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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只宜下酒

第12章 黎家令郎

青梅只宜下酒 蕉鹿的鹿 2547 2020-04-15 20:29:27

  黎老太爷六十大寿时恰逢丧子。此番七十大寿,黎家自是想好好操办,所以局面甚是浩荡。

  黎家长孙黎南一个月前便被催着回楚州,可一路游山玩水,走了半个月,才堪堪走惠临州城地界。

  身后随着的袁二可真快愁白了头,“令郎,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可瞧的,咱们照旧赶忙赶路吧。”

  “荒山野岭得行了一路,小爷我有些渴了,你去前面看看,可有什么吃的喝的。”

  袁二低头,驱马上前。纷歧会儿却策马奔了回来,嘴里嚷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黎南皱了眉:“谁还敢在小爷面前动手。”立刻策马向前,去看看究竟。

  “爷,我是让您别已往呀。”黎家就这么根独苗,含在嘴里都怕化咯,伤了根汗毛都要拿命偿的呀。袁二捶胸顿足。

  却说随念带着果儿,一辆马车,两个侍从,一路轻装简行。

  入了临州城地界,却遇上一群掠夺的悍匪。为首的,双手拿斧,一脸胡渣。从小径中闪出,挡了路,凶神恶煞道:“此路归我白张飞,识相的留下马,另有马车银钱,给老子滚。”

  随念略有些兴奋,一出门就遇上话本子里的故事,只差了谁来让她这个英雄救上一救。也未曾下马,在马上叉起腰问道:“你到底是姓白照旧姓张?”

  “老子姓张,长得白,又英武,所以叫白张飞。”

  “我瞧你长得还没我白呢。”

  “老子能跟你个娘们比。”

  后头的喽啰见年老居然跟人聊起来了,悄声提醒:“年老,莫要跟这小娘子说话,服务要紧。”

  白张飞这才反映过来,舞了舞手中的两扳大斧,“你休要烦琐,下马离去,爷爷饶你不死!”

  随念笑了两声,气定神闲:“爷,我觉得我死期未到,不外你若再不让开,你的死期或许不远。”

  “臭娘们,人瞧着不大,口气倒挺大。今日我娘生辰,本想做件善事,不见血,没成想遇到个不长眼的。兄弟们,给老子上!”

  等黎南策马赶来,看到的即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连剑都没拔,便将掠夺的悍匪打得溃不成军。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信念,黎南也拎起剑鞘加入战斗,并喝道:“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小爷我是可忍熟不行忍。”

  那匪贼心里有苦难言,谁欺负谁,这不明摆着的吗?原想着劫些财物,糊个口,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一个硬骨头,这下人都要折进去了!

  随念并未下杀手,均是用剑鞘制住对手,待全打趴了,才说道:“今日饶你们不死,再有下回,我的剑仞可要见血了!”

  白张飞一张脸更白了,领着一伙贼人四散而逃。

  黎南看这女人,长得英姿勃勃,一手剑也舞得凌厉很是,同他平日里见到的莺莺燕燕都纷歧样,心中甚喜,上前搭讪:“女人功夫真俊,在下黎南,不知女人芳名?”

  随念早认出了这位儿时相识,倒是她在军营里磨练了几年,与小时候大不相同了。黎老爷子大寿,他居然还在临州城打转,可见这人着实不着家。

  “黎家哥哥,不知那清河上的花娘长得如何呀?”

  “你叫我哥哥?”黎南皱着眉头重新审察眼前人,虽说他情场风骚债不少,可没勾通过会武的呀。

  一听就知道他想岔了,随念赶忙讲明身份:“我是随念。”

  “随念?”黎南在他空白空洞的大脑里苦苦搜寻,终于,一个满头扎着小辫的白胖女人浮现脑中,“你?你是随念?”这么个俏丽的女人,跟影象中的白胖软糯完全不沾边好吗。

  “是我,如假包换。”他照旧和小时候一样,愣头愣脑。转头看了看坐在车辕上的果儿,也是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果儿,你没事吧?”

  果儿将头摇了摇,却把眼睛瞪着黎南。

  黎南见到果儿,刚刚信了,嬉皮笑脸得靠已往,“小果儿,照旧你可爱,一点没变。有没有想我?”

  果儿将脸别已往,不睬他。小时候她不会说话,可没少被黎南的恶趣味捉弄。

  拿个蚂蚱放在她头上,看她急得乱转,却叫不作声,他在一边笑得乱七八糟。由此练就了果儿裁β一切虫蛇蚁兽的好胆子。

  随念翻身上马,让果儿去马车里继续呆着。她又瞪了黎南一眼,才爬进了马车。

  黎南也驱马跟上,走了一段路,像才反映过来似的,“你不是嫁人了吗?”

  “对呀。”

  他转头又仔细瞧了瞧,她那新婚丈夫确实不在。“诶,你这还新婚呢,就让你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你家王爷对你也太不上心了。”

  “说谁弱女子呢?”随念目露凶光瞪着他,抬起左手腕上的袖箭。三支精巧的箭头,隐没在护腕里,隐隐闪着银才色的光。

  “咳咳,没关系,没关系,你遇到了你黎家哥哥,这一路有我护着,你且放宽心。”

  袁二在后面听得心惊胆战。祖宗诶,你可别再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了,美人都嫁人了,不划算!

  有黎南随着,随念行路的速度慢了不少。但遇都遇见了,也不行能真把人甩了。

  晚间用过饭,果儿铺好床,见随念站在窗子边上,碰了碰她,比划道:我们得一直和那个黎家小令郎一起走吗?

  随念想起小时候他俩的过节,不由一笑:“怎么?不兴奋?”

  果儿嘟起嘴巴:哼,他那么讨厌,自然不兴奋。

  随念揪揪她嘟起的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果儿觉得她家主子没有想要跟她一个阵营的计划,气得直跺脚。又有些忧心得问:今日来掠夺的可是假扮的?

  这个随念倒是没有担忧,“不像,要杀我的话,不会部署这些三脚猫功夫的人。”

  不外思索了片刻,倒是觉得这次带果儿出来是有些冒险,嘱咐道,“只是这一路上免不了会遇到危险,若真有什么险情,你只管顾全你自己。”

  果儿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确实使不上力,指不定还会成为拖累。也没有推辞,乖乖应了。

  黎南一路的热情,在入了楚州城后,明显降了温。

  随念对他家的事也略知一二,加上小时候的情谊,便劝道:“回都回家!了,便装也装个笑脸出来。”

  黎南倒是听话,立马扯出个笑脸出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随念别过脸,有些辣目。

  入了城,两人下了马,牵马步行。果儿也从马车里钻出来了,一路左奔右跑,瞧个不停。

  黎南看着一刻都未曾停过嘴的果儿,禁不住叹息,“果儿照旧同以前一样,生动得紧。”

  “是呀,人傻是福。”

  圆脸丫头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说成了傻子,笑嘻嘻得给每人分了一串糖葫芦,还和随念比划:我觉得比青州的糖葫芦还甜。

  “她说什么?“黎南看不懂她这一串比划。

  “她说这个糖葫芦比青州的好吃。”

  “那是。我们楚州,此外不说,吃的肯定比青州的好吃,玩的也比青州的多。”说完还挺了挺胸脯,有些骄傲的样子。

  “那怎么有人赖在青州不想回?”

  黎南挺直的腰像被打了一拳,立时委顿了。

  不外他这种惆怅的情绪没有连续多久,就被更为浓重的无奈替代了。

  因为黎家来了人,老远就来迎他家小令郎。

  黎南的步子迈得甚是悲壮,“随家妹妹,入了府,还请妹妹看在儿时的情分上,救我一救。”

  “你是去给你爷爷贺寿,不是去赴刑场。”随念看他那样子就怒其不争。

  “哎,差不了几多。”

  随念终于没忍住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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