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芷不敢让自己失去理智，急急压下心头恨，对着侍女摆摆手，连局面的礼仪也掉臂，冷着脸便带着侍女离去。
看着乔芷吃瘪，凌歌月兴奋不已，小脸也因为激动而染上了红晕，像枝头红红的苹果，可爱的想要咬一口。
谢棠看着凌歌月弯弯的眉眼，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一双桃花美目眼波流转。
恩，第一次“仗势欺人”，欺的照旧那犷悍无理之人，感受蛮不错的呢！
拿起定制的头面，详细的检查一番，确认没有瑕疵，谢棠放下这套红宝石头面。
头面概略没什么特此外地方，但这套头面上的红宝石确是万里挑一的鸽血红，而且品相极佳，些微散光，便熠熠生辉，可见其自己透明度极高。
最主要的是，这套头面上面的红宝石并不是只一颗品相好，而是上面镶嵌的二十八块红宝石，颗颗极品！怨不得刚刚乔芷非要让自己让出。
“有劳文掌柜，今日所选及这套头面，稍后着人一并送到将军府便好。”
虽然京城不止一座将军府，但对于文掌柜这样的人精，并不需要特别指出便知道工具该送到哪去。
谢棠对从争执开始便一直在旁观的文掌柜颔首示意，并没有对他的旁观体现不满，究竟，他也只是个掌柜，选择明哲保身，没什么差池。
便拉着从乔芷走后便兀自兴奋的凌歌月看起了其他首饰。
反倒是凌歌月没了挑首饰的耐性，拉着谢棠的手叽叽喳喳不停起来。
“阿棠，你就是不出府，否则哪轮获得那乔芷耀武扬威的，适才真是民怨沸腾，不行，我一定要给锦婳去信，让她也兴奋兴奋。”
“锦婳妹妹可比姐姐你稳重多了呢！”
谢棠无奈扶额，三人交好，谢棠端庄、吴锦婳内敛娴静，偏偏三人中年纪最长的凌歌月性格跳脱。
不理谢棠的挖苦，凌歌月看了眼正在被包起的头面，用肩头碰了下谢棠的肩头。
“这套头面是给太后娘娘的寿礼？这款式有些不合适吧！”
不是说红宝石欠好，而是整体都更适合年轻女子佩戴，让太后佩戴这个款式，未免有些轻浮了啊。
凌歌月心头疑惑着。
“这是我准备送给边城慧姨娘的。”
“给姨娘这么珍贵的头面？”
凌歌月有些不行置信，王侯将相谁家没个三两小妾姨娘的，但也没见谁家对这些小妾姨娘这么好的啊，纵然主母宽厚仁慈的也没有，更遑论那些视小妾姨娘为对头的主母了。
“我家慧姨娘自和旁人差异，从小即是慧姨娘照看我，替我早亡母亲及戍边的父亲在祖母跟前尽孝，自六年前，祖母做主让慧姨娘追随父亲去了边关，在父亲跟前照顾的一直是慧姨娘，若不是父亲不允，即是她做了我继母，我也没什么不愿的。”
谢棠此话发自肺腑，旁人不知晓，她自己确是知道的，不管前世照旧今生，生母在自己不足周岁时便早亡，从小即是慧姨娘对自己尽心尽力的辛勤教导，对祖母敬重孝顺，对父亲全心全意。
哪怕前世将军府遭遇那样的境遇，慧姨娘对将军府众人都是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