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见马克双蹄起扬,立即一提马缰,自王飞身上跃过。
王飞原来面对马头,现在酿成背朝马尾,准备旋转身来去掠马的后蹄。
此时上面王雄已经蹿到极点,见赵云的马朝前面一跃,他立即也在空中向前翻一个筋斗,然后看准目标,象老鹰叼小鸡似地俯冲下来,两口刀的刀尖朝着赵云头顶直插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云未等马克落地,便一磕马腹,马克前窜,便一起避开了王雄、王飞的上下夹击。
王雄翻身落地,与王飞并立。
赵云一扯马缰,复又转头,与二人坚持。
王雄、王飞二人互视一眼,一颔首。
王飞单膝跪地,王雄纵身一跃,踩在王飞的肩头,王飞奋力向上一送,王雄立即高高跃起。
而王飞则借势就地一滚,再度攻向赵云的战马。
“欺人太甚!”赵云震怒,双脚一蹬马鞍,展开鸟翔势,竟也凌空跃起,比之王雄还横跨半截。
王雄只觉一道身影遮住前方的日头,基础看不清他的招式。
只听“噗”的一声,赵云的长枪已然贯串了王雄的腹部。
正是百鸟朝凤中的“火凤颔首”。
王雄殒命,身体瘫软,双刀立时自脱手。王飞正在地上如下板走丸一般转动之时,忽见两柄钢刀落地,不由心中大惊。
“这不是阿哥的双刀么?怎么会脱手?”
他抬头一看,只见赵云把王雄戳在枪上,象渔叉上叉一条鲤鱼,从天而降直下。
这百鸟朝凤的基础即是那惊人的贯串之力。
赵云的枪头刺穿了王雄的身体,现在又顺势落下,当下又刺透了王飞的腹部。
王飞、王雄二人竟被赵云扎成了串!
韩啸见状,不由勃然震怒,道:“贼将,恁大的胆子!敢伤我家将!”
说罢,立即纵马杀来。
赵云一脚踏在王飞的尸首上,抽出长枪,就犹如那撸串一般。
此时他已经来不及上马,只得步行与其作战。
只见韩啸仗着他的马快位高,当先一枪向赵云的咽喉刺来,赵云正待仰身避开,却见韩啸的长枪突然变了方位,直刺赵云腹部。
这是要以牙还牙,以腹还腹啊!
赵云立即劈了个一字马,自马肚子下划到韩啸战马的另一边。
韩啸这边也含糊,立即调转枪头,复又向赵云后脑刺去,赵云正准备俯身避过之时,韩啸的枪头忽又调转,刺向赵云的背部。
赵云不由摇了摇头,当下懒得再闪避了,立起长枪,一招丹凤向阳直直刺入韩啸的咽喉。
韩啸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终是不甘地落在马下。
想不到被称作“枪王”的韩家枪法,竟是这般花里胡哨,太丢韩琼的脸了。
韩琼身后的那些兵都是搬运尸首的杂兵,其战争素养本就不高,此时见赵云一连杀了王飞、王雄另有韩啸,立即扔了手中工具,四散跑开。
赵云拄着枪站了起来,自昨夜到现在,他都一直没停过,腹中早已饥饿难耐了。
那群杂兵若是一拥而上,他还真纷歧定顶得住!
可此时,他也不敢休息,更没食物可以果腹。
他复又开始在尸堆中快速确认,有无任红昌的线索。马克也喘着粗气,徐徐追随。
正搜索间,忽听有人喊道:“前边莫、莫不是……是赵将军吗?”
赵云环视四周,整个山套之中除了他,只有满地尸首,并无一人。
“赵、赵将军!”那声音再度响起,只是甚是微弱。
“是何人说话?你在哪里?”赵云望着满地尸骸,高声喊道。
“我、我在你身后。”那人说话上声不接下气。
赵云转头,仔细审视。发现一堆死尸之中,靠着一小我私家。
赵云认得他,正是张白骑的副将王当!
他与孙轻二人对张白骑可谓忠心耿耿,自黑山一路追随来了荆州,这数年间一直黑暗掩护诸葛亮。
前些日子孙轻在黄承彦府外被越兮以火雷箭炸死,如今便只剩下王当了。
赵云立即跑上前去,扶起王当,却发现王当双腿他的两条腿已经齐膝盖骨断去,双手更是被砸得不成样子,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原来他因双腿被砍,双手被废,流血过多,就地便昏死已往,之后被人当死尸拖到此处。
可他由于心不死,后又徐徐苏醒过来。处置惩罚尸首之人也知道他活不成了,见他苏醒过来,也不去理他。
可怜王当此时生不如死,又无法将自己自尽,加上尚有心事未了,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苍天,乞求上苍能派人来援救于他。
突然,在寂静的山套之中,听得一阵马铃之声,随着即是赵云与王雄、王飞及韩啸鏖战之声
他头脑尚清,尤其见到自己的上将,哪有认不出的原理!所以待鏖战结束后,立即叫住了赵云。只是声音过于微弱,直到赵云走近刚刚听见。
赵云见王当如此模样,心中悲痛不已,他明知王当无救了,照旧上前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帮他止血。
可他血早已流干,基础无此须要了。
“你、你是被谁弄成这样的?究竟是谁?”赵云气愤道。
王当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刚刚道:“是、是柳如是!”
“柳如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人随张将军一起掩护难民,厥后被、被高览的军队冲散。阴差阳错下遇到了……任女人。”
“任女人?”赵云大惊,他居然喊得是任女人,而不是甘夫人,难道战略已经败事?
王当看了眼赵云道:“其时、其时任女人被柳如是追杀,实在别无措施。只好……将计划告诉了我,令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怀中襁褓。我等便拼死护卫,最后却是众寡不敌。任女人她……”
“任女人怎么了?”赵云小心翼翼问道。
“她将襁褓交给了我,自己……孤身引开柳如是,最后被逼……无奈之下,跳崖自尽了!”
“你说什么?”赵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当痛苦道:“厥后柳如是抓住了我,她亲口告诉我的……可是、可是我已听从任女人付托,将那襁褓拆开,藏了起来,那柳如是基础就找不到那襁褓所在。赵将军,我、我没有……让你战略败事!”
“所以,那柳如是便将你折磨成如此模样?”赵云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