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赵云二人得知凉州已失,心中惊惧莫名。
刘备立即劝慰道:“孟起,你先莫慌!我马上召军师来,看有何对策!”
诸葛亮连夜入了在公厅,得知凉州已失。不由叹道:“不愧是士元,战略深远,他在汉中与我们打得如火如荼,想不到却另起了一路戎马拿下了凉州。只是不知这司马懿何人,居然可以凭这区区军力打败马腾将军,实在是不行不防啊!”
赵云见他在三言两语间就抓住了对方的劲敌,心中不由暗赞。
“军师,这司马懿你可必须要小心。他今后将是你最大的劲敌!”
“哦,最大劲敌?”
“卧龙、凤雏、冢虎、幼麟,都是仙界有纪录的四大谋臣!如今除了幼麟尚未出世,其余三位都已聚齐于此了!”赵云不由叹道。
“我管他什么龙凤老虎的,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帮不帮我救回我父亲!”马超急了。
诸葛亮立时慰藉道:“孟起莫慌,眼下马腾将军是绝对宁静的!”
“宁静?”马超瞪大了眼睛。
“虽然只是暂时!”诸葛亮继续道。
“你是说另有变故?”
“不错!那变故就是你!”
“你什么意思?”马超微微有了怒意。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马腾将军如今宁静,是因为孟起你带了十万西凉铁骑在外!越兮正要用他来威胁你,又岂会杀他?”
“那你说我是变故又是何意?”马超质问道。
诸葛亮微微叹气道:“你若此时带兵前去,攻打之时,越兮以令尊为人质,你势必畏首畏尾,待你军力被消耗洁净,又或者成为他的阶下囚,令尊也就没了价值,自然也就危险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马超立起身子,敬重行礼道。
“去书信与他,体现愿意允许他一切要求要高。”诸葛亮回道。
“军师……”刘备喊住诸葛亮。
诸葛亮继续增补道:“但行动上不能有任何配合!”
刘备悬着的一颗心始才落下,马超似乎也懂了诸葛亮的意思。
“眼下我最担忧的照旧云长那边!”诸葛亮继而又道。
刘备好容易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诸葛亮见状立即慰藉道:“倒不是云长有何危险,但是他一定是遇到了一件天大的事!”
“天大的事?”
“否则以他的个性,若知有人背后偷袭与他,一定连夜急行,回攻东吴。他却将军队交给了魏延,只带一支亲卫军消失了!这必是一件极其紧迫而不及上报之事,比之整个荆州还重要的事!”诸葛亮笃信道。
“这天下能有什么事,在二哥心中比荆州还重要?”赵云不禁疑惑道。
郊外,一架车队正在慌忙地赶路,为首的上将正是在荆州消失的关羽。
关羽焦急地看着周围,适才那一番追击,已然让这位美髯公也多了几分狼狈。
“关将军,前面是那边?”车架里面传出来一个很是熟悉的女声。
“刚过了弘农,前面就是京兆了。”关羽回道,“只要过了京兆,便可抵达汉中。”
车驾的帘子掀开,正是樊红菱!
樊红菱看了看周围的险山恶水,道:“可是京兆的西北是雍州,只怕越兮早已获得消息了。正在前面围堵我们呢!”
“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关某也势必带你们闯已往!”关羽语气坚定道。
“硬闯不是措施!我们需要兵分两路,你领导亲卫军吸引注意力,并掩护好这些汉家老臣。而我则戴着皇上,乔装前行!”樊红菱建议道。
“如此也好,我们大队人马,目标性太大,你们几小我私家反而宁静的多。”关羽颔首同意道,“可此事还需向陛下禀报!”
樊红菱有点受不了关羽的迂腐,却也只得任由他禀报。
只见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整了整衣冠,向车驾敬重行礼道:“陛下,前方门路险阻,圣驾随着末将实在太过显眼,我意与樊氏分兵,由我带着这些老臣离开,陛下则追随樊氏。”
车驾侧窗帷幔掀开,露出一张年轻白皙的脸,正是被软禁在许都的刘协,旁边还坐着一位不失雍容的女子,正是皇后伏寿。
“关将军,这追兵将至,没了你的掩护,我们可怎么办啊?”刘协愁容满面道。
关羽越发敬重道:“陛下莫慌,这一路末将必会吸引各方追兵,陛下离开末将反而宁静!”
“如此、如此便依将军吧!”刘协为难道,“可是皇后呢?”
“陛下,关将军既要吸引各方追捕,那么一定需要有人假扮陛下方可,臣妾自该与关将军一路。”伏寿回覆道。
“可是、可是,我们这样岂非要离开……”刘协有些不舍。
樊红菱早已不耐烦了,立即道:“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再拖拉了。还请陛下与我一起上马,将车驾留于关将军!”
“这后面尚有百余里门路,吾、吾受不得颠簸啊!”刘协依旧婆妈。
樊红菱立即斥道:“陛下!这是你唯一逃出生天的时机!现在漫说是骑马,就算是步行,也要逃到成都!否则你一辈子只能做曹贼的笼中鸟!”
“樊氏!不行无礼!”关羽立时制止道。
刘协冲关羽摆了摆手,立即上了车驾旁的一匹马。
樊红菱翻身上马,向关羽抱拳道:“关将军,就此别过,奴家誓死也会将皇上送到子龙……送到皇叔身边的!”
关羽立即回礼,嘱咐身边副将道:“廖化,你带几个兄弟,掩护陛下和樊氏,其中关连厉害,你可马虎不得!”
廖化道:“将军放心,末将纵死,也绝幸不辱命!”
关羽颔首,向刘协拜了三拜,立时戴着车驾策马疾驰。
车驾中的伏皇后还好,究竟年轻,可怜后面战马上的汉家老臣,快被颠散了架了。
樊红菱等人寻了僻静处,换了寻常黎民家的衣裳。
他们仗着自己目标小,昼伏夜行,尽寻僻静小路而行。
一行人行了数日,忽遇大雨滂沱,刘协哪吃过如此大苦,却是再也走不动了。
樊红菱无奈,只得带着刘协在四周人家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