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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不慌

第十四章???交锋

皇子不慌 百解千愁 2763 2020-04-13 09:42:09

    新月湖,位于城西郊外,依山而存,因形似新月而得名,湖边景色优美,来踏青者,络绎不停,又因其水产富厚,尤以梭子鲤为最,不远千里而来者,大有人在。

  是以,新月湖旁有个小镇,人来人往,热闹特殊。

  两架带有皇族标志的马车,徐徐驶进,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京都来郊游踏青的令郎千金,时不时地就能见到,镇上的人早已见多不怪。

  鲤跃楼,新月镇最为豪华的酒楼,一栋五层高楼,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在周围低屋之中,一枝独秀。

  此时的鲤跃楼前,排满了从京都赶来的马车,一群黎民在门口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今个早上,十里坡村的严老头打到了十斤重的梭子鲤...”

  “十斤重的梭子鲤,这是百年未曾一见...”

  “那可不,你是没看到,那梭子鲤足足有半丈,通体银白,另有两根长须,眼睛都闪着光线,颇为神异...”

  “严老头这次可是要赚大发喽!”一人慕羡地说道。

  “何止是大发,严老头提着鱼来的时候,可是鲤跃楼的葛掌柜亲自来请,你看这些马车,都是京都来的富家权贵,听说十斤重的梭子鲤,特来品尝的...”

  “......”

  “五皇兄,看来另有人比我们更急...”

  两辆马车停了,离鲤跃楼另有百步的距离,前头拦路,已经过不去了。

  “皇族的人也来了,照旧两位...”

  一些眼尖的黎民,看到了车上的皇族标志,小声说道。

  此话也提醒了在门口维持秩序的鲤跃楼伙计。

  伙计忙去通知管事的。

  纷歧会,一位年过四旬的管事,蓄着短须,着一身灰色常服,脚步急遽地赶来。

  他一眼就认出了六皇子车架,究竟六皇子没少来这里。

  “小人刘亮,参见皇子殿下!”刘亮躬身施礼。

  “刘管事,听说你这有人今早打捞了一条十斤重的梭子鲤?”

  “果真瞒不外殿下,今早简直有人送来了一条十斤重的梭子鲤,也不知是谁把消息散了出去,这不,京都有名的饕餮一股脑地赶来,现在为了梭子鲤的归属,可愁死我家掌柜了......”

  刘亮外貌诉苦,心里却乐开了花。

  来的人越多,说明鲤跃楼的名气也就越大。

  “这么说,梭子鲤还在售卖?”康颐一针见血。

  “这不是吗?来的都是鲤跃楼的贵客,掌柜的哪敢冒犯...”刘亮说着,也在偷偷审察另一辆马车。

  “五皇兄,看来我们来得不算晚...”康颐笑道。

  五皇子?

  八年前封了爵,被赶出京都的五皇子。

  刘亮暗道。

  “刘管事,带我们去见见葛掌柜,十斤重的梭子鲤,也不知较之寻常梭子鲤,味道上升到何等条理?”康颐琢磨着,同时付托道。

  “是!”

  两位皇子劈面,即便其中一位并不受宠,刘亮也得慎重看待。

  康延几人下了车,随着刘亮进了鲤跃楼。

  大堂里,站满了仆从、护卫,隐隐分成三个派系。

  一见有人进来,所有人的目光放在来人身上。

  认识康颐的,皆低下头,冒充没看见。

  但总有些不认识的,见康颐、康延二人身边只随着一位书童、一位侍女,由刘管事引了进来,以为是个配景一般的富家子弟。

  虽没多说什么,但一双双眼睛直盯着几人。

  啪!

  万昂动了,身影一晃,来到一位年轻的小厮身前,一巴掌甩了已往。

  小厮倒飞了出去,几颗带血的牙齿崩落,撞散了一张饭桌,就地晕了已往,生死不明。

  “六皇子岂是你能笑的?”说着,万昂酷寒的目光扫过那些直视的人。

  无人敢与其对视,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万昂,你...”

  康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刚想责骂一句,万昂连忙跪下。

  “殿下恕罪!”

  康颐无奈,只悦目向刘亮,道:“刘管事,这摔坏的饭桌就算在我头上了...”

  “对了,他的医药费,也由我出了...”

  康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位,拿出了一锭银子。

  “还不快谢谢殿下!”

  刘亮对着同一贵寓的几人呵叱道。

  “谢殿下!”

  一位护卫小心翼翼地接过康颐手中的银子。

  “真是好大的威风!”

  大堂里闹出了那么大消息,自然惊动了内堂的葛掌柜以及从京都赶来的权贵子弟。

  葛掌柜是位年过五旬老者,留起了山羊胡,着一身深蓝长衫,在他身后,另有十六位穿着锦衣华服的令郎,分成了三派,皆以一人为首。

  说话的,是一位腰间缠玉,相貌普通的令郎,一双桃花眼戏谑地望着康颐,其身后仅有三人。

  “见过六殿下!”

  其余十二人,朝康颐拱了拱手。

  严松!

  康颐脸色不自然,有些躲闪地退却了几步。

  “是谁打的?”严松身后,走出了一位令郎,看到自家仆人的惨状,脸色阴晴不定,道。

  府中的护卫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那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严松。

  “六殿下纵凶伤人,就想凭一锭银子打发了......”严松皮笑肉不笑,道。

  “你想怎样?”康颐冒充镇定,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不怎么样,只是想来一场交锋...”

  “严松,你过了,京都的人都知道六殿下武功一般,你与殿下交锋,不是欺辱殿下吗?”有人看不惯,开口帮衬。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夏立信!”严松瞪了一眼那人,道。

  夏立信倒也无惧,反瞪回去。

  严松父亲是礼部侍郎,他的父亲官位也不低,乃是左副都御史。

  唯一令人忌惮的就是,严松父子早早投了三皇子康业门下。

  三皇子生母是当今贵妃——明妃娘娘。

  如今圣上闭关,明妃娘娘处置惩罚朝政,三皇子的权势不容忽视,即即是比三皇子入朝早两年的二皇子康宥,也弱了一头。

  “哼!”

  严松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康颐。

  康颐垂下头,眸光闪烁,他很想拒绝,可严松决不会轻易松口,自己或许没事,但万昂可能会有事,一如儿时的小婵。

  三皇兄......

  似乎忆起了儿时欠好的回忆,康颐身体情不自禁地哆嗦。

  “嗯?他们来了吗?”

  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窥伺感,康延望着身体哆嗦的康颐,做了个决定。

  拍了拍康颐的肩膀,康延向前一步,注视着严松,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你是谁?我与六殿下说话,何时轮到你置喙?”严松喝道。

  “弟事兄扛,凭据大正律例,交锋者若身受重伤,可由家人取代,我是他兄,自然可以取代他交锋,你同差异意?”

  “五皇兄...”康颐凝视着面前的康延,背影在其眼中似乎无限拉长,一股宁静感油然而生。

  康颐喜欢这种感受,很放心,很舒服。

  “五皇子?”

  听着康颐口中的称谓,严松审察着康延,开口说道。

  “你比不比?”

  康延没有回覆,算是默认。

  严松思索不定,直到有人从外面进来,在他身边说了几句,他才应承了下来。

  “好!”

  康延看着报信的那人,脸色毫无变化,注意力转至葛掌柜身上,道:“葛掌柜,劳烦你为我们寻一处空地...”

  葛掌柜正为怎么说和而头疼,无论是六皇子,照旧礼部侍郎的令郎,能不冒犯就不冒犯,没想到严松会选择以交锋的方式解决。

  大正尚武,依大正律例,交锋者,岂论成败,恩怨一笔勾销。

  “五殿下抬举了,请随我来!”

  “等等!”

  葛掌柜正要带路,却被康延叫住。

  “五殿下另有何事?”

  “再添个彩头,以那十斤重的梭子鲤为注如何?”

  “这?”

  葛掌柜迟疑了,这梭子鲤凭据适才商讨的结果,是要交给严令郎的。

  “对对,有原理,交锋怎能没有彩头,就以那十斤梭子鲤为注,我再添上百两纹银!”

  “我也添上百两!”

  “我添五十两!”

  “我添三十两!”

  “......”

  夏立信带头,另一位为首的也不甘示弱,其余人见状,纷纷开口。

  之前内堂争论,他们败给了严松,自然有些不平气,恶心一下也好。

  严松一听,铁青着一张脸。

  但细细一想那人给来的情报,五皇子只是未入品的武者,那些人不是争着给自己送钱吗?

  严松笑了,绝不犹豫地允许了。

  既然正主都允许了,葛掌柜没有异议,向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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