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眼前这阵法正是诸葛亮的八卦阵,当日诸葛亮将八卦阵图交给张白骑以解救部下,之后便辗转落到赵云手中。
赵云便依着阵图令陈到于此布下八卦阵,可惜他不懂阵势变化。而且赵云下令,不得于阵中布下机关埋伏,以致于阵法威力大减。
但这也足够困住黄盖等人了。
黄盖带人在这乱石阵中来回行走,却是不住的转圈。
突然,阵内一队残兵闪过。黄盖立即领兵直追。
纵使不能走出阵去,抓住他们作为人质也好!
那队残兵似乎也并不识路,没头苍蝇一般乱撞,最后竟被一片峭壁盖住了去路。
他们立即转身,惊恐地与黄盖雄师坚持。
黄盖哈哈大笑道:“你们这群落后的小娃娃!这下教我们给逮住了吧?拿下!”
笑声还未止,峭壁上突然扬起了旗帜,为首上将正是陈到。
“黄盖,这石阵你是闯不出去的!乖乖束手就擒吧!”陈到高声喊道。
黄盖当下明白已然中计,正准备回撤,却见唯一退路已然被堵死,石堆外竟是赵云的人马。
黄盖震怒,仰头冲崖上的陈到喊道:“老子在战场征战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要老子给你投降,做梦!”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陈到笑道。
“那就来吧!别墨迹了!”黄盖高声回道。
他朗声大笑几声后,立即付托下属道:“将这队小娃娃挡在前面,让悬崖上的广陵郡先杀他们自己人!”
“属下遵命!”
他们笃定,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谁知他们刚将这队残兵控制住,一大盆水突然自崖顶泼下,众人被浇得满身湿透。
崖下地形闭塞,一大队人马拥挤期间,基础不得躲避。
崖顶百余盆水纷纷泼下,险些无一幸免。
时值冬季,尚未开春。在这南方虽未到达滴水成冰之境,却也教人冻得瑟瑟发抖。
黄盖痛骂道:“你这泼水算什么攻击?有本事真刀真枪来干一场!”
陈到哈哈大笑道:“放心,只要你们保证我下面的兄弟平安,我们绝不刀箭相加!”
黄盖眼见前无去路,后有堵兵,上面另有个陈到向他们泼水。
他忍无可忍,却也无可奈何道:“你们、你们杀又不杀,战又不战,到底想干什么?”
赵云笑道:“自是希望将军投降!”
“休想!”
“那各人就这么熬着呗!”赵云满不在乎道。
“哼!区区严寒也想教我们投降?痴心妄想!我江东男儿死都不怕,还怕这区区严寒?”黄盖跳着脚高声斥道。
天见黑,气温下降不少,黄盖等人越发得冷了。
赵云看了看天色,向黄盖喊道:“黄老将军,你的毅力教在下佩服,这样吧,我可以提供些木柴贡列位烤火烘干,但将我那些弟兄换出,可否?”
“休想!”黄盖这个老倔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一旁副将立即劝道:“将军,眼下贼军基础没想杀我们,只是想困住我们,扣着这些人质没什么用啊!”
“是啊,将军。”另一名副将也赞同道,“兄弟们虽然不惧严寒,可一夜已往,衣服结冰,战力越发下降,不智啊!届时想突围就更难了!”
黄盖想了想,道:“也罢,换就换吧!”
黄盖将人质换了柴火,立即点燃。冻得瑟瑟发抖的江东军立即围在了火堆边,将湿透的衣裳除下,烤火取暖。
突然,崖上又浇了盆水下来。
黄盖立即站起,震怒道:“士可杀,不行辱。你等究竟想怎样?”
赵云大笑道:“黄老将军,请勿生气,我只是想警告列位,这一夜各人照旧稍安勿躁为妙,否则纵然我等不乱箭射下,只是泼些水下来,诸位自欠好受。”
黄盖“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赵云复又道:“我可以允许诸位,今夜只要你们循分守己,我明日自会护送列位回营。”
“此话认真?”黄盖狐疑道。
“于三军面前失信,将军当知其中结果。”
“哼!你是想以我等要挟孙将军!”黄盖愤然道。
“孙将军乃何等英雄,谁人能够要挟,黄老将军不必多疑。”赵云宽慰道。
黄盖不由狐疑,这赵云捉了又放,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赵云令令防卫好黄盖,上得崖顶,谓陈到道:“陈将军,我先回广陵城内,此间劳你费心了!”
“赵将军尽可回城,此间放心交于我即是!”陈到道。
赵云回到广陵,马云禄立即蹦蹦跳跳赶来,道:“子龙哥哥,你怎么才回来?那凌操教我抓住了!”
“抓住了?”赵云大为惊讶,“那凌操可也算是名将了,你居然将他抓住了?”
“是啊!你不是说你留有大用吗?”马云禄奇道。
赵云看向马云禄的手,多处擦伤,显然因为自己一句话,她拼了命去完成的。
“那你没事吧?”赵云关切问道。
马云禄下意识将手藏到背后,道:“我马术天下无双,谁人能伤到我!那凌操到底你要作何用处?”
赵云道:“用处太大了,明天我要将他和黄盖等人一起打包送到江对岸去!”
“啊?!”马云禄惊讶道。
赵云看着她受惊的模样,不禁有些可笑,道:“那太史将军呢?”
“还没回来呢!陈太守已经带人出去寻找了。”马云禄回道。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喊道:“太守及太史将军回府。”
只见陈登及太史慈一同进来。陈登倒还好,可太史慈却是衣裳尽裂,头发散乱,满身灰尘而来。
“太史将军,你怎么这般模样?”马云禄不由笑道,“是那孙策干的?”
太史慈一手将头盔掷于地上,愤愤道:“他也没占到什么自制!”
“到底怎么回事?”赵云立即问道。
“那孙策果真勇猛,一开始我以羽箭不停诱他来追,他不多久便追上,马上我不是他对手。厥后我便使了个计,将他拽下马来,与之步战。”太史慈满脸自得道。
“那厥后呢?”马云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