢棠,其他人则乱了手脚,昨日有大把时间,这六皇子一言不发,今早辰初突然派人挨个通知,辰正便出发,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拾好所有物事,赶得太紧,众人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