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可没有这样的笔触,就不献丑了,众位姐姐、妹妹,快不要打趣我了。”
乔芜觉得,娴妃这么提议,有打压这边的苗头,但娴妃才得宠不外两年,也没有皇子傍身,平素就只仗着陛下的荣宠,是以皇后娘娘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不外以色事人而已,再得宠又还能有几多日子呢?
问题是,她这么做,是她自己的意思,照旧陛下的意思呢?想了想此种枢纽,不甚明了时,静观其变才是明智之举。
“从前没见过谢上将军家的女人,今日一见,真是个明眸皓齿、绰约多姿的各人千金呢!谢女人怎不也展示一二呢?”
这边乔芜没有出头,那边娴妃就突然发话了。
对于娴妃突然无昭的提起自己,并引得所有人的关注,谢棠眉角不禁挑起。
不仅是坐在前面的祖母微微转头看向自己,就是坐在劈面的父亲也眼露担忧。
谢棠对着祖母点颔首,祖母才回过身去,又朝父亲递了个放心的眼色,然后徐徐站起,行止规则的朝着上首一礼。
“回娘娘话,臣女自小便不善这些风雅之事,祖母倒是请了不少师傅教导,倒是阿棠自己愚钝了,一两分都学不到,这才没有上前,也是怕自己班门弄斧,到时闹个脸红下不来台,那怪羞愧的!”
对于谢棠如此自谦的说法,娴妃倒是不甚相信,究竟是辅国将军府的女人,身份摆在那里,怎可能真如她自己所说,不外对于谢棠会婉拒,倒在她预料之中。
看到天子投来那若有似无的一眼,娴妃脸若桃花,亲昵的朝谢棠说道。
“倒是我唐突了,怪我!之前没有见过咱们阿棠,今日一见,倍感亲切,原还想着阿棠是怕羞呢,这才提起,原来是不擅长,阿棠可千万不要见责,快坐、快坐!”
对于娴妃突然亲昵的口吻,谢棠不置可否,口中只道,“不敢、不敢!”
对于这一小段插曲,众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遗忘。
寿宴直到酉正时分才散席,今日兴奋,就连天子都多饮了几杯,眼看快到宵禁时分,便没有如往常一般留谢成叙事,谢成这才得以和家人一同回去。
马车徐徐前行,除了加入寿宴的朝臣和眷属外,街道均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听着外面哒哒的马蹄声,另有父亲轻声交接着车夫的声音,谢棠小声问起闭目养神的祖母。
“祖母,今日娴妃行事是否另有深意?”
“阿棠是如何想的?”
对于谢棠提问,谢老夫人有些讶异,自家阿棠什么性格,那是个什么都不关注的主!
抬眸看了眼谢棠,拉过她的手,复又闭眼反问道。
感受着祖母自相握的手心传来的温暖,谢棠想了想。
“不瞒祖母,半月前,我和凌家姐姐在景泰阁曾冒犯过袁家小令郎—袁顾荣,但阿棠不认为今日娴妃出言是因为他,阿棠思索今日宴上所有,认为,应是娴妃推测圣意,出言打压皇后、左相一派的风头。”
“那袁家小子去招惹你了?”
听到谢棠说冒犯袁顾荣的话,谢老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谢棠甚少现于人前,袁家那欺男霸女的小子去招惹自家的阿棠了,一时心中生起一把怒火。
“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