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看这样可以吗？”
“凭据配方做的，味道应该没有问题；造型也不错。来，自己尝看看。”
“恩，挺好喝的！”
“哈哈，自己店里的产物都应该有所了解，这样客人问起来才知道该怎么推荐。接下来慢慢就可以实验做更庞大的饮品了，我看你影象力挺好，不愧是P大学的。”
“虽然配方记得住，但是手照旧有点笨。”
“熟能生巧嘛，我们刚开始做的还没有你好呢。啊，接待惠临！”
正说着，就有客人进来了。是一位中年的大叔，发际线已经快倒退到头顶了，只剩几根稀疏的头发耷拉在脑门上，强行把视觉效果拉的低了一点。衬衫的下摆抄进裤子里，遮不住隆起的啤酒肚。看样子像是老师。
他看起来有点不安，脚步不太自然，眼神有些飘忽，还时不时用鞋尖蹭地。凌之苇想到石哲赟上次的“袜子破洞卡住脚趾”理论，不由得偷笑了一声。
“凌之苇，招呼一下噢。”
“好的！您好，请问要点什么？”
“给我来个大杯热美式吧。外带，我赶时间。”
“好的。大师兄托付了！”
下单要快但是打单收钱的历程可以放慢一点，因为客人会觉得真正的期待时间是在付完钱事后开始的；在客人期待的时候可以和客人聊聊天，这样可以给做饮品留出缓冲时间——这都是大师兄教的小技巧。
每当这时候凌之苇就会叹息，理论派和经验派之间的差异。看来自己也需要加入更多的实践才行。
“看您的装扮像是老师？”
“眼力不错，我在苏管教书。”
“哇老师好！不知道老师是教什么的呢？”
“经济学原理，微观宏观。”
“好厉害的样子啊！”凌之苇的长相配上这样的反映就像是日漫里面的元气少女，要是换一张脸会让人觉得夸张，但在她身上就显得很合适。反而是她平时冷淡的态度会让人觉得有点违和。
“哪里哪里，一个基础课的讲师而已。”老师欠美意思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老师尊姓？”
“免尊姓徐。”
“我倒是很想接触一下经济学呢。以前似乎在哪里看过，说是外带咖啡点中杯大杯也有考究的呢。”
“啊哈，那是因为中杯和大杯的外带杯和附加饮品边际成本低，所以对于主顾和店家来说，大杯量都是更划算的。”
“就订价来说，客人点大杯确实是划算的，可是为什么对我们来说卖大杯也划算呢？”
“你们制作饮品的时间成本也算是店面人工成本的一部门啊，另有水电租金这种淹没成本，但是因为只是一次性增加了一点点原质料和时间，你们做大杯饮品所多花的成本其实低于和中杯的价差。这样看来对你们也是有利可图的。”
“好厉害的样子！怪不得老师点了大杯的咖啡，没想到后面另有这么多学问！有时机我也想和老师学一学啊。”
“哪里哪里，这么一说你就懂了，看来很智慧的嘛。”徐老师的紧张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时大师兄示意饮品做好了，凌之苇接过来装进外卖的提袋里，一边递已往一边说：“徐老师您的饮品好了，接待以后常来啊！”
“一定一定！”
看着徐老师出门的背影，大师兄笑着凑过来说：“诶，看来以后店里的生意要多仰仗你了。”
凌之苇都是在上午开店的时候事情，午前客人不多，可以安放心心地扫除卫生、做开业准备，也方便新人学习。到午后至晚上的岑岭，就是熟练的老员工来卖力。
但是最近上午来的人似乎变多了。
原本会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喜畛刳人少的时候攻克一个角落，平静地学习事情，一杯饮品坐一个上午，或者再加个小面包。为此，deer 的开店时间也比普通咖啡馆要早一些，就是为了照顾习惯早起喝咖啡的人。
学生来的时间一般是下午以后，早上要么有课，要么就在宿舍补眠。午后的放松时间就很适合三五成群地聊天，或者小情侣约个会。因此凌之苇刚上班那几天，见到的基本都是白领、自由职业者和老师，学生少之又少。
而现在，上午的咖啡馆也变得有些喧闹起来，来的学生变多了，大多照旧男学生。
他们也不是三五成群地来聊天，要么三三两两，要么就是自己一个。所以有几个来的熟了，就喜畛刳吧台边上拉着凌之苇闲聊，倒是让凌之苇学习饮品制作的进度受到了些影响。
她和大师兄对望了一下，有些无奈。
“怎么办呢？”她用眼睛说。
“算了算了，以后早一点，在正式开门之前学做吧。”大师兄说。
***
“我听说苏管最近有传言，说deer新来了很可爱的伙计。”
石哲赟嘟囔着，一脸不爽的样子。
“嗯？这还能传到你耳朵里？”
“对啊！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说传的广不广！”
“你都交的什么朋友啊，净听说这种事。”
“我哪知道他们会传这个啊……横竖，小心点不要被盯上了。”
“那怎么了，横竖对我来说都是客人而已，每天到点我就走了。事情嘛，以后也难免的。”
“这样我很不安的好欠好，那么多人觊觎你。”
“那你也不是从今天开始才感应不安的吧。”
凌之苇斜了他一眼。
“你放心，一般人没你脸皮那么厚，不会得逞的。”
“嗯？你以前明明说我不是脸皮厚，是发自内心的自信。”
“那是我猜错了。现在看久了，才发现你是真的脸皮厚。”
“？”
……
现在凌之苇心里考虑的是此外事。
从这些天和伙计的交流来看，他们知道的事件相关信息险些没有，想来也不会和客人聊到那些内容。照旧得靠自己。
关于自己的传言在苏管的男生中有了一定水平的扩散，未尝不是件好事。面对异性，讨论这些事会更敢说一些，凌之苇也有自信让他们开口。
而现在店里的业务也熟悉得差不多了。
凌之苇心想，差不多可以切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