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鉴的到来,激起了安唐城内一片欢呼。有果敢坚贞的秦人在此,安唐城总算是宁静了。
裴旻望着浩荡的秦人队伍,心中也是一阵欢喜:
“我终于可以放心修炼了。”
“骆公。”
裴旻看骆宾王略带忧色,轻声喊了一声。
回过神来的骆宾王望着远处秦人声势赫赫的队伍:
“裴将军…福兮祸之,还未可知!”
“骆公不必担忧,这些日子与徐福王离相交深知二人为人坦荡,有他二人在中间维系不会出问题。”
“我担忧得是赢鉴……”
“同是中土人士,想来不至于兵戎相加。荀长策也会居中斡旋,他是老实之人。”
“希望如此吧!”
骆宾王喃喃了一句继续说道:
“走,我们会一会赢鉴去。”
……
新修的咸阳城位于安唐城西侧,徐福凭据咸阳旧城一比一回复。
赢鉴刚来到城下,徐福王离已经在那恭候多时。
“老臣徐福。”
“老臣王离”
“参见秦王。”
见到二人,赢鉴急遽翻身下马。急遽奔了已往拉住二人的手:
“二十余年了,两位爱卿可好?”
“臣等都好。二十年不见秦王越发英武了。”
“父亲。”
“祖父。”
徐怀玉王晖二人也急遽赶来,对着王离徐福二人倒地就拜。
“晖儿,起来。你我父子今日得以团聚是喜事,不要搞得像吊丧一般。”
徐福也走到徐怀玉身边:
“玉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很好。”
“祖父……”
徐怀玉眼含热泪,哭作声来。
“不要哭。大丈夫哭什么。起来。”
这时,赢鉴也走了过来对着徐怀玉说道:
“怀玉。郑王归来,我等应该兴奋才是。今日也是秦人重生之日,我们应该放肆庆祝才是。”
徐怀玉这才站了起来,一行人有说有笑朝城内走去。
……
骆宾王带着裴旻和一队军士来到咸阳城门口,被赢鉴守城卫队长赵破奴拦住:
“站住。”
他上下审察着骆宾王和裴旻,狂妄得问道:
“你等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你又是谁?”
剑圣裴旻见到赵破奴狂妄无礼,随即反问道。
“我乃秦王手下卫队长赵破奴,你等是何人?”
裴旻指着身边的骆宾王:
“这位是安唐城主骆公。”
赵破奴听到来人是安唐城主,依然不改狂妄的态度又把骆宾王上下审察了一番这才回到:
“等着。我通报一下。”
说完他转身上马入城而去。
“裴将军,你看到了吧?”
望着赵破奴离去的背影,骆宾王喃喃的说了一句。
“骆公,看看赢鉴的反映再说。”
“哼。仆人尚且如此,主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多时,几匹马急遽奔到咸阳城下,来人正是徐福,王离,荀长策。
“骆公,实在歉仄。刚刚见到我秦人众,徐福也是惊喜莫名。又见我孙儿徐怀玉,又是一番家长里短。未曾想因此而让骆公在此久等,徐福之过。”
徐福话音刚落,王离接着说道:
“骆公,裴将军。二位里边请。刚刚守卫不识得二位多有怠慢,王离在此赔个不是。”
“二位言重了。我等急遽而来,并未提前知会于二位。骆某也是久闻秦王英武,便冒昧前来造访。”
“各人照旧进城在叙吧。”
经荀长策一提醒,徐福王离二人急遽把骆宾王裴旻迎进城去。
……
一行人进入秦王宫内,赢鉴正与徐怀玉等人在未央宫内喝酒庆祝。
“秦王,安唐城主骆宾王骆公前来拜会。”
徐福拉着骆宾王径直走到赢鉴面前。
骆宾王比基尼是念书之人,礼数还算周到。只见他微微一弯腰,半鞠着身子拜了一拜百开口说道:
“安唐城骆宾王闻秦王台端,特来拜会。”
站在一旁的裴旻也随着骆宾王微微施礼后站在一旁。
“噢。是骆公来了。来人,赐座。”
赢鉴付托完侍从,随即继续说道:
“秦国能有栖身之地完全仰仗骆公大量,孤王在此替我秦人谢过骆公。”
只见他站起身来,双手作揖微微的行了个礼后坐了下去。
这时,侍从正好拿过两块芦席。徐福见状急遽对二人说到:
“骆公,裴将军。请入坐。”
一旁的荀长策看到赢鉴如此狂妄,在撇了一眼骆宾王发现他脸上多了一丝愠怒之色。裴旻也是一脸严肃的坐在他旁边,荀长策看得出来他这是对赢鉴狂妄态度发生反感了。
“承蒙骆公仁义我秦才有栖身之所。骆公,来来来,我等共饮一杯。”
“久闻秦王英武,今日得见果真如此。日后有秦王为邻,我安唐黎民总算是可以过一个太平日子了。”
骆宾王心里虽然不兴奋,嘴上照旧要应付的。
听到骆宾王的话,赢鉴倒是全不客气:
“我秦骁勇无敌你们是知道的,否则如何平六国铸就天下一统。我秦在此必可保安唐城无忧,骆公放心。”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带为难之色:
“只是我秦人数众多,还希望骆公能多给我一些土地以便我安置黎民。”
听到赢鉴的话,徐福王离二人大吃一惊。谁都想不到才说了几句话喝了一杯酒,赢鉴就赤裸裸的提出要土地的话。
骆宾王究竟是文学巨匠,耍耍嘴皮是他强项:
“哈哈,秦王果真快人快语。只是今日这是迎新宴,土地的事情他日再议也不迟。”
“骆公,土地乃民之基础。这可是大事,如何能够拖延?”
赢鉴基础不理他打马虎眼的回覆,坚持要谈土地划分的事。
骆宾王脸色暗沉,捏了捏手中的酒杯一言不发。
裴旻见到赢鉴如此无礼心中有这气愤:
“秦王。骆公已经说了他日再议,不用急于一时吧?”
裴旻的话一出口,未央宫内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
王离见状随即开口说道:
“不急不急。骆公仗义相助已经是救我秦于水火之中,他日再议。”
“秦王,骆公,裴将军。今天是咸阳重塑大喜之日,我等共饮一杯。”
徐福为了缓和气氛端起酒杯对着众人开口说道。
荀长策看到眼前尴尬的气氛,也急遽从座位站起身来赞同着徐福:
“来,各人举起酒杯,共庆咸阳重塑。”
赢鉴看到徐福王离开口了,这才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骆公。他日再议。孤王再次谢谢骆公仁义,救我秦于水火之中。”
骆宾王见状,这才拿起酒杯站起身来:
“来,诸位。我们同饮此杯。”
“奏乐……”
赢鉴口中喊了一句,坐在王离右侧身后的乐师开始奏起秦乐来。
荀长策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妈的。赢鉴也太狂妄了。”
他在心里谩骂道。
……
离开宴席后荀长策搀扶着骆宾王走出秦王宫门,徐福则与裴旻二人又在身后。
骆宾王卫队长薛常准迎了上来,把骆宾王搀扶上了已经准备好的马车。
“长策。”
裴旻突然喊了一声。
“师傅。”
“你与我来一下。”
裴旻说完便朝着秦王宫墙根走去。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荀长策明白他的意思。见到赢鉴如此狂妄,裴旻也在为安唐城忧心。
“长策一定会倾尽全力护卫安唐和骆公周全。”
裴旻看了他一眼,点颔首:
“骆公牍采斐然,但论心机恐怕并不是赢鉴对手。此人野心不小,你在他手下也要小心。”
“长策明白。如今徐福王离二人已然归来,他们都是赢鉴老臣,对他也有一定约束力。”
听到荀长策的话,裴旻摇摇头:
“否则。像他这样性格得君王不是甘于听从的人。二十年前徐福二人能够制他我信,我只怕他们现在也离不从心。”
裴旻的话直接让荀长策想起回到咸阳城接赢鉴时他对于提到徐福王离二人的态度。
“姜照旧老的辣。”
荀长策在心里叹息着。裴旻眼睛确实老辣,他对赢鉴的推测居然获得了印证。
“师傅,长策一定竭尽全力。”
“好。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安唐城托付你了。”
荀长策重重点了颔首。
“徐先生,我与骆公就先行回去了。你我他日再聚。”
裴旻走到徐福身旁礼貌的说了一句,跨上马背率领着卫队出城而去。
……
“长策……”
听到徐福叫他,荀长策急遽回到:
“郑王,何事?”
“这事你怎么看?”
“什么?”
“刚刚未央宫内之事。”
荀长策原来不想与他讨论此事,但徐福主动问起,他避无可避。
“郑王,你是否觉得秦王不再是二十年前的秦王了?”
“我老了。秦王正直壮年。”
说完,徐福长长叹了一口气。
荀长策知道这话已经切中徐福内心,随即继续说道:
“骆公仗义相助,我已允许师傅一定要策骆公万全。郑王,我真担忧秦王会动兵。”
“有我与王将军在,事必不至此。一山不容二虎,秦王已经不是那个肯居人下的秦王。”
“是呀。半年前在与火奴大战之后,秦王眼都不眨就杀了过万火奴人,尸体把咸阳城外沙地都染红了。”
“走吧。我与王将军必不会辜负骆公盛意。”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秦王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