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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你满目欢喜与温柔

19.苦中苦 消痛酒

偷走你满目欢喜与温柔 暖欲眠 2042 2020-04-20 22:51:27

  裴成抑说完,施楚筠便转身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走了。

  裴成抑仍保持着刚刚的站姿,看着那一车一人迅速消失在桥的尽头。

  买工具回来的黑衣人再过来时,桥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那片让他们头皮发麻的猩红。

  雷云。

  雷深总公司雷神在云瀛的分公司——雷云机场,机场旁边有一个独立小院是雷深的住处。

  施楚筠直接驶进了院子里,停车,摘头盔,下车,一气呵成。

  “怎么样?不错吧?”雷深从屋里出来,一脸自得。

  “钥匙。”

  雷深预想的夸奖没有泛起。

  哪个不长眼的惹她了?

  施楚筠开车走了,留下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的雷深在原地一脸懵。

  “啊,吃完饭再走,我做了苦瓜,绝对够苦啊。”雷深对着车屁股喊。

  雷深觉得施楚筠的口味很怪很怪,莴笋、香菜、苦瓜、苦荞、柚子、苦杏、莲子、肝脏、茶、咖啡,横竖是什么苦就吃什么。

  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一身狼狈回去的十小我私家连滚带爬地从车上下来。

  谢春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退后两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完成,快,去……医院。”他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谢春气恼,“一群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三点。国峰。

  国峰是云瀛的体育馆,三楼主要是射击场。

  裴成抑和陆知廷刚来到一处射击台前,施楚筠正好从门口进来。

  “十发,多者胜。”裴成抑拉开保险,放下枪。

  枪里装十发子弹,射击二十五米处的尺度胸靶,胸靶中间粘有气球,射破气球多者获胜。

  胸靶共二十个,一人一半,十个是满分了吧。

  没有开口,施楚筠左手拿起枪,右手上膛,左手持枪。

  连开十枪!五秒十枪!中靶十枪!

  气球还剩八个?

  射击力度大,有几个胸靶被打碎了,碎片飞溅,击破了两个气球。

  十枪十二个气球。

  剩下八个,就算都射中也是八个。

  施楚筠放下枪,转身就走。

  从进来到离开,未曾开口。

  她赢了。

  可赢了又如何?

  无意义的赌局。

  无意义的输赢。

  对裴成抑来说,他至少了解了施楚筠的实力,惊人的实力,比他想象的强许多。

  陆知廷已经被施楚筠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一下子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

  他都想拍手叫好了。

  “裴少,要不招施小姐进一区吧?”陆知廷还在感伤,这身手可以和裴成抑比肩了。

  “她是左撇子?”裴成抑从对施楚筠身手惊讶中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刚刚施楚筠用的是左手。

  “施小姐似乎是用的左手。”陆知廷才觉察。

  裴成抑疑惑:施楚筠是左撇子?她用饭用的是右手,他没有记错啊。

  施楚筠简直用右手用饭。

  右手用饭,惯刻苦食。

  右手刻苦啊。

  罪在右手,惩之以苦。

  食苦祛火,食苦赎罪。

  不外是慰藉自己而已。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亮光,她是黑黑暗的囚鸟,是她把自己囚禁在黑暗里的。

  她满手是血,脸上是星星点点的温热,施楚筠半跪在一个已无气息的老人旁边,眼睛空洞的盯着黑暗的尽头。

  那是她到此时唯一感受到的温暖。

  那些溢出的、捧着她双手的、贴着她脸颊的,是她最后一次感受到的温热。

  黑黑暗施楚筠突然惊醒,额头上充满薄汗。

  原来是一场梦。

  一场经历过的却放不下的梦。

  施楚筠左手撑着想要起床,无意牵扯到肩膀一痛。

  忘了,今天上午挨了一棍,下午又用左手端枪,之前还没有什么感受,睡了一觉,现在倒是越来越疼了。

  施楚筠下楼,今晚正好周末,是在裴家留宿的。

  从冰箱中拿出啤酒,直接往地毯上一坐,靠着沙发,就开始往嘴里灌酒。

  一瓶,两瓶,三瓶……

  也不知道是第几瓶了,她感受不到疼了。

  以前她要是受伤,都是涂药的。

  季老是个骨科医生,跌打损伤的药出奇得好。

  虽然她以前经常受伤,甚至比今天的厉害许多,可她从不觉得疼。

  因为她有这世上最好的伤药。

  可自从那次从京都回来后,治她伤的药就成了酒。

  酒,消愁,消痛。

  第二天,徐婕从楼上下来,看到了半垃圾桶的易拉罐啤酒瓶,心想:昨天没有人喝呀。

  “成嫂,大早上的谁喝酒了?”徐婕问正在厨房里做饭的成嫂。

  “夫人,没有人喝酒啊,少爷和少夫人还没有下来呢。”老太爷也不喝酒。

  “那是谁喝的?”徐婕嘀咕了一声。

  饭点,施楚筠最后一个从楼上下来。

  施楚筠刚坐定,徐婕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楚筠喝酒了?”徐婕体贴的问了一句。

  施楚筠拿筷子的手一顿,“嗯。”

  果真,是施楚筠喝的。

  “来,楚筠,多喝点儿汤,暖暖身子。”徐婕拿起施楚筠的碗盛满了汤。

  喝了那么多的酒,照旧在冰箱里的,现在天也不热了,也不知道楚筠是遇到了什么事。

  徐婕准备去医院前,跟裴玖说:“爸,是裴成抑的事照旧楚筠遇到了什么事?楚筠这孩子有什么事都不愿说。”说到施楚筠,徐婕满是心疼,心疼她的楚筠一小我私家蒙受那么多。要是裴成抑惹的事看她怎么收拾他。

  永城。

  自从定泽慈善晚宴后,顾净华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就天天有事无事地往永城跑。

  “成抑,我在楼下。”顾净华试探性地询问她可不行以上去。

  “上来。”裴成抑想既然她非要不要脸地贴过来,那他不如将计就计。

  顾净华已经兴奋得忘乎所以,在心里啊啊啊地叫了个够。

  果真,这次没有人拦她,她一路流通地到了裴成抑办公室。

  可惜她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连判断是否有圈套的时间都没有花。

  “成抑,今天中午一起去用饭吧。就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顾净华照旧有些忐忑,怕裴成抑拒绝。

  “好。”裴成抑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械。

  你想去就去吧,横竖那地方他也不知道在哪儿。

  顾净华再次心花怒放。

  他同意了,她就知道他还没有忘记他们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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