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王邙愣住了,红娘子愣住了,李叔也愣住了,另有正挺枪刺向空气的一众红花军也愣住了。
流寇跑了!
一个个在鸣金声中跑的比兔子还快,险些眨眼间,所有流寇就逃离出以二百米的距离。
“李叔,探子说过这股流寇谁是头头吗?”
王邙有点不敢置信,究竟无论是娘子军,照旧红花军,看着所向披靡,但基础就没杀太多人。
而流寇现在还拥有不下十多万人,尤其是流寇中的精锐老营基本无所损伤。
按理说,流寇应该越发疯狂的进攻才对。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直接鸣金跑路,不跟自己玩了。
“似乎姓罗,叫罗什么,探子并未探查出。”
李叔瞅着快要逃出一里地的流寇雄师,回道。
“我们要不要去追击?”
“穷寇莫追!”
王邙清楚曹文诏这个猛地一匹的猛迁就是因为追击流寇太猛,直接追到人家的困绕圈中,给活活累死的。
他可不想让红花军,或是娘子军再有损伤了。
“通知牛大宝,让他尽快返回,切莫追击!”
“是,爵爷!”
李叔应令,拍马快速的向正愣神而立的牛大宝飞驰而去。
“良人,流寇头头姓罗的话,应该是号称‘曹操’的罗汝才。”
红娘子见自家良人仍在苦苦思索,不禁推测道。
“罗汝才?”
王邙脑海中瞬间泛起这家伙的资料。
罗汝才号称曹操,狡诈阴险、重复无常,但最为搞笑的是这家伙在崇祯十一年的投降事件。
崇祯十一年十月,鞑子再次入关,崇祯无兵可用,调集洪承畴、孙传庭进京勤王,可罗汝才这家伙以为洪承畴和孙传庭是去剿灭他的,惊吓的直接率众投降。
“是这家伙就对了!”
王邙也感应十分可笑,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走,去看看老王还在世吗?”
说完,王邙一拍身下战马向那辆豪华至极的马车疾驰而去。
“对了?对什么?”
红娘子依旧疑惑不解,但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到娘子军的伤亡上去了。
她没有追随自家良人去看老王,在她眼中自家的娘子军要比老王重要的多了。
于是,她拍马朝娘子军偏向飞驰而去。
各处尸体之中,一辆豪华却沾满鲜血的马车静静地耸立在其中。
良久,马车中传出一道声音。
“大伴,贼军退了?”
“回皇上,贼军退了,被财运伯打退了!”
王承恩脸上依旧满是恐惧神色,刚刚他都亲自上阵厮杀起来了。
若不是财运伯王邙实时赶到的话,现在,自己和皇上怕早就成两具尸体了。
“财运伯王邙打退贼军了?”
崇祯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有几多军队?”
“貌似不外万人,最多七千吧。”
王承恩张望了一阵,回道。
“七千破十多万流寇!”
崇祯想起上次大捷,百人破二十万,可捷报中明确说了,财运伯是占据了夜袭的因素,黑漆漆的深夜中,贼兵不知官军有几多人,以为遇到了伏击,才四散而逃的。
现在这可是灼烁正大的硬碰硬的对拼啊。
七千人打十多万人,财运伯难道真是大明的救星?
“是的皇上,贼寇见财运伯军队强悍,直接退避三舍,逃跑了。”
王承恩现在也很是懵逼,这战斗也贼搞了。
若让他领军的话,十多万人马,就算损失上几万人要消灭不到万人的红花军应该不成问题吧。
“王公公感受好玩吗?逗流寇的滋味如何?”
就在崇祯计划在询问王承恩流寇雄师是真退去了,照旧使诈引诱财运伯追击时,一道满是挖苦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这财运伯?”
崇祯不知道说啥好了,王承恩身为自己身边红人,即即是周延儒这个阁老对他都恭顺重敬的,以礼相待。
而现在财运伯王邙竟敢挖苦于他,真的让崇祯很是惊讶。
“怎么?王公公你眼睛难道受伤了,乱眨巴啥?”
又是一道挖苦之声传进崇祯的耳中,让他也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
看来自己真的解围了。
“大伴,让财运伯进来,我有话问他。”
“里面不会是崇祯吧?”王邙心底咚咚乱跳。
他不是怕,也不是紧张,而是兴奋的。
崇祯大明最后一位天子,照旧历史上唯一一个自我吊死在煤山歪脖子树上的天子,验证了大明的铮铮铁骨。
大明之后,再无如此节气。
在鞑子的统治下,汉人奴颜媚骨,彻底丧失了骨子里的硬气。
想起那一个个不平等条约,王邙就有种热血上涌的火气。
“爵爷,皇上有......”
王承恩话还未说完,车厢中再次传出一道声音来。
“照旧朕下去见财运伯吧!”
崇祯猛地想起古周文王请姜太公都可以为他拉车,刘备都可三顾茅庐请的诸葛孔明,自己这样召见大贤岂不是很失古风啊。
所以他直接将车帘掀开,从容的跳下豪华马车。
“这就是朕的大贤?”
崇祯仔细审察着王邙,七尺多的身材,两眼炯炯有神,面容清秀,隐隐透出一股玩世不恭的神色......
“这就是崇祯?”
崇祯在审察王邙之时,王邙也同样审察着崇祯。
面容清瘦,身高不外七尺,两眼深凹,一看就是操劳太过,脸上犹自挂着一丝惊恐之色。
“微臣王邙参见皇上。”
虽然,王邙并未下跪,究竟身为现代人对于膜拜真的有点不适应。
跪舔跪地跪怙恃,结婚和媳妇相互对跪,王邙都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但是,膜拜一个陌生人,虽然他是皇上,总感受十划分扭。
上次接旨若不是老娘非要自己跪下,自己怕也想法混已往。
所以王邙只是敬重的拱了拱手。
“恕微臣甲胄在身,不方便行膜拜之礼。”
“财运伯!”
王承恩吓了个半死,崇祯帝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初次晤面王邙不膜拜这不是要让皇上生气嘛。
说什么甲胄在身,你穿的明明只是一件棉甲好吧。
“大伴,无妨,财运伯请上马车。”
说着,崇祯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王邙的手,硬生生的将他拉到马车之上,硬让王邙做到车厢之中。
“这崇祯难道被流寇吓傻了?”
王邙懵逼的做到装饰豪华的车厢中,脑海中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